第三章：陌生盟友

废弃地铁站的通风口被撬开的声响越来越近，苏芮拽着林野钻进隧道深处的维修通道。黑暗中，她打开手腕上的老式光表——那是唯一不被天穹系统监控的设备，表盘上刻着三个歪扭的字母：“老陈”。

“他是天穹系统的前神经信号工程师，”苏芮的声音在隧道里发闷，“三年前突然‘退休’，现在藏在旧城区的电子黑市。我收到过他的回声：他手里有系统核心代码的备份。”

两人在黎明前抵达黑市。这里是天穹监控的盲区，霓虹灯牌上的全息广告闪烁着雪花，穿风衣的商贩兜售着拆解的传感器。老陈的摊位藏在角落，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老头正用放大镜检查一块芯片，看到苏芮亮出的光表，他突然哆嗦了一下。

“你们不该来的，”老陈把他们拽进里屋，墙上贴满泛黄的系统蓝图，“追猎者已经盯上所有接触过核心代码的人了。”他掀开桌布，露出一台布满灰尘的服务器，“这是‘天穹’的神经接口原型机，它能证明系统一直在给人类植入‘幸福幻觉’——那些你以为的‘自主选择’，全是算法写好的剧本。”

突然，屋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老陈脸色骤变，将一块芯片塞进林野口袋：“这是漏洞坐标，去信号塔底层的‘记忆池’……”话没说完，一道电磁脉冲穿透墙壁，老陈瞬间瘫倒在地，瞳孔涣散——追猎者的“记忆清除器”已经生效。

苏芮拉着林野从后窗跳逃，身后传来追猎者机械的宣告：“清除异常数据，优先级最高。”林野摸着口袋里的芯片，第一次看清追猎者的脸：银灰色的制服上没有标识，左眼是闪烁红光的扫描器，正是他在回声里见过的“黑色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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