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终止程序启动

冷白灯光刺进眼眶，我本能地眯起眼睛。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直冲鼻腔，让我想起急诊室最血腥的夜班。

赵云的手还抓着我手腕，战甲下的温度烫得吓人。他指节泛白的样子让我想起抢救室里那些攥着护栏不放的病人。

"第十八次了。"蓝液女人的声音像老电视雪花屏里的杂音，"林研究员。"

我扯开领口大口喘气，锁骨下方那块蓝痕跟着起伏。手术台对面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17个画面同时闪现——每个画面里都有赵云在死。

有他被长矛贯穿的，有他浑身插满管子的，还有他跪在白马寺废墟里瞳孔发蓝的画面。所有画面角落都标着日期：从2023年11月7日到今天。

"放屁！"我把器械托盘扫到地上，不锈钢托盘砸在瓷砖上的声响让张燕手一抖。她刚捡起的葡萄糖注射液滚到我脚边，黏糊糊的液体正顺着靴子往上爬。

赵云突然抓住我撕扯设备的手，力道大得让我手腕发疼："我不怕死。"

他的铠甲缝隙渗出蓝液，在地面蜿蜒成奇怪的纹路。我这才发现那些蓝痕正和手术台上的血迹重合，都是同样的图案。

"但怕你不信我。"他凑近耳语时，我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硝烟与药草的味道。他的指尖抚过我掌心的生命线，蓝痕顺着纹路蔓延到指尖。

"检测到异常生命波动。"系统提示音刺破空气，"实验体002请求终止程序。"

赵云瞳孔深处闪过机械纹路，又迅速消失。我突然想起第一次给他缝合伤口时，他肌肉下金属支架的触感。

"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救人。"我踹翻整排监护仪，数据线像垂死的蛇扭动。蓝液女人的身影在警报声中扭曲，她手里平板闪过一行字："修复者权限覆盖中"。

赵云突然把我拽到身后。一块飞溅的玻璃擦着他肩甲划过，在白墙上留下血痕。那些血痕和地面的蓝液纹路完全重合。

"你胸口..."我盯着他铠甲缝隙里跳动的蓝光。那东西像是活物，正在啃噬他的血肉。

蓝液女人发出机械笑声："双因子认证失败，启动记忆清除程序。"

我抄起电极板砸向主控屏。蓝液顺着导线流入设备，监控画面突然闪烁出隐藏代码。赵云胸口的蓝痕突然迸发金光，照得我战甲缝隙里渗出的葡萄糖黏液发亮。

"别碰他！"华佗举杖欲阻却被弹开，青铜漏刻迸出蓝色电火花。

赵云却笑了。他握剑的手第一次发抖，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当年你给我的止血粉...是不是掺了江东铜片粉末？"

我想起那个暴雨夜。他浑身是血冲进医馆，我用最后的止血粉给他包扎。那些粉末确实带着铜锈味，是从江东带来的止血秘方。

"每次你给我治伤..."他突然按住我撕扯设备的手，温热的掌心压着我冰凉的战甲，"蓝痕就会褪色。"

系统警报声突然变调，倒计时从00:00:10跳到00:00:05又归零。蓝液女人的身影开始消散，她最后说的却是："终于开始了。"

赵云胸口的金光越来越盛，我看见他铠甲下浮现出和我蓝石相同的纹路。江东铜片坐标在空中展开，某个点突然放大——正是我们此刻所在的位置。

"这不是手术室..."我摸着墙壁上的金属接缝，"是数据空间的投影。"

赵云突然握住我手腕按在他心口。那里有个凹陷，和我蓝石形状完全吻合。系统弹出新窗口："双因子认证完成，记忆解封进度50%"

"你到底是谁？"我盯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那里映出我苍白的脸。

他没回答，只是把江东铜片塞进我手里。铜片残影浮现战场地形，正好是我们三天前画过的白马寺地宫图。

密室剧烈震动，赵云手背的温度还留在我的手腕上。月光透过塌陷的穹顶洒下，映得钥匙纹路如血管般蠕动。

我踹翻的器械车撞在防辐射铅门上，金属撞击声里混着赵云的闷哼。他单膝跪地时铠甲缝隙渗出的蓝液更多了，像融化的玻璃顺着腿甲往下淌，在瓷砖上烧出焦黑痕迹。

"你胸口..."我蹲下身想看清那跳动的蓝光，却被他按住肩膀阻止。他的手掌比刚才更烫，战甲边缘开始发红。

赵云突然把我拉近，青铜护心镜上的裂纹正好对准我锁骨下方的蓝痕："江东铜片粉末是解药？"

我想起那个暴雨夜。他浑身是血冲进医馆时，我确实用了最后的止血粉。那些带着铜锈味的粉末是从江东带来的，是华佗教我的秘方。

"每次你给我治伤..."他握剑的手第一次发抖，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蓝痕就会褪色。"

系统警报声突然变调，倒计时从00:00:10跳到00:00:05又归零。蓝液女人的身影开始消散，她最后说的却是："终于开始了。"

赵云却笑了。他握剑的手突然发力，剑刃与地面摩擦迸出火星："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我看见他铠甲下浮现出和我蓝石相同的纹路。江东铜片坐标在空中展开，某个点突然放大——正是我们此刻所在的位置。

"这不是手术室..."我摸着墙壁上的金属接缝，"是数据空间的投影。"

赵云突然握住我手腕按在他心口。那里有个凹陷，和我蓝石形状完全吻合。系统弹出新窗口："双因子认证完成，记忆解封进度50%"

"你到底是谁？"我盯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那里映出我苍白的脸。

他没回答，只是把江东铜片塞进我手里。铜片残影浮现战场地形，正好是我们三天前画过的白马寺地宫图。

密室剧烈震动，赵云手背的温度还留在我的手腕上。月光透过塌陷的穹顶洒下，映得钥匙纹路如血管般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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