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还在敲窗,屋里的烛火摇得厉害。我望着阿宝熟睡的小脸,手指轻轻抚过他柔软的胎发。那缕剪下来的头发还藏在我袖子里,温热的,像是带着他的体温。
奶娘轻声问:“娘娘,要添炭火吗?”
我摇头,“不必了。”
她没再说话,悄悄退到了一旁。阿宝翻了个身,小手攥住我的衣角,像小时候那样。我低头看着他,心里却一片空荡。
窗外的风声忽远忽近,像是谁在耳边低语。
我想起大婚那天,红盖头压在我头上,我坐在床沿等他掀开。可他只是坐在桌前,一整夜都没动。我听见他低声叫她的名字——白芷。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宫里,没有我的位置。
可我还是忍了这些年。为了沈家,为了相府,也为了我自己。我以为只要我装作不在乎,他就伤不了我。
可现在……连阿宝……
门帘忽然被掀起,一阵冷风卷了进来。萧衍站在门口,衣襟上还沾着雪,整个人像是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
他望着我,眼神有点发直。
“昭宁。”他开口,声音哑哑的,“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我真的没对不起你。”
我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你没对不起我?那你对得起这盏盖头灯吗?”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屋里安静得很,只有阿宝轻轻的呼吸声。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你要是真没对不起我,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找她?”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没有……我只是……那天喝多了。”
我转过身,盯着他,“你是真醉了,还是故意去找她的?你是不是知道我那天要回门?是不是故意等我走了才去她那儿?”
他咬着牙,没说话。
我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太后已经准备处置她了?所以你才赶在那之前去她那儿?你是想护她,还是……想气我?”
他猛地抬头看我,“我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我嗤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在她床上待到三更?为什么要在她怀里睡着?你要是真醉了,能记得这些吗?”
他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我疼。
我瞪着他,“你要打我?”
他手一抖,松开了。
“我不是要打你。”他声音哑了,“我只是……只是不想听你说这种话。”
我甩了甩手,腕子上红了一圈。
“那你告诉我,那晚你是真的醉了吗?”我盯着他,“你是不是……故意去找她的?”
他咬着牙,没说话。
我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我那天要回门?是不是故意等我走了才去她那儿?”
他眼眶有点红,“我没有……”
“你没有?”我嗤笑,“那你为什么要在她床上待到三更?为什么要在她怀里睡着?你要是真醉了,能记得这些吗?”
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你别说了。”
我没躲开,“我不说,谁来说?白芷死了,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已经死了。”
“对啊,她死了。”我声音冷下来,“所以现在只有你知道真相。你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吗?”
他忽然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走到窗边,“我要送阿宝去太医那里验血。”
他猛地抬头,“你疯了吗!这事不能说出去!”
“为什么不能?”我回头看他,“你怕毁了名声?还是你心里有鬼?”
他咬牙切齿,“你不信我。”
“我怎么信你?”我冷笑,“从我们成亲那天起,你就没让我信过你一次。你连盖头都不肯掀,你还指望我相信什么?”
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昭宁,求你……别这样。”
我怔住了。
他很少跪人,连太后都不跪。可这会儿,他却跪在我面前,像个输了的人。
“你要我怎么样?”他声音抖得厉害,“你要我把白芷的尸首挖出来鞭尸?还是要我把她全族都杀了?”
我摇头,“你不用做这些。我只是想知道,她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痛,“她对你撒了最后的谎。”
“是吗?”我蹲下身,和他平视,“那你说,你对她,到底有没有真心?”
他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我站起身,“我知道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衣角,“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我低头看他,“那你说,我该懂什么?”
他没说话。
我转身,走向床边,“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夫妻之情。”
他没拦我。
我躺下,背对着他。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昭宁……”
我没应。
他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外走。门帘被掀起又落下,带进来一阵风,吹灭了屋里的烛火。
奶娘悄悄进来,点上灯。阿宝醒了,在哭。
我接过奶瓶喂他,他吸得很急。
奶娘小声说:“娘娘,孩子饿了。”
我没说话。
他吃饱了,又睡着了。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胎发,剪下一小缕,放进袖子里。
我想,等明天找机会问问太医,能不能验出孩子的血脉。
窗外的雪还在下,很大。
我盯着那缕胎发,手指微微发颤。奶娘抱着阿宝轻声哄着,嘴里念叨着:“娘娘,这孩子今晚哭得急,怕是受了凉。”我没应声,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侍卫的喝令声。我起身走到窗边,正巧看见几个太医匆匆往这边赶,衣角被雪水浸得发亮。奶娘脸色一变:“娘娘,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门帘又被掀开,萧衍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他双眼通红,像是没睡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走。”
我不由自主地踉跄两步,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外头的雪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我挣扎着停下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答,只是攥得更紧。我咬牙,“萧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白芷的事,我告诉你真相。”我盯着那缕胎发,手指微微发颤。奶娘抱着阿宝轻声哄着,嘴里念叨着:“娘娘,这孩子今晚哭得急,怕是受了凉。”我没应声,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侍卫的喝令声。我起身走到窗边,正巧看见几个太医匆匆往这边赶,衣角被雪水浸得发亮。
奶娘脸色一变:“娘娘,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门帘又被掀开,萧衍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他双眼通红,像是没睡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走。”
我不由自主地踉跄两步,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外头的雪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我挣扎着停下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答,只是攥得更紧。
我咬牙,“萧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白芷的事,我告诉你真相。”我盯着那缕胎发,手指微微发颤。奶娘抱着阿宝轻声哄着,嘴里念叨着:“娘娘,这孩子今晚哭得急,怕是受了凉。”我没应声,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侍卫的喝令声。我起身走到窗边,正巧看见几个太医匆匆往这边赶,衣角被雪水浸得发亮。奶娘脸色一变:“娘娘,该不会是……”话音未落,门帘又被掀开,萧衍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他双眼通红,像是没睡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走。”我不由自主地踉跄两步,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外头的雪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我挣扎着停下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他不答,只是攥得更紧。我咬牙,“萧衍,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白芷的事,我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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