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议论纷纷:"七宝琉璃宗这下怕是要吃亏了!"
"辅助系怎么打得过防御系?"
“看来象甲宗有望成为上三宗了”
“你眼花了,七宝琉璃宗什么时候派出辅助系魂师了,宗门大比全辅助阵营不是闹着玩吗”
"就是说啊,那个用剑的小姑娘不是挺厉害的吗?"
“我看也就那样,风剑宗打都吃力,还提什么象甲宗”
“什么尘心亲传弟子,不过是浪得虚名”
“看来七宝琉璃宗没有剑骨斗罗,还是很难稳站上三宗的宝座啊”
剑锋被岩甲弹开的刹那,看台上的嗤笑声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浪得虚名”四个字盘旋在耳边,我盯着那名象甲宗弟子胸口的白痕,指节攥得发白。
沈砚秋的香雾在我身侧浮动,阮月璃的风吟笛音带着安抚的调子,可我胸腔里的火却越烧越旺——他们嘲笑的哪里是我,分明是师父倾囊相授的剑招,是七宝琉璃宗的颜面!
眼角的余光瞥见贵宾席,尘心端坐如常,银发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可我偏偏看懂了他藏在袖中的手——指节微微收紧,那是他动怒时才有的小动作。
就是这一眼,让我心里的火彻底炸开。
“月璃,助我!”我突然低喝,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戾气。
阮月璃虽愣,却立刻施展魂技,青绿色的风柱瞬间将我托至半空,沈砚秋的香雾趁势弥漫,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在这时,我右臂突然传来一阵灼热。那道两万年玄金剑齿虎魂骨的纹路在衣袖下亮起,骨甲边缘的倒刺刺破衣料。
泛着冷冽的光——那是去年在星斗大森林,师父陪我猎取的。
“你说过,这个玄金右臂魂骨要用在该用的时候。”我望着斗魂台中央狂笑的呼延烈,耳边仿佛又响起师父当时的话。
现在,就是时候。
“玄金右臂魂骨技能:虎啸龙吟”
「玄金右臂魂骨技能:虎啸龙吟」
右臂迸发玄金光芒,凝出虎首龙身虚影。
虎啸震出金色音波,震慑敌人3秒,使其防御力降20%并被震退;
龙吟喷吐金银螺旋剑气,兼具冲击与穿透,命中后炸开环形剑刃,造成范围二次伤害。
(虚实交织,控场与强攻一体,气势磅礴)
玄金虎魂骨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悯生剑,剑锋瞬间覆盖上一层暗金色的骨甲纹路,剑穗上的青玉珠炸裂开来,
化作无数细碎的刃片。我借着风势俯冲而下。
不再攻向岩甲的缝隙,而是直取呼延烈心口——那里是象甲宗魂师魂力汇聚的核心,也是玄金剑齿虎当年撕开同类防御的致命点!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响亮。呼延烈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岩甲在暗金色的剑锋下竟如纸糊般裂开,一道血痕从他心口蔓延开来。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魂力如同泄洪般溃散。
看台上死一般的寂静,连教皇千寻疾的目光都凝了过来。
我收剑时,右臂的魂骨纹路缓缓隐去,只剩下灼烧般的痛感。
沈砚秋和阮月璃快步上前,一人用香雾遮住我的魂骨,一人用风吟笛吹散弥漫的血腥气。
“象甲宗,还不认输吗?”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股破釜沉舟的怒意还没散去。
呼延烈捂着心口,脸色惨白如纸,却还是咬着牙道:“可恶,我...认输。”
直到走下斗魂台,我掌心的汗还没干。刚到阵营,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手——是尘心。
他的指尖按着我右臂魂骨的位置,魂力顺着他的掌心涌入,缓解了那股灼烧感。
“简直是胡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忘了我说过魂骨不能轻易动用?”
我抬头看他,他的银发虽束在脑后,鬓角却有几缕散了下来,眼底的担忧比任何时候都要明显。
就是这眼神,让我刚才强压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他们嘲笑您教的剑……”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带着从未有过的纵容:“傻丫头,输赢哪有你的安危重要。”
他的指尖擦过我脸颊时,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哭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他懂——懂我那点想为他争口气的执念,懂我藏在愤怒底下的,不过是不想让他的心血被轻贱的心思。
远处的裁判宣布着“七宝琉璃宗胜”,可我已经不在意了。
腕间的琉璃坠子贴着他的掌心,七枚剑形坠子轻轻晃动,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为刚才那惊鸿一剑喝彩。
愤怒到极致时,支撑你的从来不是戾气,而是想护住某个人的决心。
而这个人,此刻正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你的剑,不必为旁人的眼光而鸣,只需为值得的人而亮。
这场看似艰难实则轻松的战斗让看台上的观众们目瞪口呆。
贵宾席上,千寻疾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的悯生剑,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权杖。
“七宝琉璃宗胜”的声音在斗魂场回荡时,看台上的死寂才终于被打破。
先是零星的抽气声,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那些刚才还在嘲笑“浪得虚名”的观众,此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阮月璃的风吟笛也凑了过来,笛音带着笑意:“看那些人的脸色,比赢了比赛还痛快。”
我刚想回话,转头就看见尘心的侧颜。
他银发束得一丝不苟,可鬓角那几缕散乱的发丝,暴露了他方才并不平静。
我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去年在星斗大森林的那个雨夜。
当时我刚吸收完魂骨,高烧不退,也是他守在篝火旁,用七杀剑的剑气为我梳理紊乱的魂力,一夜未眠。
那时他说:“魂骨是助力,不是底牌。真正的剑修,该让对手记住你的剑,而非依附的外力。”
“师父,我……”
“我知道。”他打断我,目光扫过看台上那些面红耳赤的观众,“有些话,确实该用剑回敬。”
这话让我心头一暖,眼眶却莫名发热。
他从来不是要我隐忍,而是怕我为了不值得的人耗损自身。
“千寻疾在看你。”尘心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还有他身边的几位红衣主教,刚才你的魂骨一亮,他们的魂力波动就乱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教皇千寻疾正端坐在高台上,六翼天使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猩红的瞳孔如同鹰隼般锁定在我身上。
他身边的几位红衣主教正低声交谈,嘴唇翕动间,魂力形成的音波屏障隔绝了外人的窥探,可从他们不时瞥来的眼神里,能看出绝非善意。
“玄金虎魂骨在魂骨图鉴里有记载,而两万年的年限,足以让武魂殿动心。”宁风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七宝琉璃塔在他掌心微微发光。
“刚才你那一剑,不仅打懵了象甲宗,也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尘心冷哼一声:“他们敢动心思试试”
七杀剑的剑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宁风致笑了笑,折扇轻摇:“看来我们剑长老护短的性子,还是没变。”
他转向我,目光温和了许多,“不过你刚才那剑确实冒险,魂骨技能一旦暴露,后续的比赛怕是会遇到更多针对。”
我低头看着右臂,魂骨的纹路已经隐去,可那股撕裂岩甲的感觉还在指尖萦绕。“弟子知错。”
“知错就好,”尘心忽然接过话头,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
“这是凝神露,涂在魂骨衔接处,能缓解反噬。”他倒出一滴淡绿色的液体,指尖蘸着轻轻点在我臂弯,动作轻柔得不像握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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