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未故-d873
超小超大

逆袭皇子

边关急报传入京城的那个清晨,萧然正在太学的药圃里侍弄草药。晨露沾在他的发梢,指尖捏着小铲翻动泥土,动作轻缓得像在抚弄琴弦。月白襕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冷白如玉,连血管的纹路都透着种惊心动魄的美。

“北狄突袭云州,太子举荐的守将临阵脱逃了。”系统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你埋在边关的那截‘引线’,终于炸了。”

萧然将一株紫苏栽进土里,指尖拂去叶上的露珠,声音清润如露:“不是炸了,是结果了。”他抬眼看向宫城的方向,晨光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太子现在,该急得跳脚了。”

果然,午时刚过,赵虎就疯了似的冲进药圃,手里的纸条被攥得发皱:“殿下!宫里乱了套!陛下震怒,把太子骂得狗血淋头,还说要废了他!”

萧然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阳光穿过药圃的藤蔓,在他脸上织出斑驳的光影,那张脸清俊得像被晨露洗过,偏偏唇角噙着抹淡笑,看得赵虎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慌什么。”他接过纸条,上面是赵统领传来的消息,字迹潦草却透着兴奋——太子为保自身,竟想将罪责推给镇北侯,两人在御书房外吵翻了天。

“狗咬狗,最省力。”萧然将纸条凑到阳光下,看着字迹渐渐模糊,“现在,该给他们加点料了。”

他转身往偏殿走,赵虎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事:“殿下,你前几日让我给云州的信使塞银子,就是为了这个?”

“嗯。”萧然脚步没停,“我让他‘不小心’把太子与守将的私信,掉在御史台门口。”

赵虎恍然大悟,看着萧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这几日他才算明白,自家殿下哪是会些拳脚功夫,分明是把整个皇宫都当成了棋盘,每个人都在他的算计里。

两人刚到偏殿门口,就见银狐将领的亲卫候在那里,递上一个火漆封口的木盒。萧然打开,里面是太子与镇北侯私通的账本,每一笔交易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日期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他倒是识趣。”萧然指尖划过账本上的墨迹,声音轻淡,“知道什么时候该弃车保帅。”

“保帅?”系统嗤笑,“他怕是想踩着太子上位,自己当新的‘车’。”

“那就让他当。”萧然将账本收好,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少年眉眼愈发清俊,气质却沉淀得愈发深邃,像藏在古潭里的玉,看似温润,实则冷硬。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突然笑了,“明日早朝,该让这账本,‘无意’中被陛下看见。”

次日早朝,果然如萧然所料,账本被“拾到”的御史呈给了皇帝。龙椅上的帝王看着账本上的字迹,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猛地将账本摔在地上:“逆子!还有镇北侯这个奸贼!”

太子面如死灰,瘫软在地;镇北侯则大喊冤枉,却被侍卫死死按住。朝堂上下一片死寂,谁都没想到,前几日还风光无限的太子和镇北侯,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萧然站在朝臣末尾,垂着眼帘,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没人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唇角正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搞定。”他在心里对系统说,“接下来,该清场了。”

“清场?”系统疑惑,“你还想干嘛?”

“自然是……让陛下想起,他还有个三儿子。”

退朝时,萧然故意走得慢了些,恰好“撞见”前来送药的太医。药箱不慎打翻,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他弯腰去捡,帽檐滑落,露出那张清俊得惊人的脸。

皇帝恰好路过,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少年跪在地上,墨发垂落,侧脸被晨光映得像玉雕的,正小心翼翼地捡拾草药,动作优雅得不像在收拾狼藉,反倒像在拂去落棋的尘埃。

“你是……彻儿?”皇帝的声音带着点惊讶。他许久没见过这个儿子,印象里还是那个怯懦畏缩的模样,却不知何时长开得这般……夺目。

萧然慌忙叩首,声音温顺得像揉过的棉絮:“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皇帝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审视,却也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和,“听说你近日在太学颇有长进,还习了武艺?”

“不过是强身健体,不敢称长进。”萧然起身,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愈发显得乖巧懂事,“儿臣近日在研究草药,想着若能为父皇分忧,也是儿臣的本分。”

这番话听得皇帝心头微动。他看惯了太子的倨傲和二皇子的浮躁,突然觉得这个一向被忽略的儿子,倒有几分沉稳孝顺。尤其是那张脸,在晨光里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带着种惹人怜爱的温顺,让人心头莫名生出些暖意。

“有心了。”皇帝点点头,“明日起,你搬回东宫偏殿住吧,那里离朕近,也好让朕时常看看你。”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面上却依旧温顺:“谢父皇恩典。”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他缓缓直起身,帽檐下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可以啊,这就打入东宫内部了。”系统的声音带着点嘲讽,“下一步是不是要给皇帝吹枕边风?”

“父皇的枕边风,哪有朝臣的奏折管用。”萧然转身往太学走,阳光洒在他身上,将月白的襕衫染成浅金,背影清瘦却挺拔,像株终于透出锋芒的玉竹,“接下来,该让那些观望的人,知道该站在哪边了。”

东宫偏殿的布置比原来的破屋好了不知多少倍,却依旧简单素雅。萧然站在窗前,看着宫墙外的流云,指尖摩挲着袖中的玉佩——那是皇帝刚赏赐的,成色比李修那枚还要好。

“从落魄皇子到东宫常客,你这步棋走得够快。”系统说。

“不快不行。”萧然笑了笑,眼底映着流云的影子,“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知道,太子和镇北侯的倒台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他不怕,千世流浪早已教会他如何在泥泞中扎根,何况,他还有这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和一颗比谁都冷硬的心。

窗外的月光又一次洒进来,落在他身上,将那具天人之姿的躯壳衬得愈发耀眼。这深宫的棋局,他已渐渐掌握主动,接下来,该轮到他,落那最关键的一子了。

搬进东宫偏殿的第三日,皇帝在御花园设了家宴,点名让萧然作陪。

暮色四合时,萧然踏着晚风走进澄瑞亭。月白的常服外罩了件石青披风,领口绣着暗纹流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那截脖颈愈发像玉雕的。亭内烛火通明,朝臣与命妇分列两侧,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惊羡、探究、忌惮,像潮水般涌来。

“彻儿来了。”皇帝坐在主位,见他进来,难得露出丝笑意,“过来,坐朕身边。”

这声亲近,让满亭的呼吸都滞了滞。萧然依言上前,步态从容,披风的下摆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极淡的冷香,像雪后梅枝的气息。他在皇帝身侧坐下时,烛光恰好落在他眼睫上,投下浅淡的阴影,那双眼睛在明暗交错里,亮得像浸在水里的琉璃。

“听说你近日在研究草药?”皇帝执起酒盏,目光温和,“可有什么心得?”

“儿臣愚钝,只懂些粗浅的调理之法。”萧然垂眸,长睫轻颤,像蝶翼栖在眼睑上,“前几日见父皇偶感风寒,儿臣配了些安神的香丸,愿父皇龙体安康。”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锦囊,锦缎是最普通的月白,却被他托在掌心,指尖捏着锦囊的边角,动作优雅得像在呈献稀世珍宝。皇帝接过锦囊,打开一闻,果然是清冽的药香,心头顿时暖了几分。

“你有心了。”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更是惊起千层浪。谁都看得出,陛下对这位三皇子,是动了真心疼惜。

宴席过半,有命妇按捺不住,笑着打趣:“三殿下这般风姿,怕是京中所有贵女加起来,都要失色呢。”

这话带着几分试探,却也道出了实情。萧然今日未戴帽檐,那张脸在烛火下美得惊心动魄,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偏偏气质又清又冷,像画里走出来的谪仙,让人不敢亵渎,又忍不住想靠近。

萧然放下玉筷,对着那命妇微微颔首,声音清润如泉:“夫人谬赞。儿臣蒲柳之姿,怎敢与贵女们相比。”他顿了顿,眼尾微挑,那抹笑意落在眼底,竟让那命妇的夫君——户部尚书,耳根悄悄红了。

“三殿下太谦虚了。”兵部侍郎的公子端着酒盏上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晚生敬殿下一杯,祝殿下……前程似锦。”

这声“前程似锦”,说得意味深长。萧然举杯回敬,指尖与对方的杯沿轻轻一碰,微凉的触感让那公子心头一跳,竟忘了该说些什么。

满亭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有倾慕,有算计,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欲望。萧然应对得滴水不漏,既保持着疏离的礼貌,又没让人觉得被怠慢。他甚至还为皇帝剥了颗荔枝,指尖捏着莹白的果肉,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看得皇帝愈发满意。

“啧,这后宫的娘娘们看你的眼神,都快把你生吞了。”系统的声音带着嘲讽,“再这么招摇,小心被太后拉去当伴读。”

萧然将荔枝放进皇帝碗里,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伴读也好,离权力中心近,方便听墙角。”

宴席快散时,太后身边的嬷嬷突然过来,说是太后身子不适,请三殿下过去看看。皇帝皱眉,却也没拒绝,只让他快去快回。

萧然跟着嬷嬷穿过回廊,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走到僻静处,嬷嬷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探究:“三殿下可知,太后为何单独见你?”

萧然笑了笑,披风的领口被风吹得敞开些,露出的锁骨线条优美,在月色下像玉雕琢而成:“想必是太后老人家,也想尝尝儿臣配的香丸。”

嬷嬷被他这副模样看得一怔,随即叹了口气:“殿下是个聪明的,只是这宫里的聪明,有时是祸不是福。”她从袖中取出个玉镯,“这是太后赏的,说是……保你平安。”

玉镯莹润通透,一看就价值连城。萧然接过,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面,突然笑了:“告诉太后,儿臣记着她的好。”

回到澄瑞亭时,宴席已散。皇帝还在等他,见他回来,指了指桌上的食盒:“给你留了些点心,带回偏殿吃吧。”

萧然谢恩接过,指尖触到食盒的温度,心里却清明得很。这突如其来的恩宠,既是蜜糖,也是砒霜。

“看来,太后也想拉你上船。”系统说。

“船太多,容易翻。”萧然提着食盒往偏殿走,月色洒在他身上,披风的下摆扬起,露出的脚踝在裙裾间若隐若现,像玉坠在晃动,“我只做自己的船。”

回到偏殿,他将玉镯和食盒放在案上,对着烛光翻看那只玉镯。玉质温润,内侧却刻着个极小的“李”字——是太后的母族姓氏。

“想用个玉镯收买我?”他轻笑出声,眼尾的余光扫过窗外,那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未免太便宜了。”

他将玉镯收好,转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少年眉眼愈发清俊,气质却沉淀得愈发深沉,像藏在古潭里的玉,看似温润,实则冷硬。他对着镜子理了理披风,突然抬手,指尖在自己脸颊上轻轻一弹。

“这张脸,果然越来越值钱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再值钱,也别真把自己卖了。”

“卖?”萧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我只做卖家,不做商品。”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在案上的食盒上,映出淡淡的光晕。萧然知道,从今夜起,他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辱的落魄皇子,而是各方势力都想拉拢的棋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枚棋子,变成执棋的手。

夜色渐深,偏殿的灯又亮了。萧然铺开信纸,笔尖蘸着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都是今日宴会上,对他示好的朝臣。

“这些人,该‘回报’一下了。”他轻声说,指尖划过纸上的字迹,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他垂落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银。这具天人之姿的躯壳,终于不再是藏污纳垢的累赘,而成了他最锋利的武器,要在这波谲云诡的深宫里,劈开一条通往巅峰的路。

而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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