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了,她有做过心理疏导,就做了两次,就不做了,因为一次的费用是1000块,她嫌贵
她的右手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新旧伤口重叠,有些已经结疤了,很丑很丑,但对她来说好像无所谓,每一道疤痕是用不同的利器划的,有三道是用小刀,有三道是刻刀,一道是剪刀,一道是圆规……
她呢好像不止有这一个病,有时候会不知怎的,就像发了疯似的去用石头砸人,但幸好石头没砸砸门道人,有的时候她会因为脑袋里讨厌的声音,从而逃课,不过这都不会有人在意,实在难受的紧了,就一个人躲在角落哭会
刺眼的白光闪过,场景再次变幻
这一天,她在宿舍里正忙着整理杂物,忽然间电话铃声响起,瞥见来电显示上那熟悉的标记——母亲的名字,她轻触屏幕接通了电话
配角二:喂,死丫头,有钱吗?借我点
温祈娣:……
温祈娣:借多少
配角二:3W就行
温祈娣:……
温祈娣:又是为了他吧,没钱,不借!
配角二:嘿!死丫头!他可是你弟弟,你愿意让他断腿吗
温祈娣:他断不断腿关我什么事?!
配角二: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生的,你是姐姐帮帮弟弟怎么了?而且我生你养你不就是让你帮你弟弟的吗?还有要不是我你能上的了学
温祈娣:养我?从小到大你养过我吗?给我花过一分钱吗?从小到大我的学费都是学校免费的,你让我上学,不就是为了我的奖学金吗?
配角二:你…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轻轻坠入桌面上那碗新买的冰淇淋之中,目光触及旁侧静默伫立的药瓶,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蓦然间,她将药粒悉数倾倒在冰淇淋上,而后一勺勺送入口中,冰冷与苦涩交织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的泪水却依旧无法止歇,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仅仅过了十分钟,一阵剧烈的眩晕便如潮水般袭来,胃中更是翻腾不已,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愈发强烈,几乎让人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从她口中涌出的只有一滩滩鲜红的血迹,伴随着几番痛苦的干呕之后,她终于吐出了几粒药片,它们混杂在鲜血之中,散落在已被染成暗红的桌面上,最终,她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意识也随之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___
当意识渐渐回归,她发现自己已被安置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空气中充斥着浓烈而刺鼻的消毒水气息,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来,在她晕倒后不久,恰好有一位同学返回宿舍,目睹这一幕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几天后,她从医院出来了
一看日历,今天已经是5月26日
温祈娣:?
温祈娣:这么快就26了,明天就是祖母的“生日”了,我要去看看她
第二天
早上七点,她早早的起了床,拿了亲手做的蛋糕就出门了
经过约莫半小时颠簸的公交车程,她终于抵达了那片静谧的墓地,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许久,她的心情随着脚步愈发沉重,终于,在一片肃穆之中,她找到了祖母长眠之地的那座熟悉的墓碑
。
墓碑上的字迹已渐模糊不清,上次祭拜时留下的花圈依然静静依偎在石碑旁,而那曾经焚烧纸钱之处,如今又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先细心地清理了上一次留下的痕迹,随后轻轻拆开了手中的蛋糕盒,温暖的光芒在她点燃蜡烛的那一刻悄然绽敌,小小的烛火在静谧的空间里摇曳生辉她未曾察觉,在她的面前悄然坐着一人,那是一位身形纤细、体态娇小的老者,可惜她无法看见--而这老者,竟是她的祖母
突然她来了一句“生日快乐”,刚反应过来蜡烛的光就灭了
随后又说了一句“对不起”蜡烛又重新燃起来了
在她祝福的话还没说完时蜡烛又灭了,她来了一句“祖母,能不能先别吹,还没说完呢”瞬间蜡烛再次亮起
当她轻声送出第一声“生日快乐”,祖母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而略显不悦,手中的动作一滞,熄灭了那摇曳的烛火,然而,在小孙女的话语尚未完结之际,祖母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被这份未尽之意所触动,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烛光再度跃动起来,温暖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我的小孙女啊,我想让你知道,祖母我啊永远都在”
她似乎也终于明白,那蜡烛的重新点亮,并非是对你的埋怨,而是为了让你知晓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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