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都是王大人,并未提及半句太子。
很显然是将太子放在了王大人之后,太子是懦弱愚蠢,但是基本的智商却还是有的,在其位而谋其政,虽然皇上不是真心想要凤晟做太子,但是太子该有的,诸如教育之类的,皇上却是从来没有少过他的。
所以常有喜的用意太子很快就明白了,一时间脸色也难看起来。
偏偏这时候凤之移还不给面子的出来插嘴,“我家的门臣可没有这般蛮横,哪一个不是唯本殿之命是从的,越过主子而去做主的,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门臣虽然不是奴才但是也差不多了,比较高级的奴才罢了,就像宫里的宦人与宦官的区别一样,虽然名头地位上面有点区别,但是事实上还是一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凤之移有意无意的在太子与王洪身上周旋,常有喜轻笑一声,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正是呢,哪有奴才越过主子去的?这不是背主又是什么呢?王大人,您说是不是?”
就算王洪脸皮堪比城墙,被凤之移和常有喜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也有些尴尬了,谁都知道他是王家的人,但是这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明面上他王洪却还是太子的人,这样一来的话,王洪背主的罪名也就是逃不了了。
“常大人与七皇子殿下口齿伶俐,在下拍马不及。”
王洪嘴角深了深,将常有喜放在凤之移前面又何尝不是一种恶意?若是别的皇子只怕早就发怒了,可是凤之移,他不仅没有因为王洪将常有喜的名字放在他之前而恼怒。
“奴才不如主子也是应该。”
“是。”心中暗恨,不过现在却并不是跟常有喜翻脸的时候,王洪心里暗暗发誓,等皇上落败了,凤之移和常有喜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下。
不轻不重的刺了王洪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常有喜觉得无趣极了,这样的人跟他多说一句都是浪费生命。
凤之移原本就没有将王洪这样的小喽啰放在眼里,跟他说话也只是因为常有喜而已,现在常有喜都不说什么了,他又怎么还会搭理王洪呢?
不过既然来了,王洪却是没有这么轻易的打算放常有喜和凤之移走。
“等等。”声音从身后传来,王洪快步走到常有喜跟凤之移跟前儿,“恕奴才无礼,不知七皇子殿下和常大人为何在此?”
这个是敌方军营啊,又是在将领的营帐之中,若是不拿这个做点文章,当真是枉顾了他来此的目的。
问起这个,常有喜和凤之移倒是有些为难了起来,他们是找到了证据不错,但是却不能在这里展露出来,外面大部分可都是王有仁的人,随随便便给他们安上一个罪名,他们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无奈,凤之移只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洪,“本帅来此自有打算,什么时候还要跟你一个奴才交代了?”
“太子的御下之术真是好啊。”怎么听,常有喜这句话怎么都是意味深长。
这下不止王洪,就连太子的脸色也有点难看,虽然愚蠢懦弱,但是作为太子,凤渊还是要面子的,“不知我这个做皇兄的,是否能知道七皇弟来此为何?”
没有拿太子的身份说话,凤渊倒是聪明了一次,做出一副关爱弟弟的哥哥的样子来,若是凤之移再拒绝的话,不管怎么说,一个不敬兄长的罪名是要落下了。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七皇子殿下是皇上亲命的主帅,自然有不报备的权利,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为何来此?”笑了笑,常有喜不轻不重的将凤渊的话顶回去。
闻言二人的脸上神色各异,王洪还好,脸皮修炼的够厚,僵硬也只有一瞬间罢了,马上就反应过来将脸上的表情隐了下去,太子就不一样了,他没有这样的工夫,他一时间有些愤然。
此次与王洪来此,是王有仁的命令,王有仁跟秦军的通信现在可是在秦军营中呢,不知道有没有销毁,若是在大位成功得到之前传入了皇上手里倒是一件麻烦事。
而王洪的目的就是到秦军营中将王有仁的信笺毁掉,不过现在看来,凤之移跟常有喜恐怕已经拿到了,王洪的脸上一瞬间有些危险。
太子没有看见自家门臣的脸色,他觉得凤之移跟常有喜这样对他根本就是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他此次前来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王洪只是说让他来一次。
所以太子也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看着常有喜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愤愤然,“孤来此自有孤的用意,与常大人何干?”
“太子殿下,本帅将您的话原数奉还。”说他可以,说常有喜就是不行。
这是个好机会!
王洪眼前一亮,他觉得王有仁通信楚军的证据应该是在凤之移身上才是,现在凤之移的话正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来人,七皇子殿下不敬太子其罪当诛!将他拉下去关起来!”
常有喜一个说起来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王洪是惊讶的, 不过现在常有喜出现在此倒是一个好机会,他们完全可以将凤之移的出事推在常有喜身上啊!
不管她是为什么在此,其中有没有皇上的授意都没有关系,常有喜是皇上亲口下旨赐死的这是事实,心中是怎么想都没有关系,但在手段上皇上是绝对不会放过常有喜的。
也就给他们推脱责任增添了一个砝码,现在皇上的权利已经远远不如从前,原本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有常有喜在前面挡着就更加是万无一失了。
这也是王洪为什么没有让人捉住常有喜的原因,只有常有喜在外了,他们才能够为先发制人,等常有喜回到上京的时候,说不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想要翻身?哪有那么容易?
“我看谁敢!”在对外界的时候,凤之移的其实还是很足的,“本帅是皇上亲封的元帅,楚军的主帅,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若是谁敢动一下,本帅这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军令如山!”
一句军令如山,竟然好像还带上了尸山血海的气势,让一众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士们都有些犹豫了,不是说七皇子殿下是个纨绔吗?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这样的气势哪里是一个纨绔能够拥有的?
此时常有喜没有插嘴的打算,只是在凤之移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好像在嘲笑太子是一个空有身份的傀儡似的,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太子可不就是一个护国公府扶上位的傀儡吗?
即使是日后做了皇帝也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人越羞于提及的事情被人指出来了,恼羞成怒的概率也就越大,现在的凤渊很显然就是这样,护国公的颐指气使一直是他的痛,不过因为常年被护国公的人供着,太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抗护国公府。
这也是太子最为悲哀的事情之一。
“大胆!你竟敢这样看本殿!来人啊,给孤拿下!”指着常有喜,太子厉声道。
不过现在也却是没有人准备听太子的话了,旁人不知道他们军中的人可是门儿清,太子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要说权利,太子的权利还没有王洪大呢。
现在王洪的命令他们都在犹豫要不要听呢,更何况是太子,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太子的话。
凤渊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似的指着常有喜厉声呵斥,但却半点都没有换来常有喜的畏惧,她看向太子的眼神是越来越深刻的嘲讽,尖锐的视线几乎是直挺挺的射入凤渊的心里。
没有理会凤渊也没有露出抓狂的神色,常有喜就知道,这样的事情恐怕发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显然是经常发生么所以才让凤渊这么的习以为常,让王洪这样不当一回事。
“太子。”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都有些意味深长。、
碍于这还是在敌军营中,常有喜一行人就算是胜军一方,也不能久久在此,只是淡淡的看了凤渊一眼以后,常有喜便拉着凤之移往后走。
快到楚军门下的时候,常有喜只觉得自己被凤之移狠狠的推向了一边,头磕在树上一阵钝痛,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意识完全消失以前,常有喜只听见了,“让她做替罪羊……”这样的字眼,其他都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
现在的常有喜也不能思考什么了,清醒已然无力,只能不甘的让意识渐渐消散。
揉着头醒来的时候,常有喜看着天空浓烈的黑,上面映着点点星光,一时间微微有些失神,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渐渐的,记忆回笼,常有喜想起来了,隐约听见的那句话是王洪的声音,而凤之移为什么将她推倒不言而喻,显然是回程的时候王洪想要来阴的被凤之移察觉了。
她已经成功逃脱,不知道凤之移现在怎么样了,想起王洪说的让她做替罪羊,常有喜不由得怀疑,他们是奔着凤之移的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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