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这样的事情,我骗你做什么?”
也是,常有喜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阮轻风的说法。
“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
她才不相信阮轻风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个对他来说跟牢笼无异的皇宫,他既然来了,那就肯定是有目的的。
“听说你已经做了皇宫背后的主人,我来瞧瞧传言可对。”
会有这样的传言出去,常有喜倒也是不算太意外,“看起来我已经恶名昭彰了。”嗤笑一声,常有喜倒是没有抬在意这些。
要是她真的在意流言的话,怕是早就被流言逼死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她?
“看起来你过得还算不错?”打量了一下常有喜,阮轻风满意的点点头,至少说明她在宫里没有受欺负。
常有喜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好的坏的还不就那样?爱她的人不在世上了,不管在哪里都不是家。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阮轻风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在常有喜周身环绕着的气氛之中感受到了一丝苍凉。
“凤之移对你不好?我去揍他!”
虽然没有得到凤之移跟常有喜成亲的消息,但是阮轻风觉得应该是常有喜没有玩够吧,也就是凤之移了,若是别的男人,早就将常有喜压去成亲了。
“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每说到的时候,常有喜却依然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情感上她不想接受这个消息,但是理智上常有喜却不得不接受。
“你是敌国之女?还是公主什么的?有没有印证过?那就这么胡乱信了?”阮轻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好像不像相信这样蠢的事情是常有喜做出来的一样。
见此常有喜不由得翻个白眼,现在能让她做出这样举动的,怕也只有阮轻风一人了。
“我是宸令国最后的公主,身上也有宸令花,明白?”
“原来是这样。”
阮轻风喃喃,沉默了许久,没有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常有喜一眼转身离宫。
他经常抽风,现在突然这样抽一下,常有喜也不在意,耸耸肩没当一回事。
“主子,安姬说她来刺杀您是七皇子的吩咐。”
还没等常有喜有时间多想什么,采儿便翩然归来,刚才离去的阮轻风她也看见了,知道阮轻风跟常有喜的关系,以为阮轻风是来找常有喜叙旧的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因为常有喜不准备藏着自己的势力了,所以采儿也在明面上没有躲避秋水和秋心。
粗粗一听安姬的供词,秋心是没有说什么,秋水顿时就炸了。
“主子,七皇子殿下不会让人来刺杀您的,他对您这样喜爱怎么可能呢?”
淡淡的看了一眼秋水,倒是没有责怪于她,常有喜只是淡淡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见秋水还想说什么,常有喜疲惫的闭上眼,“你们先下去吧,让采儿留下。”
秋水和秋心都知道,在常有喜的身边自己是远远不比采儿得信任的,在宫里呆久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就知道能力的重要性,采儿的能力远胜于她们比她们要得主子的器重是必然的。
心中怨气倒是没有,只是秋水看上去还有些想要为凤之移平反的样子,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秋心强行带下去了。
看着她们出去以后,常有喜的眼神转到采儿的身上,“去看着,别出什么茬子了。”
“是,主子。”
采儿点头,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采儿这是对秋水不满了。
毕竟是凤之移安排在身边的人,常有喜就算防备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常有喜是想要杀凤之移父亲的人,而凤之移的父亲则是常有喜的杀父仇人,这样微妙的关系,常有喜防范一些也是常理。
思索了一下,常有喜问:“常命那边有什么消息了没有?”
心知常命是她派去的,凤之移有什么消息都会放着他,常有喜也没有抱有什么希望,只是秉承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情,将常命塞过去的。
没有想到,采儿竟然还真的拿出了一份情报来。
惊讶的看向她,常有喜伸手接过,“这份情报的真假你查探了吗?”
不是她小人之心,若是换一个方向的话,她也会用假情报探对方的动作,毕竟这一举一动都是要命的,谁也不会冒这个险。
“主子,这是真的。”采儿的神色之间也有些费解,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凤之移会这样做。
“九真一假,谁知道是真是假?”
若说全是真的,常有喜也不会相信,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即使是假的,没有被采儿发现,凤之移也一定是下了血本了,若是仔细看的话,也能够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
“炸药到了边境没有,效果怎样?”
送出去以后就没有消息了,即使常有喜相信采儿的能力,但是毕竟炸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是落进了对方手里的话,后果不肯摄像。
“主子,大军已经被围困了,咱们送的炸药进不去。”采儿知道常有喜是想要留下大楚而非覆灭直接让其他国家占了便宜的,所以在这件事上面,采儿也很是着急。
“先别慌。”常有喜眼珠转了转,“不如,来他一个空城计。”
虽然左永清肯定能够看出来,但是那又怎样?
这些天的打探常有喜已经清楚了,左永清虽然在澜国的地位不低,也受人尊敬,但是真正说起来也只不过是个文官罢了,在武事上面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即使看出来了又怎样?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听他的。
“主子,奴婢不明白,为何您明知大楚已经受不住重重战争,但却还是故意诱导澜国进攻?”
若不是常有喜在澜国来使的时候故意让朝廷与军营变成一盘散沙,澜国即使要跟秦国一起攻打,也断然不会这样冒失的强攻,现在大楚的军队,也不会陷入尴尬之地。
“不要慌,若是大楚是全盛时期,咱们要发难哪有这么容易,到时候少不得要死伤无数弟兄,不值当,让他们去斗去打吧,最后两败俱伤,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那些周边的小国若是想来掺和一脚,常有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也要她同意才行。
“听闻我生身父亲平生的心愿便是一统三国,这次,说不定能够误打误撞的帮他实现呢?”
采儿悻悻的看了常有喜一眼,若是这样的布局也能够叫误打误撞的话,那恐怕多数成功人士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了。
“行了,先别纠结这些,让我的小果去传消息吧,信鸽太显眼了,飞的也慢。”常有喜眼中露出了一抹嫌弃。
站在窗户边上发出了一声轻叫,没一会儿,一直小蝙蝠便飞到常有喜的手上。
将早就准备好了的信笺绑在它身上,常有喜一挥手,小蝙蝠便朝着边境的方向飞去了。
回过头看见采儿忧心的眼神,常有喜轻笑,“放心吧,那些废物士兵还没有办法发现我的小果。”这可是常有喜废了大功夫特意训练的,若是那么容易就被捉住了,那常有喜简直都对不起自己废的工夫。
“相爷求见,您要见么?”
现在常有喜的真实身份已经可以算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人敢摆在明面上罢了。
所以宫人称呼常远道也疏远了起来。
常远道会来见她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常有喜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忍得了这么久。
“请他进来。”
若是要真的论起来,常有喜现在的身份也并非是不如常远道的,若是要真的论起权利来,常有喜手中掌握着的权利,跟常远道几乎不相上下,甚至还有隐隐超越他的架势。
虽然她不是常远道的亲女儿,但是常有喜却觉得,常远道是不会放弃她的,这不,来了。
“参见相爷。”
听见常有喜的称呼,常远道的脸色黑了黑,“怎么,竟是连父亲都不叫了么?”
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居高临下啊,常有喜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丝嘲讽,转瞬便收了回去,只有常远道身边的福顺看在眼里。
对上常有喜深不见底的眸子。
福顺浑身一抖,头低的更低了。
“相爷客气了,您究竟是不是本官的父亲,恐怕还有待商榷。”
“本相养了你十几年,难道还比不上你那生身父亲么?”常远道见常有喜如此的不识抬举,手不由得往桌上狠狠的一拍。
“呵。”常有喜嘲讽的看着他,“您那也叫养?十几年乞丐一样的日子,若是没有有钏姐姐送饭,本官能活到今日么?”
旁边的宫人闻言一抖,没有想到现在权倾朝野的常大人幼时竟然过得是那样的日子,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会不会被灭口啊?
被常有喜的话一噎,刚想拍桌子,常有喜一个眼神过来,常远道悻悻的收回手,“若是没有本相给你和你娘提供一个容身之处,你还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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