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娟愣了愣,慌张地咽咽口水,看着慕容青风许久,张开嘴喉咙里的话就是没说出来。
“二娘难道还想过这样的生活?娘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我真担心……”慕容青风讨厌看到二娘的软弱,如果她能强大一点,妹妹就不会过得这么雷。
呜呜……
孟娟想着好不容易嫁出去的慕容雪过的日子还不如自己,捂着脸哭了起来。
“二娘,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慕容青风受不了这软弱无力的哭声,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觉得娘多么地罪恶。
孟娟还是左右为难,她想看到慕容雪得到幸福,却又不想成为女儿的累赘。擦了擦眼泪看向慕容青风,她哆嗦着张开了嘴,却又是没等她开口,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
这个时候出现脚步声,慕容青风不得不提高警惕,同样不详的预感袭来,回头便是看到娘带着杜红走进院子,满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孟娟看到慕容夫人像见鬼般躲到慕容清风身后,向来不懂说谎的她心慌地浑身都在发颤。
“别怕,有我!”慕容青风拍拍孟娟的肩膀,轻声地安慰二娘,他心里对娘的突然来到却是没底。
慕容夫人进门看慕容青风护着孟娟,上前扯开慕容青风,狠狠地几个耳光落孟娟脸上,让慕容青风措手不及。
几个耳光下去,慕容夫人并不解恨,拽住孟娟的头发,要再次拿她的头撞墙,却被慕容青风拦下:“娘,难道你真要打死她才甘心吗?我就不懂了,爹不去你那,那是爹的问题,你打死她,爹再另外娶两门姨娘进来,难道你还能阻止不成?”
“他敢!”慕容夫人瞪大眼睛,扯着孟娟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
“娘若真的能管得住爹,又怎会有二娘和妹妹?”慕容青风伤人的话脱口而出,顿时招来娘的响亮耳光。
啪啪!
慕容夫人两个耳光甩在慕容青风脸上,气得胸口疼痛,眼眶发红地落下眼泪:“孽子!连你都笑话为娘的没用,那娘就有用一次给你看看。”
慕容青风并不想这么伤害娘亲,傻傻地摸着被打疼的脸,看着娘眼中的泪水,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慕容夫人就快被气得七窍冒烟,冷光扫过慕容青风的脸,落在孟娟身上。孟娟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她从怀着那个拿出匕首,上前在孟娟身上连连捅了几刀下去。
“不……”慕容青风始料未及,顾不得会再惹怒娘,上前扯开娘,抱着孟娟施展了轻功跑出屋子。
哐啷!
慕容夫人被推倒在地,看着血淋淋的匕首,嘴角勾起淡笑,随着情绪拨动,笑声狂傲起来。
杜红狠狠地吸了口冷气,想不到夫人会带着匕首在身上,如此残局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的好了?
……
夜深,街上的打更声再次响起。
一更天了,风开始变得有些冷,小锦站在角落里直打哆嗦。伸长脖子望着巷子口,期待着慕容青风的马车尽快出现。
慕容雪站在旁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揉揉跳得厉害的眼皮子,为了避开木休,她告诉木休的时间晚了好几个时辰,再这样下去恐怕木休来了,大哥还不见影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
撩开额前的长发,她也开始变得焦虑起来。
“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少爷向来都很守时的。”小锦浑身哆嗦着,担心顾好的马车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在客栈等着?
“再等等看!”慕容雪两头都担心,担心三爷会突然出现在梦园,更担心是不是娘出了事?
等待总是漫长的,而今晚如此等待的不止这对主仆,还有从天黑一直守在后门的木休。除了等待的煎熬,更多是那种不信任带来的伤痛。看着风中的慕容雪,他真想马上出去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
“师傅,相府出事了。”负责去相府大胆的雷灿施展着轻功出现在木休身后,看着师傅心疼的眼神,只能无奈地摇头。
“怎么了?”木休焦急地回过头。
“慕容夫人用匕首捅伤了孟姨娘,幸好及时抢救没伤了性命,可今晚……”雷灿很不想看到师傅眼中的失望,师傅等慕容雪点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好不容易的来的机会,没想……
“天意!也许真是天意。”木休嘴里嘀咕着,看向满脸期待的慕容雪,再也站不住脚从房顶上跳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慕容雪,看到来人是木休和雷灿,可比当初约定时间要早了好几个时辰。可见,木休并不放心自己,早就在门外等候,恐怕发生了事情,才迫使他不得不出来。
“主子,是雷掌柜。”小锦低声地说着,伸长脖子看到雷灿身边的木休。如此绝色的男子,让她眼睛一亮,恍然失态了。
木休没有戴面具,他很想正大光明地带走慕容雪。可惜,慕容雪根本就没给他机会。此刻,她看自己的眼神并没太多的惊喜,相反眼底还浮现出不满神色。
“娘娘,夫人出事了。”雷灿没等师傅开口,先一步上前说了话。
“娘怎么了?”慕容雪紧张起来,上前拉住雷灿的双臂,心提到了半空。
雷灿很不忍看到慕容雪伤心的样子,可对上师傅的目光,只能把打听回来的情况告诉慕容雪。
慕容雪听完顿时面色苍白,无助地双手抱胸,使劲地搓搓手臂,心像被冰刀扎到般,不仅冷,而且痛。
“雪儿,别太担心,夫人已经渡过危险期了。”木休温柔地安慰着,很想再说别的,但见小锦在身边,又闭上了嘴。
雷灿见状带着小锦走到一边,两人直接站在风口,吹的小锦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害怕地捂住了嘴。
“顶着点,师傅好不容易能跟你们家主子说会话。”雷灿深感抱歉,脱下头上的帽子给小锦戴上。
小锦明白地点点头,把帽子给回雷灿,从包袱里取出件衣服披在身上,做好慢慢等的准备。
慕容雪冷冷地看着巷子口,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
“雪儿,要不你先离开,夫人那边我另外想办法。”木休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地看着慕容雪的脸,她眼里居然没有泪水。
心冷了吗?
还是心都已经死了?
如此的残酷让她这样的女子承受,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心疼地为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他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想哭就哭出来,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不!”慕容雪抬眸,寒眸中杀气腾腾,对上木休温柔的眼睛,她的杀气并未压制下去。
木休发了个大大的冷颤,咽了咽口水,担心地看着她:“你绝对不能做傻事,慕容狂强大得连三爷都不敢轻举妄动,就算你武功再高,这么去也是鸡蛋碰石头。”
哼!
慕容雪愤怒地转身,只想娶了麒麟剑,杀进慕容府把娘给救出来。
“你要干嘛?”木休一把从身后抱住慕容雪,贴着她冰冷的脸,他心疼难忍道:“别这样,你还有我不是吗?你要做什么让我替你去做好不好?”
呼……
吸了口大大的冷风,慕容雪的脑子倒是清醒了。轻轻地掰开木休的手,缓缓地转过身去。
月光下,木休的脸是那么俊俏,那么冷酷。可,这张冷酷面容下,却是一颗足以让人从头暖到脚的心。
只可惜,这样的暖意暖错了人。他越是对她好,就越让她心中的自卑变得强烈。像她这样无脸之人,怎能配得上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
“走吧!离开这里,我会给你新的生活。”木休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脖间。
“不!”慕容雪用力推开木休,奋力地奔跑,翻墙回到王府,回到这个困着人,困着心的地方。
突然间,就是突然间,她的心居然平静了。认命的平静,可怕的平静,这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
捂着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回头看看冷冰冰的围墙,脚下像不听使唤那般,转头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而去。
门外的木休回过神来,翻墙追了进去。可,当看到慕容雪的脚步再次走了进去,他的心再次凉了。
“师傅,你怎么让她回来了?”雷灿看到两人进了王府,知道大事不妙带着小锦也翻墙跳了进来。
“她的心根本就还在他身上。”木休满脸挫败地看着慕容雪离开的方向,心在滴血。
“师傅!”雷灿已经没有语言安慰师傅了。
小锦见主子又回了梦园,只能告别两位,追上主子的步伐往梦园的方向去了。
“难道师傅打算就这样放弃了?”雷灿看向师傅沮丧的脸,也不知该帮些什么忙了?
木休沉默不语,不想再停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跳墙离去,雷灿前后看看,无奈地摇头跟了出去。
然,慕容雪想不到的是,今晚不幸的不止是娘,还有身心受创的自己,因为某人已经到了梦园,此刻正在屋子里等着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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