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以为娘娘跟雷掌柜的交情,雷掌柜应该不会对娘娘撒谎才是。”李玄不怀疑雷灿,觉得应该还是自己医术的问题。
“那倒是!雷掌柜对我们家主子可客气了,不过这就奇怪了,李大夫的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会把不到喜脉?要不,您去问问雷掌柜,或许他能给你答案。”小锦在旁边多了句嘴,说完就看到主子不悦的目光扫来,急忙退到旁边把嘴闭上。
雷灿是木休的徒弟,他也知道木休对自己一往情深,这么大的弥天大谎撒下来,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为什么会在这样?
慕容雪也想找到答案,便是催促起李玄:“李大夫,小锦说得没错,要不你去找雷灿问问。他的医术不同于一般,治病的方法也都很奇怪,李大夫无需太过自责。”
“娘娘说得是,他毕竟是高人的徒弟,李玄这就是去找雷灿问个明白。”李玄拱手起身,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小锦打开房门,送走李玄之后,又返回了屋子。
慕容雪坐在那里,冷冷地思索着这件事的真相。说谎,如果不是说谎,李玄这个时候跑来,恐怕不止是探望自己那么简单。
“主子是在担心什么?”小锦关切地问道。
“能担心什么?就算真是怀有身孕,这孩子也来得不是时候。”慕容雪摸着肚子,冷漠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表情,抬头,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她吩咐道:“把本宫怀有身孕的事情传出去,最好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
“什么?”小锦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人来害主子吗?
“别问,去做就行!”慕容雪不做解释,有些事她连自己都没想明白,或者说还有跟跟自己一样也没想明白。
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后院你没了活气的桃树,就像她的心快要奄奄一息。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金牌,不知道木休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消息,会不会也跟自己一样没了失望至极?
……
大山之中,深潭之上,瀑布飞流而下。冲洗着雨后的花草,让流淌在深潭中的鱼儿更加欢畅。
川流直下的瀑布下,木休昂头迎风而站。闭上眼睛,感受凌烈的风,刮过心中的痛,他能清晰地听到猛烈的心跳,脑海里都是慕容雪的模样。
岸上开放着花朵大片的桃花,桃花随着阳光倒映在潭水中。风一吹,桃花荡漾起春波,浮现出异样的美。
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潭水中荡漾的桃花,他嘴里忍不住低喃:“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手?”
“她不会放手的,你就别浪费时间了。木休,你为这么个女人等待那么多年值得吗?”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闭上眼睛,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啊……
冲着空旷的大山疯狂地大喊,憋在胸口的气总算顺了些。可,他不会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嗖嗖嗖……
林子里的鸟因为来人惊醒,纷纷从枝头飞出林子。来人轻功了得,脚步轻落,弹跳额而起,飞越在大树上,轻而易举地落在潭边的礁石上。
“你来了?”木休不用回头就知道身边来人是雷灿,雷灿的功夫虽然不是他教的,但也经过他不少指教。
“师傅,雷灿有事禀告!”雷灿恭敬地拱着手,脸上愁云密布,担心师傅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木休揉揉跳了一个早上的眼皮子,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冷冷地应道:“有事就说。”
“慕容……慕容姑娘怀有身孕了。”雷灿的声音很小,像蚂蚁般仿佛自己都没听到。
可,在这寂静的山中,只要说话都能听得清楚。木休受打击地捂着胸口闭上眼睛,手心冒着冷汗,身体在微微颤抖。
“师傅!”雷灿上前扶住师傅,就知道师傅肯定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
沉默,木休心里回旋的不是自己对慕容雪那份感觉,反倒是担心三爷留不得慕容雪肚子里的孩子。松开被雷灿扶着的手,不顾被撕裂的心痛,关切地问道:“那三爷知道后有何打算?”
雷灿摇摇头,早就放出了探子进王府打听,只是还没收到任何消息,他也正为此事而发愁。
没有消息,反倒让木休觉得不安起来。背着手,飞身踏在水上,这水上漂的功夫可不是一两天能练到家,看得雷灿那是一个羡慕,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得这本事。
木休施展完水上漂的功夫,又施展着上等轻功踩着瀑布的石壁飞身上了瀑布顶端。回头,看向还站在礁石上发愣的雷灿,他大声地命令道:“还不快跟我去看看?”
“可是……”雷灿哪有这本事,眼巴巴地看着师傅。
木休无奈地摇摇头,这水上漂的功夫可早就教过雷灿。雷灿的医术学得很快,可武功的进展并不太大。特别是这几年,雷灿的心思几乎都放在医术上,武功就更加没太快进展。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雷灿看出师傅的责怪,心虚地看向平静的水面,他只能硬着头皮施展着水上漂的功夫落了脚。
啪啪啪!
雷灿毕竟功夫不到家,脚步落在水上,还是弹出了不少浪花,木休不忍继续看下去,扭头施展着轻功出了林子。
丢脸,幸好没被外人看到,雷灿的裤子都湿了一大截,等他施展着轻功上了瀑布,追出林子的时候,师傅早就没了影。
……
李玄从慕容雪院子出来之后,并没急着去福瑞堂,先去把文墨弄醒,然后两人去求见三爷。
三爷上早朝就一直没回来,文墨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没人叫醒他?或者是没人知道他在李玄那里。
如此,两人决定先去福瑞堂找雷灿问个明白。刚出门,就见良叔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良叔,两人都恭敬地上前问了安。
“你们这是要去哪?”良叔看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猜到王府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文墨将昨晚慕容雪偷偷回府,去了福瑞堂见到雷灿的事详细地告知良叔。良叔听完脸色大变,把两人叫上马车,一起去了福瑞堂。
福瑞堂大门敞开,客人络绎不绝。昨晚中毒的人并未减少,塞满了客厅,让其他重症病患只能到其他药铺就诊。
“小哥,出了什么事?”良叔看进来的病人都是一个症状,显然不是简单的生病。
被拉住的小哥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泛紫。拿开良叔的手,他咳嗽几声,有气没力地说了话:“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一条街的人都生了这种怪病,上吐下泻,我都去了半条命了。”
咳咳咳……
小哥又咳嗽几声,看到排号到了自己,顾不得再跟良叔说些什么,吃力地跑向排满长队的地方。
“良叔,我看不太对劲,您在这等等,我去找雷灿问问。”李玄看到这出这些病人全都是中毒,福瑞堂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城里有地方出了症状,他担心起其他问题。
良叔跟这里的大夫很熟,看大夫们忙得天昏地暗,决定带着文墨去帮忙,顺便再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有其他有利线索。
原来,从昨晚到现在陆陆续续进来的病人都是这种中毒症状。刚开始雷灿有人故意陷害,吩咐大夫们先把人治好,以后再慢慢寻找此事来源。没想,雷灿离开过后,病人还是络绎不绝,负责管理这里的大夫也在到处寻找雷灿。
李玄失望地从楼上下来,没找到雷灿就不能证实慕容雪怀有身孕之事,他们现在都出了门,他不得不担心三爷会提前下手。
“李玄,还不快来帮把手?”只是一会功夫,良叔就停不了手,就连不懂医术的文墨也都忙着打下手。
李玄看着乱成一团的大厅,记得这里的大夫不少,怎么能忙成了这样?
不解地上前为其中一位病患做了诊断,非常确定的是中毒现象。再看门口,还有如此症状之人往里走,最可怕的是这种毒性会因为病人的血液而传染。找到病因的他端了张椅子,站在椅子上大喝道:“麻烦大家稍停一会!”
大厅里就诊的病患太多,这一声下来貌似没起多大作用,就连忙着个病人看诊的李玄都没听到。
斯文,这个时候可不顶用。
李玄只能清清嗓门,把声调调高点再吼了一次:“大家都给我安静,安静!马上安静!”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玄,反倒让向来脸皮薄的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若是平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半句。可,看到那么多病人进来,他又硬着头皮说了话:“各位的病症乃是中毒,大家小心点。这种毒会通过血液传染,所那些送病人来的家属一定要主意有病患因此过敏而抓破的伤口。”
李玄这一提醒,福瑞堂的大夫们才意识到传染的问题。负责福瑞堂看诊的大夫走到李玄面前,很是虚心地拱手讨教:“敢问这位先生,我们该如何才能根治此毒?”
“此毒根治起来并不难,难的是我们该如何去找到病根?”李玄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这位大夫。
“好!李大夫说得没错,既然是中毒,那就一定有人下毒。文统领,这追查凶手之事,可就要麻烦衙门了。”雷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巧听到李玄的一番细说,也正巧让他有了支开文墨的办法。
众人看到雷灿出现,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大夫们放下手中的病患纷纷迎上去,才让文墨看清了哪些是福瑞堂的大夫?
这一看去,文墨发现许多大夫可不止是风雷名医,还有其他几国有名望的大夫都聚集在了福瑞堂。
“文墨,赶紧去趟官府,把此事禀告给这边的官爷,让他尽快查出来源,免得更多的人受罪。”良叔一心想救人,并没揣摩出雷灿的真实用意,催促起雷灿赶紧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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