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很快就驱散了浓雾留下的寒意,却驱不散男人心头的阴霾,那里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遗失了的记忆深埋在心底,如同一块大石头沉入了池塘中央,只留下淡淡的波纹,和不安分的丝丝涟漪。
张婶起得很早,她坐在大门口那没有围墙的小院子里,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山顶那道细细的身影,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我的磊子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男人在山顶站了好久后才缓缓从山坡上走了下来,走到张婶面前还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光着上身套了件灰不溜秋的旧夹克,裤子不仅脏兮兮的,还破了好几个洞,脚上踩着双磨掉了好多处皮的皮鞋,看起来格外落魄与潦倒。
“孩子,先吃早饭吧。”张婶一点都不在意男人的外表,她乐呵呵地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慈爱:“以后我就叫你磊子了,你看怎么样?”
“磊子?”男人愣了愣,又无奈地笑了笑:“反正我都没有名字了,也行!”说完他又看着张婶淡淡地问道:“为什么会叫我磊子呢?难道我在昏迷中有提到这个名字吗?”
“磊子是我儿子的名字。”张婶慈爱地看着他,就像失去了的孩子又被晨风带回来了似的:“你很像我的儿子,所以我就叫你磊子了。”
“哦?”男人皱着眉头,有点意外地看着她:“老人家,那你儿子呢?我用了他的名字,以后你又要叫他什么呢?”
张婶微微笑着,她看着群山朝男人招了招手:“我的儿子本来在那。。”
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指的根本就是不远处的一座山而已。
“婶子,这么早啊。”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从院子前面经过,胡子拉碴的就像叼着只刺猬,他肩上扛着一柄大锤,一只手还提着个篮子,看起来分量不轻。
“喜子,上工啦?”张婶乐呵呵地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慈爱:“你看,我的磊子回来了。”她的手搭着男人的肩膀开心地笑着。
喜子朝男人憨笑着点了点头,又朝张婶笑了笑:“婶子,你现在就等着享福啦,我先走了。”
“矿上小心点。”张婶叮嘱着,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又一个男人跟张婶打了个招呼,她一样慈爱地叮嘱着,然后又是一个。。
看起来张婶的人缘很好,她对每一个从门前经过的人都介绍着自己的磊子,而每一个路人都停下脚步,冲着两人憨笑着点头。。
“磊子啊,好好孝敬你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妈是个好人,知道吗?”
男人讪笑着点头哈腰了下,这才挽着张婶的手说道:“老人家,我饿了,回去吃饭吧?”
“好,好。”张婶站了起来,谁知老人却叫住了男人,还笑着对张婶说:“我和磊子说个话,你先去吃饭吧,等等就把磊子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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