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一是被呛得满脸通红,二是被自己的丢脸弄得不好意思了,她想她在韩孝面前地形象,可一直都是高傲冷酷,简称高冷的,怎么能被一个米粉烫成那个样子?
这样,显得她自己有点像饿狼扑食的感觉。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余瑾还想再说点什么。
不过韩孝看着余瑾这样尴尬的样子,竟然情不自禁地就想来一次落井下石。
“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
韩孝说完,坐在凳子上开始吃自己面前地那碗米粉。
比起余瑾刚刚地“迫不及待”,韩孝吃早餐的动作明显要比她斯文好多。
修长好看的手握着筷子,轻轻夹死一小串米粉,将米粉晾在空中,待到热气散得差不多之后韩孝才将米粉咬紧了嘴巴。
余瑾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或许是许久没吃,余瑾又太饿了,总之,余瑾闻着香味都能感觉到肚子里的细胞在沸腾。
自打上次韩孝带她吃过一次之后,她便再也没能忘记这小城米粉的味道。
在很多人心中,可能都会觉得大城市里的山珍海味才是最美味的,但对于余瑾这么一个自醒来开始就一直尝尽各种山珍海味的人来说,山珍海味,远远不比这座小城里一碗热腾腾的米粉美味。
有时候,再珍贵的料理也未必比得上小地方那些廉价的食物实在。对于余瑾来说,在这座宁静的小城里来一碗米粉,悠然地吃着,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好似不起眼的廉价米粉,有时候,比起山珍海味来说,更别致,也更美味。
余瑾享受着和韩孝的这个早餐时间,也期待着进下来由韩孝给她当导游的日子,毕竟,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呢,怎么能不先好好享受这几天呢?
把最美好的回忆,都留在这几天吧,余瑾想着,这或许是她和韩孝最好的回忆。
于是余瑾没有再反驳韩孝任何,而且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享受着自己的美味。
两个人用一小段时间吃好了早餐,余瑾撑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跟在韩孝后边走出了早餐店。
两个人乘坐着小城最廉价的交通工具,公车到了距县城不远的某一个镇上。
余瑾跟着韩孝下了车,对周围的环境和陌生,一无所知,若是在小城,或许她还能记得那几条曾经走过的街道。
赶紧不解地问着韩孝:“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韩孝看了她一眼:“玩呗,你不是想让我带你去四处玩玩么?”
余瑾向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么?”
韩孝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解释道:“我们这个地方,不是什么文化古镇,没有什么历史建筑能带你去看的,只有自然山水是还不错的。”
“噢。”余瑾答应了一声,又四处看了一周。
那你是要带我去爬山还是要带我去划船?
韩孝一下子变得明显尴尬了些:“这,你怎么猜到的。”
余瑾得意的笑着:“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只有山水风光还不错,那不是游山玩水还有啥。”
“嗯。”听着余瑾的话,韩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啥,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带她去玩,毕竟她都猜到了,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韩孝一时间为难了起来,看着余瑾,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出了口:“要不,换个地方?”
余瑾被韩孝的提议气得只想骂人:“换什么换啊,我什么时候说想换个地方了?”
韩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都猜到了,那肯定没有兴致了不是么?”
余瑾瞪了韩孝一眼:“屁!”
完后,又补了一句:“就去划船,我还没玩过呢。”
“你没玩过?”韩孝有点不敢相信,心情一不好就能毫不犹豫一头扎进水里发现,一个人,一个背包走遍无数个城市的余大小姐,竟然没有划过船。
“不可以么?谁规定我一定要玩过?”余瑾没好气地看着韩孝。
“反正我就是没玩过,自有记忆以来。”
韩孝嘴角微微动了动,只好微微点头:“好,那我们就按原计划去玩。”
“那走呗。”余瑾的心情一下子变好,没有了刚才的强势。
韩孝没有说话,走在前面领着路,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余瑾说到:“其实也不算划船。”
余瑾一脸不解:“那?”
韩孝:“你听说过竹筏么?用竹子做成的,很简单的一排,只用一条撑杆,就能在水上滑动了。”韩孝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和余瑾说清楚。
余瑾听韩孝说着听得两眼放光:“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竹筏么?好酷,原来你们这也有!”余瑾兴奋地说着。
韩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竹筏不就那样么?电视上哪种?应该都一样吧。
韩孝想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吧。
余瑾开心得蹦了起来:“哇哦!好酷!赶紧带我去玩。”
余瑾一边说着,一边推着韩孝往前走。
韩孝只能无奈地笑笑,他不知道余瑾的兴奋源在哪,竹筏这种东西,在他们着实在太常见。
他们的县城有条河流过,所以县城附近的小镇的农民很多都会自己做个竹筏,方便打鱼,现在更是成了吸引游客玩的当时,在岸边做农家乐的同时,还可以带客人做竹筏到河上溜一圈。
在这个小城长大的韩孝就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他只是想带余瑾去领略一下河两岸的风光而已。
这个地方他只和秦桑来过一次,那时候,两岸的凤凰花开得正艳,一片火红,好不妖艳。
记得那时候秦桑还兴奋地抓着他的手喊到:“阿孝,好美啊,我好像摘几朵凤凰花。”
当时韩孝只是站在秦桑旁边笑笑不说话,等上岸之后却拉着秦桑,偷偷跑到人家地里那棵垂得最矮的凤凰花树下偷偷摘了几枝开得最美的给了秦桑。
尽管后来秦桑又后悔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因为喜欢,就折断了花枝。
但那一次之后,秦桑也发现了,韩孝其实也是个调皮的人,他就那样静静的,却能将你说过的话记得,为你实现。
往事历历在目,宛若发生在昨日,但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却也是物是人非。
韩孝想着,仿佛好像看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秦桑,其实那个时候,秦桑在看花,而他在看的,一直都是秦桑。
韩孝原本是不想把余瑾带到这个地方,但没办法,小城好玩的地方他知道的也就那么几处,但既是约定,他便得对余瑾负责,把她带到他认为最好的地方看看。
或许这对他自己来说会是一种折磨,因为他要带余瑾去的地方,大多数是他和秦桑去过的,故地重游,悲凉的是那颗还未能从过去走出来的旧心。
庆幸的是,这个季节不是凤凰花开的季节。
韩孝带着余瑾走到了岸边,有几个老乡在岸边守着,看见韩孝和余瑾,立马就哈着腰迎了上来。
余瑾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几个长相朴实的大叔在用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对韩孝说着,余瑾犹如听着天书。
过了一会儿,韩孝将救生衣递给了余瑾,余瑾嘴角抽了抽,推给了韩孝:“看来你是忘了,上次溺水的人是谁了。”
韩孝没有任何难堪,只是淡淡地说着:“我没事,我这次不会往下跳了。”
余瑾还是没接:“你还是带着吧,不然你掉下去我还得费劲去救你。”
见余瑾这样,韩孝也没有再坚持,给自己穿上了救生衣,或许他也突然觉得,余瑾说得是对的吧。
别说着是带着她来玩,最后又自己扎到水里,成为她的负担了。
韩孝穿好后,固执地对余瑾说着:“那里还有,我再去给你要一个。”
余瑾赶紧故作嫌弃地摇了摇头:“得了,还是别了,万一我突然心情不好了,又想发泄,这个东西还影响我情绪的发泄呢。”
“再说了,带这种东西丑死了,影响我的整体造型。”
韩孝被余瑾说得说不出话,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先踏上了竹筏。
在竹筏上站稳之后便朝余瑾伸出了手,余瑾也不客气,抓着韩孝的手便一脚跨了上去,动作很帅气,可惜像是从未上过竹筏,重心没找稳,一不小心,差点被摇晃的竹筏给摔了下去,幸好有韩孝在旁边护着。
一不小心,又丢人了,余瑾想着,掩饰性得看向了别处。
或许是了解她的性格了,韩孝也没有再说啥,他知道余瑾是个很爱面子很固执的女人。
韩孝拿起竹筏上的撑杆,将一头扎进水里,低声问着余瑾:“站稳了么?”
余瑾动了几下,发现好了很多,冲了韩孝点了头:“OK!”语气里满是激动,余瑾真想不到,这么几棵竹子,竟然能撑住人的重量。
韩孝麻利地将撑杆一蹬,竹筏顺势离开河岸。
撑开几米后,余瑾才反应过来,惊呼道:“为什么不是他们撑!”
韩孝汗颜,这是对他的技术不放心啊:“我会。”
余瑾被这俩字说得,顿时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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