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孜暮本来在看到那张公子的色相的时候,就打算教训那张公子一顿的,猝不及防的被那女子抓住了手,一时之间还真是愣住了,也就没有一点点的防备的任由沈清荷将他带离了张府之中。
两人离开了张府有一段距离之后,那女子这才停了下来,选择一处空旷的地方就将方孜暮的手放了开来。
“今日就算你我有缘,下次自己小心点,后会无期!”
沈清荷本来就不喜欢与同行的人有太多的复杂牵扯,因此,在跟方孜暮有了几次的偶然遇见之后,沈清荷本是不想出手的,只是出于一时恻隐之心,这才现身救了他。
方孜暮见沈清荷转身便要离开,他一时情急之下,便想要抓住她的某样东西,可是,沈清荷却没有管那么多,感觉到后面似乎有些动静,她这才转过身,发现方孜暮的手已经快要碰触到自己的头发之后,她的眼中这才有了怒意。
“你要做什么?!”
沈清荷瞪视着方孜暮道,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方孜暮看着沈清荷生气的样子,蒙着面的她虽然只露出了一双淡淡的柳眉与晶亮的双眸,却已经足够了,他想,这女子的面巾之下应当是有着十足的美貌。
“这位女侠,你不要误会,在下承女侠救命之恩,请问女侠芳名,日后也好报答?”
沈清荷淡淡的道:“不必了,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又何必知道姓名?更何况,我救你并非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我们是同行而已,告辞!”
说着,沈清荷瞬间退了一丈之远,然后才转身离去。
方孜暮有些怅然的看着沈清荷离开的方向,刚刚那个女子拉着自己的手,那种柔软的触觉还未曾消失,还有,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那种淡淡的香味,至今似乎还萦绕在鼻端一般。
忽然感觉手上有些东西在挠动着自己的掌心,低下头一看,只见是沈清荷的几根发丝在不经意间的时候,落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方孜暮看着微微勾了勾唇,看来,也不是全无收获!
有道是,知己难求,能够在这时候再次与那女子遇到,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的名字!”
方孜暮将那发丝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然后扯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面巾,仔细地将那些发丝包好,眸光之中闪烁着让人察觉不到的柔情。
将那面巾收到了自己的胸口之后,方孜暮也迅速离开了这里,回府中去了。
方府。
阿齐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方孜暮,才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自家少爷风度翩翩、神清气爽的已经穿戴整齐了,仿佛他昨儿晚上一直在这里似的。
“阿齐,你一直站在那边做什么?”
方孜暮转过头看向了阿齐,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看向了他。
阿齐听到方孜暮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他看了大少爷看了这么多年,可是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能看大少爷看得失了神?
“大少爷!”
阿齐恭恭敬敬的朝着方孜暮行礼道:“您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方孜暮手中把玩着自个的扇子,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现在本少爷要去哪儿,还要跟你说了?”
“不,不,不!”阿齐连忙摇手摇头,他不敢抬头看着眼前的方孜暮,道,“大少爷,昨天晚上奴才心惊胆战了一个晚上,就怕老爷若是一过来,您要是不在的话,阿齐这条小命恐怕也就保不住了,以后还有谁来陪着你?”
方孜暮笑出了声,这阿齐倒是越来越会夸张了,其实阿齐从一开始就是方母救下来的,就算是父亲要将阿齐赶走,也要看母亲肯不肯。
“贫嘴!”方孜暮沉声道,“听你的意思,父亲昨天是没有来了?”
阿齐点了点头,眼中含着些许的庆幸,他看方孜暮道:“是,大少爷,托您的福,奴才福大命大,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也希望您能够少吓奴才几次,不然的话,奴才的心脏迟早有一天会被吓出来!
阿齐的心里暗暗腹诽着。
方孜暮手中的折扇禁不住又一次敲上了阿齐的额头,他看着阿齐道:“阿齐,怎么听你这话,怨气挺深啊?”
阿齐干笑着道:“哪敢,哪敢?”
两人正笑闹着,此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她朝着方孜暮行了一礼道:“大少爷,奴婢奉老爷之命,请大少爷去前厅,有贵客到访!”
“哦?”方孜暮扬了扬英气的双眉,看着她道:“是什么人知道吗?”
那奴婢一脸茫然的样子,摇头道:“这个老爷并未告诉奴婢,奴婢不知!”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少爷等会就会过来了!”
方孜暮和阿齐两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面满满的都是疑惑,这个时候,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贵客到来?
“大少爷,不管怎么样,还是快些去吧,免得等得久了,老爷更加的不让我们好过。”
方孜暮点了点头,手中的折扇展了开来,不断地扇着,试图扇去自己内心的烦躁,他实在是厌恶人与人之间这种虚伪的应酬,彼此之间本来就不是十分的熟识,却一定要装作很熟的样子,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前厅之中,还没有走进去,就只听到重重笑声传进了自己的耳中。
方孜暮和阿齐再次一愣,倒是很久没有听到过方父方母这么愉悦不已的笑声了,这种笑声是没有掺杂任何虚假的。
来者究竟是何人?
“沈老爷,犬子等会就会过来了,您且稍等!”这是方父的声音。
此时,那位被称作沈老爷的人摇手笑道:“无妨,无妨,方老爷太客气了!若是方公子很忙的话,不过来也是无所谓的,今日沈某前来只为小女的终身大事一探究竟,谁知却与两位相谈甚欢,这也算是一大收获了!”
“沈老爷真是太客气了……”
方孜暮没有全部听完就进去了,他落落大方的走进前厅,丝毫没有晚到的尴尬,只朝着方父、方母行了一礼,道:“父亲、母亲!”
方父哼了一声,瞪着方孜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慢?让客人等这么久,你可真是出息了!”
方母在一旁摇着头,扯着方父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两父子之间的关系,从方父擅自为方孜暮说亲开始,就没有缓和过,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当然,谁也不希望这结果是不好的。
“方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一旁的沈父注意到气氛的凝结,他有些不解,同时也出声道:“没关系的,方老爷,你能够有这样优秀的儿子,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说着,沈父将自己在县衙之中所看到的方孜暮的表现说给了方父听,道:“可见,虎父无犬子,方公子志向高远,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方父一时无言,他看着方孜暮,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有对如今朝廷这番见地?之后,他问方孜暮的时候,明明这小子回答的时候也是很欠揍,怎么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的这么不一样?
还是说,这小子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想到这里,方父的心里面也是一阵难受。
暮儿,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他心里对他这个父亲的戒备,也能够将自己的真实的一面告诉他呢?
方母见方父又沉默了,她只能够笑道:“多谢沈老爷夸奖,我们家暮儿哪有您说的那么好?他一直十分的顽劣,说的话有时候也是无心的,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就请沈老爷您多多包涵了!”
沈父摇头道:“若要沈某选女婿的话,沈某觉得方公子却是最合适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方公子的意思?”
方孜暮注意到沈父的目光注视到自己的身上,他看着沈父道:“沈老爷,晚辈谢过您的抬爱,只不过,晚辈如今还小,更何况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参军卫国,如今牧赫族又将入侵,身为方家的人,又如何能够不担下这个担子?”
方孜暮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演技似乎又要好多了,他直起了自己的背脊,抬眼与沈父对视着,似乎在坦诚着自己有多么大的决心。
方父拧起了眉头,就连方母此时也是脸色一变。
别人不知道,可是他们毕竟是方孜暮的父母,几乎只要他说什么,他们就能够知道方孜暮究竟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方孜暮以前的时候提起参军就溜得很快,在这个时候偏偏又说要参加抵抗牧赫族的军队,显然不过是为了达成延迟婚礼的目的,这才出此下策!
“暮儿!你胡说什么呢?!”
方母觉得这一次的确不能够任由着方孜暮来了,否则,若是方孜暮一捣乱,恐怕他们都会招架不住。
沈父此刻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手道:“好,好,好!方公子的个性,我十分的喜欢,参军嘛,反正还有一段时间,这跟和我们家女儿成婚并不冲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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