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男人间的谈心

吓得慕容庭一眨眼，这力度，他情不自禁揉了揉自个的脸。

脸上刺痛的感觉让向离愣住，呼吸变得缥缈，这是他印象中，璟澜第一次这么对他。璟澜性子那么好的人，肯出手打他，一定是他把璟澜惹太火了。“我……你的手还疼吗？”

“我不用你关心，你知道我喜欢寒陵王，为什么还利用朋友的关系接近我，紧缠着不放？我不止一次说当你是朋友，你怎么就不理解？是不是连朋友不能做，你才满意？”璟澜竭斯底里喊出，她看到向离失落的神情，深深映在她心坎，眼眶微红，不知是气向离的顽固还是心疼向离的执着。最终决绝走开。她害怕呆在原地会做出可怜向离的举动导致前功尽弃。

慕容庭嘲讽的瞥了一眼向离，跟上璟澜的步调。

向离站在原地，璟澜那一巴掌，不仅是扇了他的脸，更是击碎了他一颗炙热的心。他跟璟澜，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睦相处。

回到慕容庭的府邸后，寒陵王正在客房里等他。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寒陵王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

“王找我，有事么？”向离失魂落魄的靠在藤椅上，整个人懒散无力。

完全没有一个风、流浪子该有洒脱，“有心事？”寒陵王关心的问，忽然，他看到向离左脸上还未消去的五掌印，细眯起担忧的眸光，盘问：“说，是不是调、戏了哪位美人，人家恼羞成怒打了你？”

“像吗？”向离无精打采的抬起头。

寒陵王掰着向离的脸，两边各看一下，“像。”

“我调、戏了璟澜。”这六个字，从向离牙缝中挤出来的。

寒陵王眼中的暖意逐渐消散，拽起向离的衣领，怒不可忍，“你再说一次。”

“你没听错，这边一巴掌是璟澜打的。”向离推开衣领上的手，目光呆滞。“有些事我一直藏在心里，不说就可以得过且过。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淡了，其实，一点点的累积，深入骨髓的感觉，是痛。”

“你喜欢璟澜。”寒陵王听出向离话里的意思，若是别人，他大可不必念及朋友之情，直接取了对方的性命。可这个人是向离，跟她出生入死过，他下不了狠手。

向离苦涩的笑了，“也对，你是神族族长，观察敏锐不可能看不出。从璟澜取毒生双花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她了。在你面前，我对璟澜的感情，渺小而卑微……你是我的王，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成为卑鄙的小人，破坏你们。我能控制想法，就是控制不了对璟澜的心。有时候，很庆幸用朋友的身份靠近璟澜，她不会排斥，我也很享受逗留在她身旁的感受。直到今天，我过激冲上去抱着她……”说到这，他攥紧衣袖的手逐渐松开，“理智化为了冲动，从今以后，我们朋友都做不成了。”

“从你为璟澜舍命，我就看出你对璟澜的爱不比我爱璟澜浅，甚至超乎我的想象。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能没有璟澜，更不可能把她让给你。”寒陵王怜悯向离的同时，宣誓他的占有权。

“舍命又怎样？你肯为璟澜牺牲的，不止是命，乃至你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神族！”这一刻，向离有点理解寒陵王的选择，寒陵王爱璟澜太深，以至于不会计较太多，甚至知道他对璟澜的感觉而不揭穿，让璟澜无虑的活着。豁达的情怀与缠绵的爱意，他拿什么比？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在内心深处蔓延。

寒陵王眸芒闪了下，“你都知道了？”

“商议的时候，璟澜无意提及。当时我真的很气愤，你怎么能为了璟澜，舍弃神族的一切，还有我……”后面的话向离没有继续说，只留下深深浅浅的叹息。

“我不那么做，赌的就是璟澜的命。你认为我舍得吗？”寒陵王接着说：“所以，我赌上自己的性命与族人，共生死。不过，我是故意加大筹码吓唬慕容傲天的，炼金之约由璟澜来，我不会让她输的。”沉稳的语气中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自信。

寒陵王的霸气让向离深深折服。自打寒陵王跟璟澜在一起，做事越来越狂妄嚣张……“从世璟族的璟藤到封族的步煌珏与步仁，你们夫妻俩经常这么玩外人，真的好吗？”

“璟澜要疯，我不想拘束她，就陪着她疯狂到底。”说到璟澜，寒陵王深邃的墨仁中尽显爱意。

“还要拿璟澜刺激我吗？以后怕是连普通的朋友她都不愿跟我做。”向离后悔一个拥抱换来璟澜的决裂。

寒陵王摇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她真心拿你当朋友，自然不会轻而易举说出这番绝情的话。我认为她是不想你继续苦恋，故意那么说的。”

“是吗？”向离微亮的眸珠充满窃喜，随即，黯淡下去，“王，你是怕我难过，故意说这些话安慰我。”

“没有，璟澜只接受身为朋友的你，拒绝身为爱慕者的你，懂了吗？她是想长痛不如短痛，断了你的念头，不想伤害你。”寒陵王知道璟澜这一巴掌的意思。

“王，你放心我吗？”向离忽然开口。

寒陵王爽朗一笑：“我要是怕你抢走璟澜，早在世璟族就防着你靠近。我不仅相信她对我们的爱忠贞不渝，更相信你身为我的兄弟，朋友，神使，不会插足。”

“王，你说这么多好话，我不太适应了。跟你聊了会，心里畅快不少。不过，我向你保证，不管我对璟澜心意如何，我不会打搅你们两人感情。”这一次与寒陵王的谈心，是向离打心底选择放弃，与其一个人的执着让三个人都痛苦，他还不如成全别人。他风轻云淡的笑着，明媚的眼底，驱散阵阵阴霾，“现在该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吧。”向离回归正题。

寒陵王揭下面具，戴在向离的脸上，“明天炼金之约，我希望你以我的身份出席。”

向离接着沉甸甸的狼形面具，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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