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温情

第二天一早等宁缺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天明了，宁缺一头爬起来跑到公园外询问了一个晨练的老大爷这才知道已经五点十五分了，距离老头子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宁缺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个废弃工厂里，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宁缺却不敢叫疼咬着牙挺过去，等到了球场的时候，老大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是来晚了吗？”

宁缺神情有些低落地说道，他估计老头子恐怕是在这里等了自己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他肯定认为自己对于这件事情非常敷衍，一时间，宁缺的脑海之中开始幻想起老头子对于自己的各种失望。

“喂，臭小子，你来了？”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宁缺背后传来惊了他一跳，宁缺转过身去只见到老头子正拿着一根牙签悠闲地剔着牙，似乎是刚刚吃完早餐的样子，“来了多久了？吃东西没？”

老头子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儿不像是比宁缺早来的，这也让宁缺有些目瞪口呆，难道这个‘世外高人’跟其他人不一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吗？

“还......还没.......”宁缺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到老头子扔给他两个包子，接到手里的时候他发现还散发着热量，就好像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不久似的。

“吃吧！不吃东西怎么训练呢？你看看你这么瘦，还没我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子长的壮实......”被老头子吐槽了一句之后宁缺就立刻吃了起来，早晨的天气有些寒冷，可是吃过这两个热乎乎的包子之后宁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他一向很少吃早餐的，叔叔婶婶在弟弟上了贵族学校之后就再也没给宁缺早餐钱了，不过好一点的是他可以提早起来在家里做一点吃的，当然，前提是他要把叔叔婶婶的份儿也算上。

“年轻人就是早啊！比我这种老头子精神好多了，不过你脸上怎么了？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老头子好奇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牙齿痛，刚好昨晚上不小心碰到了。”宁缺搪塞了一句，老头子笑笑也没多问只是让他注意安全，随后两个人就在球场上开始训练了。

老头子给宁缺训练的方式和宁缺所猜测的不一样，首先是让宁缺绕着球场开始跑圈，一边跑一边运着篮球，在宁缺跑了二十圈之后就开始为他设置障碍，他不但不能够因为这些障碍而减缓速度，还要准确无误地过掉它们。仅仅是这一项训练就已经让宁缺累的够呛了。

两个粉条馅儿的包子这下真的是打到狗肚子里去了。

大概这第一项训练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以后老头子才终于叫停，“好了，接下来你可以去学校了，明天我们再继续吧！”

“每天就这一个小时吗？”

宁缺有些遗憾。

老头子反问道，“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你有更多时间吗？”

“有。”宁缺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我中午放学有时间的话还可以来这里训练一个小时，晚上的时候也可以在这里训练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老头子从宁缺眼神之中看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身上看到过的坚韧，本来他是想拒绝的，但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心拒绝这样的请求。

“罢了罢了，既然跟这小子有缘就好好教他一下吧！”

老头子点头同意之后宁缺比谁都高兴，眼见晨读的时间快到了，宁缺告别了老头子往学校跑去了。来到教室里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都快打上课铃了，宁缺一进门就发现不少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坐在前面的王小花还朝着他轻蔑地一笑。不用多说宁缺被打这件事情恐怕已经在教室里传遍了，不过只要想到昨晚上那个白衣天使宁缺就忘却了所有的不快。

哪怕是走到座位上的时候发现椅子上被洒满了水自己的书本散落一地，宁缺都没说什么，只要一想到白若云他就觉得内心深处的疼痛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明与温暖。

收拾好书本之后宁缺赶紧开始学习，不过因为没休息好他很是疲倦，晨读才开始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班主任发现之后直接让他站到了教室后面，这又一次让宁缺在同学们面前露脸了。

一早上的课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

当站在那里的宁缺在睡梦之中被放学的铃声给惊醒的时候，他整个人终于开始回魂了，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就往球场跑去找老头子了。早上教的是对球的控制能力，中午老头子教授的则是投篮，宁缺的投篮姿势实在是太差了，差到连老头子都忍不住捂上眼睛了。

“虽然你在无人防守的时候手感不错，可是你发现没一旦你被防守起来就很难出手，因为你错误的投篮姿势造成你根本来不及第一时间将篮球迅速稳妥地投出去......从现在起你必须改正过来，下一周就是你们校队的第二次选拔了，要是你的投篮姿势还是这样的话，恐怕你们教练也不会要你，不然上了球场也实在是太影响球队的形象了........”

宁缺认真地听从着老头子的传授一边将篮球投出去，新的姿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很陌生，投出去的篮球无一例外连篮筐都没有碰到。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很认真地训练着。老头子看在球场上心无旁骛的宁缺一边吃着盒饭一边点头。

此后的几天里宁缺就这样度过了，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哪怕是早上下着细雨他也要坚持在这里跑步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控球能力。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周。

今天是校队第二轮选拔的日子。

中午一放学之后，就有一大群学生围观到了操场上面，上一次入选了第一轮的十五个球员也在其中，宁缺的同班同学们也都来到了这里，包括之前找人收拾宁缺的王小花和她的男朋友。不过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们是来看宁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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