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少年抱手,轻蔑地撇了撇嘴。
“龙大人......”沈榭儿还未说完就被少年打断。
“不是龙大人,本尊名为敖宇。”
沈榭儿也慌忙做自我介绍:“我姓沈,名......”
敖宇不耐烦地摆摆手,精致瓷白的锁骨掩入单薄中衣,远山般的眉微蹙:“本尊对你的名字毫无兴趣,只是你沿河喊了那么久吵得本尊脑仁疼。说吧,你找本尊何事?”
沈榭儿想抓住敖宇的袖子却被躲开,伸出的手又尴尬地缩回去攥紧衣角,她低头请求道:“敖宇大人,我恳求您赐我一片您的鳞片,我想要救我爷爷!”
她的指尖紧张得微微颤抖,冷汗顺着低垂的下巴滴入雪中。
半晌,她听到头顶的声音问:“你有吃的吗?”
“啊?”沈榭儿惊讶地抬起头,刚刚是不是她听错了?但是龙这么问会会不会是要把她吃掉的意思?
敖宇看着面前的小不点一脸惊恐害怕,大眼睛中蓄满泪水,心说不就问她要个吃的么,怎么她这模样像要她命一样。
犹豫片刻,沈榭儿下定决心,用颤颤悠悠的稚嫩声音嗫嚅道:“没关系,您吃了我吧!只要可以救爷爷让爹娘他们不难过,我不会怕疼的......呜呜呜......”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就化作断线的珠帘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把脚下的雪都晕成了深色。
看到她掉眼泪,敖宇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用单衣替她擦着泪水,语气中带着嫌弃:“你们人类真奇怪,娇娇弱弱的,还动不动就掉眼泪,本尊不就跟你要个什么瓜果点心之类吃的东西,用得着哭成这样么?”
泪眼模糊中沈榭儿看不清少年的表情,只觉少年擦拭眼泪的动作虽然笨拙却也轻柔。听了少年的话后她哭声小了下来,却因哭得太用力开始一抽一抽地打嗝:“你......嗝......你真的......嗝......不吃我么?”
敖宇撇撇嘴:“废话,你们人类有什么好吃的。噫,你的鼻涕都糊我袖子上了!”
沈榭儿吸了吸快被寒风冻成冰锥的两条鼻涕,低着头在口袋里翻翻找找,最后只翻出那颗妇女给她的劣质糖果。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问:“我......嗝......我只有这个,这个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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