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走进了实验楼,穿过长廊进入了本部楼,穿过本部楼到喷泉广场。正巧靖鸿也从停车场的方向向我们走了过来。靖鸿向我和姐姐打了个招呼,我和姐姐自然也向靖鸿打了个招呼。靖鸿走到了我和姐姐对面,问姐姐:“佳敏,你现在好些了么,上个星期我都担心死了。”靖鸿总是这样,对自己身边的人的事总是非常的关心,甚至都当成了自己的事来对待。姐姐自然也不想让靖鸿过多的担心她,便说:“没事了,这不都来上学了吗。谢谢你的关心。”靖鸿听到姐姐这么说,高兴地笑了笑,说:“佳敏,那太好了。”之后靖鸿把头转向我,对我说:“惜落,你辛苦了,照顾了你姐姐整整一星期啊。”听到别人这么夸我,我十分的高兴了。就说:“没什么了,我姐姐嘛。”靖鸿点了点头,说:“我也早想去看看你们了,可是我爸爸妈妈死活都不让我离开家半步。我这一周真的是好想你们。”听到靖鸿这么一说,心中倒是有了一丝丝的优越感,因为爸爸每个月才回来看我一次,当然不会管我这么多了。但同时也很羡慕靖鸿。靖鸿每天都能和父母在一起,而我想见父亲一眼都很难,更是有十几年没见到母亲了。姐姐这时说:“没关系了,以后我们不是有都是时间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一起玩玩啊。不是吗?”靖鸿说:“一起玩一玩是个好提议,但今晚不行了,因为郑艾说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的。改天行吗?”姐姐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如果哪天有时间吧。对了,怎么看不到郑艾呢?”一提到郑艾,靖鸿就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停车场,说:“他在停车呢。”我和姐姐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停车场,看到一辆白色丰田越野车在停车场里扭来扭去,好半天都不能把车停正。我看到后不觉叹了口气,看来郑艾真应该把车技练好再上路。正当我要把目光转回来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迅速驶进了停车场,并迅速停到了一个停车位上,没费丝毫的力气,我看到后想,如果郑艾有那个人三分之一的车技,就不至于费这牛劲去停车了。我没有马上把目光转回来,因为那辆奔驰轿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是很好奇开车的人到底是谁。说来也巧,这时一声明亮的铃声打响,意味着现在已经是六点四十五了(学生们必须到班的时间)。姐姐说:“靖鸿以后再接着说吧,已经迟到了。”靖鸿说:“好啊,那就第一节下课再见,再见了,惜落,佳敏。”我想看到底是谁会从那个车里走出来,但车门就是不开,车玻璃还是有色的,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啊。最后我想把眼睛的焦距调大,希望这样能看清车里到底是谁,但这时姐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径直跑进教学楼。我没有理由不跟姐姐走,只好把目光转了回来。和靖鸿告了别,走进了教学楼。
因为怕迟到,所以进了教学楼我和姐姐就飞速地上了楼梯,当我们上到五楼时,姐姐突然停下了。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停下了,我也跟着姐姐停下了。我抬头一看,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楼梯口,目光望着走廊。他身高大约一米八八,梳着平头,脸型较长,带着眼镜,滚圆的大眼睛像我,眉毛很黑,很密,可以说是浓眉大眼,额头很宽广,鼻子长得很大,耳朵是十分显眼的招风耳,嘴和其他部位也都长得很端正。论他的长相绝对不亚于玉哲,甚至要比玉哲还要帅气得多。他身上穿着一身校服,胳膊上别着值周生的袖标。鞋是一双乔丹的运动鞋。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一身强壮的肌肉虽然透着一件夏季短袖校服,但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他的第一感觉是他真的可以说是一个美男子了。但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身上,就散发不出像玉哲那种吸引力。虽然一看到他,也能让人又安全感和依靠感,甚至比玉哲还要安全可靠,也让我久久不愿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但不像玉哲那样,让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深深的爱上他的那种感觉。我此时对他的感觉十分的奇怪——为什么我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已经先遇到玉哲了,心里就容不下第二个人了。但我也不会因此而怪罪我自己,因为如果见花招花,拈花惹草,那就是用心不一了,我最恨用心不一的人。但无论怎么说,如果在玉哲之前先见到他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对他有比玉哲更加激动的感觉。但那毕竟都是猜想了,我遇到玉哲后,心里就不可能再容下第二个人了,因为我真的爱上了玉哲,这对我来说比世上的任何一件事都重要。玉哲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我便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想继续走,快点走进教室。但姐姐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惊呆了,姐姐小声叫了一声:“田熙”
难道他就是郭田熙?我真的没想到郭田熙会是这样英俊潇洒的一个人。看来上周一我误解田熙了,现在感到很内疚。看来姐姐是对的,田熙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因为看到他的第一眼,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他是个好人,不可能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我便马上又把目光转回了他身上。正好这时他也把目光转向了我和姐姐这边。但很奇怪,田熙没有再看姐姐,而是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真猜不出田熙为什么会看我。我们明明还不认识啊,姐姐倒好像和他认识,他应该看姐姐才对啊。但此时此刻,千真万确田熙是在看我。我也看着田熙,但很快就觉得很别扭,便把目光转向了姐姐,看到姐姐看着田熙,眼睛里仿佛泛着泪花。姐姐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姐姐和田熙之间……或者只是姐姐自己单方面的……我不是很清楚,这种事可不能瞎想啊。但就这样僵持了好久,还好此时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要不然的话,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都有神经病呢!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了一声:“姐姐!你没事吧?”姐姐回过头,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没事,落落,我们快走吧,都已经迟到了。话音刚落,姐姐就拉着我的手走了过去,最后我看了一眼田熙,田熙的眼睛里竟然也泛起了泪花。
我猜刚才那一幕可能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姐姐和田熙关系很不寻常,或着是我们三人之间关系很特别。当姐姐已经进班时,我突然听到后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惜落。”我以为后边除了田熙还有别人,便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只看到田熙,田熙正在看着我,眼眶中泪汪汪的。让人怪不舒服的,好像我做了什么让他很不开心的事情,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让他不舒服吧。但就算这样解释通了,刚刚是谁在叫我的名字?难道是田熙?但田熙和我根本就不认识啊,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啊。可是除了田熙以外,这里没有别人了啊。又一个头疼的问题出现了。为什么最近总会出现让我想不通的问题呢?我很想把最近发生的的令我费解的事情给弄明白,可是眼下我必须得回班了,再晚一会的老师可能会生气。我不想再看田熙难受的样子了,便转过头,走回了班级。
胡老师正坐在教室的正前边,大家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忙着自习。华老师看了我一眼,只是说了一句:“虎惜落,快回到座位上自习吧。”这一句话算不上是指责,更称不上批评了。我:“哦”了一声,之后悄悄地走到姐姐旁边,坐了下来,拿出一本生物《龙门专题》,开始翻到上一次做到的页码,开始继续做起来。但此时我的心思完全没在题上。只盼快点下课,好有时间去二十七班看一眼玉哲,说实话,一连一周都没看到玉哲了,现在我都想死玉哲了,根本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更不用说去做什么课外题了。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就到了第一节正课,早自习和正课之间没有休息,便在上完早自习后直接上了正课。第一节课是生物课,李老师没有讲新课,只是讲了些无聊的遗传图解习题。我真不明白,遗传图解题就是个百变不离其中的东西,老师怎么讲了左一边右一遍。本来我就听不进去课,现在就更听不进去了。一节课下来一道题都没听进去。
终于下了课了,我已经是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直奔二十七班跑去。二十七班的门外对着的是一个长二十米宽十米的室内广场,广场的外边缘全是玻璃墙,玻璃墙上有几扇小窗户。下课时总有很多人喜欢在这里玩或者散步。我顺着走廊一路跑到广场。当我跑到二十七班门口时,正好看到朱老师上完英语课。同学们开始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我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从门口源源不断走出的人流,生怕把玉哲给漏掉了。但我看了好久,也不见玉哲出来,我心急如焚,为什么玉哲还不出来。这回无论如何我也要等到玉哲出来,哪怕是等上一天我也不会离开!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溜走了,我更加焦虑了。我不知道上课铃声是否马上就会打响,但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离开的。最后上课铃马上要响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但他没有朝着我这边走,刚一出门就朝着背对着我的方向走去。因此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正是他那熟悉的身影,我百分之百确信他就是玉哲。我不能让玉哲就这样从我的身边走开,甚至都不知道我在这里。我便对他喊了一声:“玉哲!”我不敢确信我的声音是否足够大,因为现在我真的很激动——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玉哲,激动得我感觉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能发出声音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但玉哲真地听到了。玉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玉哲的面容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真让我从心底感到既温暖又舒服。仿佛整个世界再一次变小,只有我和玉哲两个人。我清楚地感受到身边的一切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广场上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在我的耳畔。
此时阳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照到了玉哲的脸上,玉哲对我微笑了一下,我也对玉哲微笑了一下,对玉哲说:“玉哲,你还记得我吗?上星期一咱们在物理实验室见过面的。”玉哲对我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当玉哲今天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我,这说明我在玉哲的脑海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心中的喜悦不知该如何去表达。玉哲的声音依然是一层不变,听起来就像天鹅绒一样,即温柔又舒服。此时此刻真的好想冲上去,一把抱住玉哲,但我又突然间感到这么做不大得体,便只好把手缩回袖子里,暗中握握拳头。这时我也对玉哲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玉哲这么深刻地记得我。
就这样我和玉哲互相对着微笑着,过了几秒钟玉哲问我:“惜落,上一周我都没有见到你……”玉哲刚把话说完一半我就打断了玉哲,对玉哲说:“上周我姐姐生病了,病得很重,我一直都在照顾姐姐。”我说完后玉哲说:“惜落,你可真是个爱护姐姐的好妹妹,辛苦了。”不知是怎么的,听到玉哲这么夸我,要比以前其他任何人夸我都要高兴地多,我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估计现在我的脸也开始红起来了吧。我说:“还好了,也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帮我呢。”玉哲点了点头,说:“那你爸爸和妈妈也一定很忙吧。”我真没想到玉哲会突然提到我父母,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从来都不生活在父母的身边,很渴望能够像别人一样,每天都能得到父母的呵护。因此每当别人提及我父母时,我都十分的敏感,心里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但我不会因此而埋怨玉哲,更不会生玉哲的气,毕竟这一切又不是玉哲的错,他又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孩子生病的话,都是父母在身边照顾的啊。我便一时间没说什么话。但可能是因为我总把心里感受都写在脸上的原因,玉哲马上就看出了我的反应。玉哲用关切的语气问我:“惜落,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么?”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只是……”不知为什么,话才刚刚说完一半,嗓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说不出下边的话。我猜是因为每次一想到这些事时,总感到不舒服,更不愿意和任何人去说,尤其是现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我不想让这些不愉快摧毁此刻的幸福。但玉哲继续用关心的语气问我:“惜落,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件事当然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了,但我心里很请楚,虽然很难说,但早晚都得说,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告诉玉哲。更何况,如果现在不说出来的话,玉哲也一定会感到不舒服的,我怎么可能希望情况变成那样啊?就只好小声对玉哲说:“玉哲,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只我和我姐姐生活在一起,很少能和我父亲见面,更谈不上和母亲见面了。只是有时候我叔叔会帮我和我姐姐一些忙。”我说完后,玉哲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在静静地看着我,就这样过了几秒钟,玉哲说:“惜落,对不起。”玉哲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事啊。我便问玉哲:“玉哲,你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向我道歉啊?”玉哲说:“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可怜,不能和父母在一起。而我,却帮不上什么忙。”我说:“那又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希望我这样,不是吗?”玉哲点了点头。说:“当然,我真希望能够帮到你什么……如果那样能够让你好受一些的话。”听玉哲这么说完后,心里感到好舒服,就像往我的伤口上涂抹上了止疼药一样,再多的痛苦都会马上烟消云散。我便对玉哲微笑着说:“谢谢你玉哲,其实……你现在就已经在帮我了。”玉哲点了点头,说:“惜落,谢谢你这么说。”我也对玉哲点了点头,说:“也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说完后对玉哲微笑着。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上课的时间。当我转过神来时,广场里已经只剩下我和玉哲两个人了。我真的好想和玉哲再多呆一会儿,但是值周老师总是及时地清理那些不及时回到教室里的人。我和玉哲当然在今天被清理的名单之中了。我只好无奈地最后对玉哲微笑一下,之后和玉哲告别。玉哲也向我微笑着告别。
回到班级里,我感觉比早上好多了,虽然大脑里仍然还全都是玉哲,但至少不像第一节什么东西都听不进去了。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我想去找玉哲。但靖鸿和郑艾却抢先一步来找我和姐姐了。之后我们一起去了食堂。为了庆祝姐姐的病终于好了,今天中午靖鸿请客(郑艾付的钱)。就这样,一大中午就这样过去了。下午又是间周练,只不过这回考的是物理,而不是数学。出题人是胡老师,题难得要命,往常一个半小时的考试我只需一个小时就能答完卷。而这次当我答完卷子时,已经过点了(过了一个半小时)。匆匆上了一趟卫生间就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晚自习一共两节,一节五十分钟,两节之间休息十分钟,从四点二十五上到六点十五。我本想在间休时间去看一眼玉哲,可谁知胡老师一口气把第一节晚自习压到第二节晚自习,第二节已经上了十分钟才注意到压堂了。可怜的石老师在外边抱着几百张语文卷子,傻站了整整十分钟。我的计划也全泡汤了。石老师为了弥补她的损失,放学后又压了十分钟,放学时对我们笑着说:“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时间。”可要知道,此时除了我们班,整个走廊都已经空了。我收拾完书包,刚要走,这时姐姐对我说:“落落,你先自己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姐姐很少这样,根据近一周姐姐的反常表现,我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便先答应了姐姐,说我先走了。之后我躲到了卫生间里,等姐姐一出班级,就在后边悄悄地跟着姐姐。只见姐姐走到二十八班里,我趴在二十八班后门往里看。看到田熙独自一个人坐在班级靠窗户的一排,好像是在写什么东西,姐姐走到了那里。田熙放下了笔,之后姐姐便和田熙说了起来,但我没有听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姐姐和田熙的表情倒还算是平淡,姐姐看起来挺伤心的。看了一会儿,我觉得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便想去做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玉哲。我悄悄地走过二十八班,到了二十七班的后门,往里边看了一眼,结果里边已经是空空如也了。我叹了一口气。想直接走下楼。但当我转身时,却透过广场的大玻璃看见外边已经下起了大雨。我突然发现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带雨伞。如果就这样走出去的话,一定会被浇成落汤鸡的。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先走下了楼,希望到了一楼后会出现一些转机。我走到一楼正厅,正厅的几扇大玻璃门都开着,外边一阵阵冷风不断地往里吹,还连带着很多的雨水。我站在正厅中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此时整个正厅一个人都没,就连收发室里看大门的老爷爷都不知去哪里了。无奈之下只好先等一会儿,等雨小一些了的时候再走。过了一会儿,雨好像没有多大变化,我开始觉得无聊起来,我坐到了一楼正厅的地毯上,弓起双腿,双手抱住双腿,静静地看着外边的大雨。不知这样又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一开始我以为是看大门的老爷爷,便没有转过头去看。但当脚步声离我非常近的时候,传来了即熟悉又温柔的像天鹅绒般的声音——玉哲的声音:“惜落,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我这时猛地转过头,我真不敢相信,竟然是玉哲。玉哲站在我的旁边,对我微笑着。玉哲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多想,直接问道:“玉哲,你怎么可能会在这儿?”玉哲说:“我刚才帮老师整理些东西。你呢?”我涨红了脸说:“我忘带雨伞了。”玉哲听完后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向我伸出手,我知道玉哲的意思是想拉我起来,我便把手递给了他,玉哲一把拉起了我。当我的手和玉哲的手握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玉哲的手真的是好温暖,好柔软,真的是太舒服了。内心中的喜悦与激动之情真的是难以言表。甚至心中突然之间冒出了想一把抱住玉哲的冲动,但是我知道这样做不大得体,便强忍着没有这样做。只是对玉哲说了一声谢谢,之后问玉哲:“玉哲,你要回家么?”玉哲说:“我先不回家,只是……的去图书馆拿些书。你呢,惜落?”我当然是要回家了。但我好不容易才遇到玉哲,当然不想马上和玉哲分开了。反正回家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和玉哲一起去趟图书馆吧,这样还可以和玉哲多呆一会儿。我便说:“真巧,我也正要去图书馆呢。”玉哲从包里拿出一把雨伞,对我说:“惜落,我只带了一把雨伞,咱们打一把伞好吗?”当然好了!这样我和玉哲离得更近了。我便用力点了点头。
玉哲打着伞,我和玉哲一起走在伞下,这样我们就都不会被雨水淋到了。我们走出分部楼的正门,一直往西走。西边是N字形的学生寝室。学生寝室的南侧是男生寝室,北侧是女生寝室,中间的二楼到五楼原本也是寝室,一楼是超市。但因为去年科技楼里的实验室装修,现在寝室楼中间的二楼和三楼做临时图书馆用。图书馆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楼梯通往图书馆。我和玉哲从东侧的楼梯进人图书馆。图书馆的二楼有几十个大书架子,里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三楼除了几十个书架子外,还有几张长方形的大桌子。此时的图书管空荡荡的,除了一名看门的老大爷外,就只有我和玉哲了。这时玉哲问我:“惜落,你想借些什么书呢?我来帮你找吧。”听到玉哲这么热情的想帮我,我当然再开心不过了。但同时又觉得好尴尬。我根本就不是来借书的,只是为了能和玉哲多呆一会儿。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玉哲。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好说:“我还没想好,只是最近觉得无聊,想找本书来读读。”玉哲听完我的话后笑了笑,我不知道玉哲为什么会笑,是因为我的回答太可笑了,还是玉哲已经看出我来图书馆的真正目的,但无论怎么说,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确够可笑的了--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首先我从来都不爱看书,无论是什么书,就连言情小说都不愿读。其次大家都知道,这个图书馆里除了一些专业知识的书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打发时间的小说一类的书。但不知道玉哲是想揭穿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的。玉哲只是对我说:“这里又不是外边卖杂志一类书的书店。想在这里找一本可打发时间的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听完玉哲这句话后,我顺应着点了点头。玉哲继续说:“估计你自己找的话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我来帮你找一本吧,这里我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图书还算是熟悉。”听到玉哲这么说,我再高兴不过了。我便用力点了点头,之后说:“谢谢你,玉哲。”玉哲对我笑了笑,之后说:“惜落,咱们去楼上吧,楼下基本上都是一些专业书。没有你想要的书。”我又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和玉哲上了三楼。
玉哲走到一个书架前,我站在玉哲旁边,玉哲在一个书架上找了很久,最后拿下了一本精装书。我看了一眼那本书,那本书不算太厚,也就是二百页左右吧。玉哲把那本书递给了我,并对我说:“现在图书馆里中看的小说基本上都被借没了,只有这个书还算中看。”我拿着书,对玉哲先是笑了笑,之后说:“谢谢你,玉哲。”玉哲也对我笑了笑。可能是因为玉哲推荐给我这本书,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想读一本书的渴望。我马上看了一眼书皮,看到作者是一个叫做炳戌的中国现代作家。之后翻到目录,看里边一共有五篇短片小说,分别是《夜叉》、《莫斯科的雪》、《虎精天王》、《中原大地》和《嘲笑游戏全集》。看到这几个名字后还真有了不小得兴趣呢!但很奇怪,每本书前都有一串子我看不懂的文字,我暂时没把它太放在心上。这时玉哲问我:“喜欢这本书么?”我点了点头,说:“喜欢!”玉哲听到我如此肯定的回答对我微笑了一下,我猜是他听到我肯定得回答很高兴。我继续往后翻着,但是刚翻了几页却发现里边写的根本就不是汉字,而是一种我根本就不认识的文字。我便皱了皱眉头,并一边把书递给玉哲看,一边说:“玉哲,这是什么呀,根本就看不懂嘛。”玉哲又往后翻了很多页后,对我说:“对不起惜落,刚才我没注意看,这本书法语版。”我再帮你找一下汉语版本的。我说:“没关系,我没生气,真的。你一直都在帮我,我哪……哪有理由生你的气啊。”玉哲对我微笑了一下,之后在那个书架上找了好久,但最后还是只找出了一本法语版的。玉哲看到后叹了口气,说:“惜落,好像只剩法语版的了。”我失望极了,垂头丧气的说:“怎么可能会这样啊。”之后我看着玉哲,玉哲看着我,就这样过了几秒。玉哲最后打破了图书馆里的宁静。玉哲问我:“惜落,你很想看这本书吗?”我当然很想看了,因为这本书是玉哲推荐给我看的。所以我对玉哲用力的点了点头。玉哲说:“惜落,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翻译给你听。”听到玉哲的话,我惊呆了,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这本书可是用法语写的,要是用英语写的话我还不会这么惊讶。我为了确认我是不是听错了,便问玉哲:“玉哲,你真的会法语?”玉哲点了点头,说:“算是会一些。”我接着问玉哲:“玉哲,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法语。我只知道咱们学校有英语生,日语生,还从来都没有听过法语生呢。”玉哲说:“我全家都是和法国人做生意的,因此我姐姐从小就教我法语。”我更加震惊了,我真的想不到玉哲还有这样秘密。既然玉哲愿意翻译给我听,我当然是再高兴不过了。虽然这样会花费玉哲很长的时间,但既然是玉哲主动提出愿意翻译给我听,玉哲一定会感到非常的高兴。我便对玉哲说:“哇,玉哲,你好厉害,我真的很想听你给我翻译这本书里的故事。”玉哲点了点头,对我说:“惜落,你现在就想听吗?”我用力点了点头。玉哲对我微笑了一下,并对我说:“咱们到桌子那边吧。我在那边翻译给你听好不好。”我当然再愿意不过了。便和玉哲一起去了书架旁边的那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玉哲把那本书平放到桌子上,之后问我:“惜落,你想听哪一个故事?”我看了一眼目录,想了好半天,觉得《莫斯科的雪》题目很美,一方面我很喜欢雪,每到冬天,长春就会下很大的雪,大雪会把一切都给染成白色,一切都银装素裹的,像个童话般的世界,森林里就更美丽了。放寒假时,我总是在森林里一呆就是好几天都不愿意回家。另一方面这个故事的长不太长,也不太短。我便指了指《莫斯科的雪》这篇故事,对玉哲说:“就这个吧。”玉哲对我点了点头,之后把书翻到了《莫斯科的雪》的这一页,开始给我翻译起来:“我的名字叫雪莉•贝卡弗,生于1898年一月。虽然我的祖籍是莫斯科,但是1917年之前,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雪……”玉哲一直翻译到雪莉和斯维德列到了莫斯科的那段。虽然玉哲翻译的很慢,但对于一个只是在家学过点儿法语的人来说,能把一本法语的书翻译成这个样子,真是相当的不容易了。我听得很入迷,仿佛我跟玉哲就是故事的主人公。此时心中的喜悦和幸福感无以言表。我真陶醉在这仅属于我和玉哲的小世界了,我真的好想一辈子都这样——都永远都和与哲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这种感觉就像一种冲动,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就像本能一样,与生俱来的,想避也避不开。就像琼瑶小说所说的那样----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美好时光总是稍纵即逝,转眼之间到了图书馆闭馆的时间。今天我才理解“爱情让人疯狂”的真正含义,当看到图书馆的老爷爷走过来让我们走离开时。一股怒火情犹如火山爆发一样涌了出来,此时我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差点变回老虎,一口咬下这个破坏了我和玉哲的小世界的人的头。但考虑到那样做的后果(首先,因为图书管有监控,我是老虎精的这件事马上全社会都会知道。我和姐姐就得搬到及其偏远没人的地方居住,可能是加拿大北部的某个小岛上。至少一百年内我都不能回来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历史。其次,虽然我不能把我是由老虎精变来的这件事瞒他一辈子,但至少不能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告诉他。最重要的的,我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无论是什么原因。),当我马上就要变回了老虎精前的几分之一秒时,理智战胜了冲动,我双手紧握拳头,阻止了这次变身。但玉哲看到我紧握双拳,用关心的语气问我:“惜落,你没事吧?”我说:“没事,只是有些、有些舍不得走。我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实在舍不得才刚刚翻译完一半就走。”我说完后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玉哲没有马上说话。此时我的心脏还在飞快地跳动着,因为刚刚险些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干出傻事来。但我一时间还猜不出玉哲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只能出玉哲一直都在思考。过了几秒,玉哲对我说:“没事的,惜落。只要你想听我给你讲这个故事,或者是这本书中的其他任何故事,我随时都愿意讲给你听。”听到玉哲这句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感谢玉哲。虽然我和玉哲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也能感觉得到玉哲真的很喜欢我。不仅我想和玉哲在一起,玉哲也想和我在一起。我便红着脸对玉哲说:“谢谢你玉哲,今晚我真的过得很开心,我真的很愿意听你,你给我讲故事。”说完我对玉哲笑了笑,玉哲也对我笑了笑。玉哲对我说:“惜落,你现在就要回家吗?”我点了点头,之后问玉哲:“那你呢?”玉哲说:“我还有几本书要借一下。”这时我才突然想起,玉哲今天来图书馆的目的是借书,但他却为了我,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的事。一想到这里,心里内疚。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玉哲,耽误你借书了。”玉哲对我微笑了一下,之后说:“没关系的,反正今晚我也没什么事可做。”玉哲看了一眼外边,对我说:“惜落,现在雨已经停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我一会儿再走。”虽然我很想和玉哲一起走,但事实实在是不允许。姐姐一定在家里等我等得急死了,我便最后对玉哲微笑了一下,说:“再见了玉哲。最后再说一句,谢谢你。”玉哲对我说:“再见,惜落。”我恋恋不舍得走下了楼,当我到了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玉哲还是和上次一样,在目送我离开,我对玉哲微笑了一下,下了楼,在我对玉哲微笑时,玉哲也同样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走下了楼梯,到了二楼,顺着西边的楼梯走出了图书馆。刚一出图书馆的南门,就感到一股又干又冷的风迎面吹来。很明显这是长春十月份典型的秋风——又干又冷,而且很大,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下过雨的话,一定会更冷的。迎面吹来的大风一下子就把我的长发全部都给吹了起来,还把不少的头发吹到了我的脸上。我梳理了一下头发,把所有的头发再一次梳到脑后。之后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走。这时学校的西门全都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学校的西门。西门前有一个小广场,南北长三十米,东西宽二十米,下午的雨虽然很大,但此时地面已经全干了,而且因为雨水的冲刷,此时整个西门前的柏油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广场上的几盏大灯把整个广场照的通亮。在广场的南边是一排自行车停靠点,广场的北边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再往北就是一大片的树林。可能是因为现在整个广场上没人的原因,整个广场显得好空旷,空荡荡的,显不出半点生机,我走到了广场上,一步步的往西门走,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刚刚和玉哲在一起的时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紧紧地包围着我。我能够深深地知道,我对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无论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其抹去。我对玉哲的爱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是玉哲,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玉哲,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而且在今天晚上,更重要的,我能够深深地体会到,玉哲也是爱我的,为了我,他宁愿一个晚上自己的事不做,也要陪着我给我翻译我想看的书。
此时我也很不安,我这么爱玉哲, 可我不是人类呀,这件事我瞒得了玉哲一时,绝不能瞒玉哲一辈子啊!但我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打怵。因为我实在是猜不出玉哲的反应,如果玉哲欣然接受,那倒是一切都好了。但玉哲如果知道了真相后开始害怕我,甚至开始讨厌我可怎么办?我真的害怕极了。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不是一只小老虎精,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样我用再有现在的这些顾虑了,而且可以一生和玉哲白首偕老。但那些都是虚拟语气,当我到了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我这一生都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身份。
这个头痛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思考来思考去,就是想不出个有效的办法,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是先拖一拖,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实在拖不下去再说。当我再一次抬起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西门。西门外便是一条六车道的大街。此时的大街空荡荡的,基本上一辆车都没有。我本想打车回家,但看了一眼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想打到一辆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便几步一回头地走在人行横道上,希望会遇到一辆出租车,好快点回家。但总是事与愿违,一路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遇到,只能一路走回家。当我到楼下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看到家里的灯还亮着,心里便一揪,一阵剧痛随之而来。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今天又忘带手机了,估计姐姐一定都急坏了。我便大步跑上了楼。拿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走了进去。
但好奇怪,刚一进家门,就感到一大股酒精味扑鼻而来。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酒精味,家里明明没人喝酒啊。我便立刻脱下了鞋,光着脚走了进去。刚走出几步,就看到姐姐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喝酒了吗?我便小跑着到了姐姐身边。顿时酒精浓度就上升了,看来姐姐真的是喝酒了,而且的确是没少喝。但我真想不通姐姐干嘛要喝那么多的酒啊,以前姐姐可是滴酒不沾的。这时我又突然注意到姐姐的身上盖了件毛毯,这条毛毯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条毛毯就是姐姐床上的那条毛毯,现在姐姐既然都喝成这个样了,那么这条毯子一定不是姐姐自己盖上的。但如果不是姐姐自己盖上的,又会是谁盖上的呢?如果是杨叔叔或者是张首锐的话,不可能给姐姐盖上后马上就走啊。真是猜不出来。但无论怎么说,现在姐姐睡着了,对我来说无异于也是件好事,因为这样一来,姐姐就不会因今天晚上我回来晚而担心我了。我暗地里偷笑了一下,之后想把姐姐抱回她的卧室。因为沙发毕竟不是用来睡觉的地方,在沙发上睡一晚上一定会很不舒服。我便先撤下了姐姐身上的毛毯,抱起姐姐。但我刚一抱起姐姐,就听到姐姐的梦话:“田熙、田熙……”姐姐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田熙……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能瞎想啊。我便把姐姐抱到了姐姐的卧室,把姐姐放到了床上,之后把沙发上的毯子给姐姐盖上。我看姐姐睡得这么香,就没有叫醒姐姐。只是帮姐姐关上卧室的灯,之后悄悄地关上了姐姐卧室的门,尽量不发出声吵到姐姐,自己到冰箱里拿出两袋方便面,用水煮了后打下两个鸡蛋(我更喜欢吃生鸡蛋),就当做简单晚餐了。之后简单洗了个澡。洗完后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便匆匆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睡得正香,就被闹钟吵醒了。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表,现在都已经六点了。看来闹钟没有骗我,的确到了起床的时间。我便伸了伸懒腰,之后掀开被子,穿上外衣和拖鞋。径直走到姐姐的房间,叫姐姐起床。但姐姐的酒劲好像还没过,我摇着姐姐,摇了好半天姐姐才醒。姐姐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我:“落落,我这是在哪啊?现在几点了?”我说:“姐姐,我看你可真的是彻底喝醉了。都睡了一晚上了,酒劲还没过。”姐姐便用手揉了揉头,说:“我感觉头好晕啊。”我叹了口气,对姐姐说:“姐姐,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不行吗?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姐姐点了点头说:“昨天晚上是有点喝多了。”我接着问:“姐姐,你昨天晚上和谁一起喝的酒啊?”姐姐想了想说:“只是自己一个人喝的,没谁。”明明是和田熙一起喝的酒,但为什么不承认呢?我便问:“姐姐,真的么?”姐姐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说:“别说谎了,姐姐,和田熙一起喝的酒就承认吧。我又不会和别人说的。”姐姐听到我的话说:“才没呢,谁跟他一起喝酒了啊。”看来姐姐还是不想承认,我便说:“姐姐,你昨天晚上睡觉时嘴里叫着田熙的名字呢。还是承认了吧。”姐姐听到我这话张大了嘴,好像还是想狡辩,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就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会这样。”我又对姐姐笑了笑,之后问姐姐:“姐姐,你是不是喜欢田熙啊?”姐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把头转到了另一边,背对着我。我一看姐姐此时的表现,马上就知道了姐姐一定是喜欢田熙。就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边,面对哲姐姐,说:“姐姐,喜欢就直说嘛。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田熙长得又高,又帅气,虽然穿的不是很好,条件不是很好。但我知道姐姐你一定……”我刚说到这里,姐姐就打断了我,并对我说:“惜落,我是喜欢田熙了,但有些事情不许你瞎说!”我撅了撅嘴,问姐姐:“我哪瞎说了?”姐姐说:“你知道田熙为什么一直都穿那身衣服吗?”我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和田熙一点都不熟啊,我便摇了摇头。姐姐对我说:“田熙的父亲叫郭荣光,是长春市公安局局长。他的父亲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叫西门灵旭,是反贪局局长。他父亲还有个世交叫战沈军,是沈阳军区的一个军长。所以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还有,之前我已经说过了,田熙是个好人,不许你瞎想。”树大招风这个道理谁都懂。我也就不再对姐姐继续说关于田熙的事情了,只是对姐姐点了点头,免得又惹姐姐生气。但有一件事我还是很好奇,姐姐昨天晚上怎么会喝那么多的酒呢?我便问姐姐:“姐姐,你昨天晚上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是不是……”这回姐姐的语气倒不像是生气,只是用陈述的语气对我说:“落落你别问了,其中有些事情非常的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解释不清。现在都六点多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我也得穿衣服了。”既然姐姐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而是对姐姐说:“姐姐,你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用不用我来帮你?”姐姐说:“没事的,惜落,我只是喝多了一点。又不是起不来床了。你先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又要迟到了。”我想了想,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便对姐姐点了点头,走出了姐姐的卧室,径直走到了浴室,洗了个澡。当我出来时姐姐正好把衣服全都穿好了。我们便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我能够清楚地看到,现在的天空已经很亮了,而且此时的天空基本上没有朵云,深蓝色的天空犹如映射出的一幅无比美丽的画卷一样。看到后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便带着愉快的心情和姐姐一起走出小区。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学校。
因为早上没有吃东西,所以肚子早就已经是饿得“咕咕”叫了。还好每天学校门口都有卖早餐的,我便买了三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姐姐早上总是没胃口吃东西,便什么都没有买。就这样,我和姐姐进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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