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站在身边的向冷鸢看到顾宗瑞的样子,心中不知道为何早已乐开了花。他所有的愁容在向冷鸢的眼里都是那种抚慰心中伤痛的良药,一点点撒上,渐渐的变得好受很多。
这种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报应,就应该经受这样的生活折磨。
向冷鸢心中的声音刚刚有了回声,她便吃惊的低下头去。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邪恶力量会这样强大,以至于每一次都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狠狠的咒上一番。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向冷鸢发现自己这种恶魔般的邪恶思想时常会出来折磨自己一番。这或许就是人类都会有的天使和恶魔的斗争吧,每一次都会变得矛盾而煎熬。
向冷鸢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这种情况是不能控制的,但同样也是不可取的。虽然不知道起源在哪里,可是每一次痛快之后的后悔也是对向冷鸢的一次考验。
“你说顾西怎么了?”顾宗瑞的脸色已经变得黑通通的,显然他在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眼眸中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你赶快告诉我吧,顾西是不是出事情了!”
柳言之还没有来得及想好怎么说,站在一边的向冷鸢便开了口,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顾西被绑架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回头看着向冷鸢,顾宗瑞的眼神变得冷冽凶狠,面目麻木,“向小姐是吧?你就是整天和我家顾西闹绯闻的那个女人吧!难道顾西被绑架了你不担心吗?居然还笑得出来!”
没有搭理顾宗瑞的生气,向冷鸢冷了眼神,不再看他。
她很享受这种故意惹到顾宗瑞生气的场景,这种感觉很爽,就像正在报复,使这个曾经对自己不好对母亲不好的家伙承受着一丝一丝慢慢加重的痛。
站在顾宗瑞身后的柳言之看不下去了,慢慢的走到了向冷鸢面前正对着顾宗瑞,言语间透露着对向冷鸢的保护。
“顾老爷子,我不知道向冷鸢哪里得罪了你,她的态度似乎对您也没有那么重要吧,所以还是不要为难一个女人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想的是,绑匪打来电话后我们究竟要怎么救出顾西。”
“怎么救?他们要什么,不就是钱吗?我给他们就是了!”本是狠狠的瞪着向冷鸢的顾宗瑞,忽然猛烈抬头大声吼叫,那状态似乎太不怕都不怕一般,也吓了柳言之一跳。
“好好好,那么您就等着电话,我们这边也去想想办法,一旦有了绑匪的电话,也请您告诉我。”
柳言之牵着想要说话的向冷鸢,没等到顾宗瑞说话便将她拉走了。眼睛在一边眨动一边示意向冷鸢不要说话,紧跟着将她塞进了车里。
“柳言之,你疯了吗?干嘛这么粗暴?”向冷鸢似乎接受了不合理的待遇,对这一切提出了质疑,“像是押犯人似的将我押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没有理会,柳言之径直坐进了司机车位,面无表情的开了车。
这令向冷鸢更加觉得不对劲了,看了柳言之很久,等着他的回答,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向冷鸢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她真的没有搞清楚顾西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再说话,但是只要这个男人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了,那就代表真的有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
这令向冷鸢很无奈。以往总是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献殷勤的男人,现在忽然变成了这样,多多少少会有落差的向冷鸢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的。
他不说话,向冷鸢也不说话。
当汽车驶进了居住的顶级小区,向冷鸢见柳言之一停好车,便一句话也不说的开门离开。看着车窗外已经奔走很远的女人,柳言之还是着了急。
“我的姑奶奶,这个世界上也就是你能对我这样子,你别生气了,快回来吧!”
向冷鸢听到柳言之在自己的身后不停的呼喊着自己,嘴角便悄悄上扬,她知道这个公子哥就是吃这一套,但是自己还是把握好分寸,不能太过分。
她慢慢的回身,看着顾西快步跟了上来,向冷鸢的表情便温和了很多,“我说,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一路上不说话也就算了,还在之前那样的对我,当我真的是你的犯人呀!”
“我就是想把你当成犯人,你倒是肯当呀!”柳言之笑着无奈,眼中也是控制不住的失落,“你还是很在乎顾西的对吗?”
被这样一问,向冷鸢忽然觉得心中很是被动。她悄悄的咽了口气,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我都这样不关心甚至在说风凉话了,你怎么还会认为我在乎他呢?”
“明知故问!”柳言之面无表情,很是认真,“一个人真的不在乎了,不是你这样的。”
本想反驳,向冷鸢却忽然语塞。
她在心里真的想不到怎么去更好的解释。话到了这样的地步,向冷鸢刻意的解释和反驳,反而会显得自己有多么的在乎。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远远的东方已经升起了月牙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在微微的寒风中早已进入了另一个篇章。
向冷鸢故意打了一个哈欠,看看柳言之的侧影,微笑使然,“柳言之,你该回家了,先去休息好,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柳言之确实没有想到向冷鸢会这样轻易的将话题转掉。她的眼眸中没有慌乱,是那种淡定自如,不慌乱不惊恐。
这种样子比任何的话语都要有说服力,柳言之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的回身来到了车门旁开了车,可是在临进车子的时候,那一抹冲着向冷鸢刻意的笑,令向冷鸢的心里多少有了波澜。
当送走柳言之之后,向冷鸢低着头,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长的时间才回到的家。开了门,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生气迎接自己,她便没了开灯的兴致。
黑夜中,向冷鸢甩掉了早已令自己脚跟酸疼的高跟鞋,伸手扔掉包包,在暗亮的酒柜里她拿出了收藏了很久的红酒,轻巧一开,直接往嘴里灌了两口。
月牙白的天空忽的一下就明亮了起来。向冷鸢像是飞蛾扑火,直直的冲着窗户走去。
那是一片宁静的清晨之美,万物在慢慢的苏醒,能够看到很多楼里的人家已经开了晨灯,在离自己比较近的户主家,有几家已经开始忙碌早餐。
对于向冷鸢来说,这就是一种期望许久的温暖,她也希望过着这样的小日子,每天固定的有事情做,享受着亲人之间的温暖,联系着彼此之间的情感,不用惊慌,不需担心。
她真的没有想过会经历这些事情,这样的跌宕起伏,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不管自己的年龄和阅历,不用担心自己的收入和水平,只要过得简单幸福,这就是她最想要的。
可是,这一点都很难。
想到这里,扬脖一口红酒,苦涩的液体全部进了胃肠,可是激动之余些许的红酒忽然喷洒出来,散在地面上,像极了血。
向冷鸢低头,这些鲜红的液体就像是一种刺眼的提醒,个个分明的引入眼帘。向冷鸢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他多么的希望,这些就是自己亲口吐出来的血,就这样静静的死去,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这些只能是想想而已。
手里的红酒瓶已经下了过半,可是向冷鸢依旧没有任何难受和醉意。她自己有些搞不清楚,现在自己这样的买醉,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经历有多么痛苦,还是真的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换做是之前的那个向晚,一杯红酒一夜都不一定下肚,最后还要被同室的朱倩倩抢过去一口闷掉。现在的她早已经熟悉了酒精的味道,似乎在自己的意识里,这种东西就是最好的解渴工具,不用多想便会第一时间拿来。
今天忽然变的格外的豪饮。向冷鸢意识到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已经成为现实的事情,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关头,似乎变得毫无价值。
顾西,一个男人。就是一个男人而已!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会令自己如此的难受呢?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纠缠不清吗?
向冷鸢自己不能控制的想要全部喝下,用这些红色液体将自己的愁丝全部浇掉,但是终究那只是一种期待,结果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借酒浇愁愁更愁,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向冷鸢四肢大摆大字,躺在了阳台的地板上,目视着天花板上的已经反射进来的阳光,傻傻的笑着。
朦胧中,向冷鸢似乎见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正在微笑着朝着自己走来,样子是那样的亲切,声音亦是如水一般的温柔。
“顾西…”伸手想要抓住的时候,影子像是气泡一般彻底的破掉,一滴清泪缓缓滑向耳边,接着慢慢闭上的双眼,填满的都是不能控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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