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马上为您安排。”前台服务员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年轻女子。猛然看到这样一对俊男靓女,她有些不适应。
“请快一些,我老婆很累了,需要马上洗一个热水澡。”林星皓看着她查着电脑有一会儿了,不由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的,好的。A18,这是房卡,先生请拿好,有什么吩咐,请您按门边上的服务铃,或是直接给前台打电话。”
林星皓接过房卡,未置一词,拉着苏新月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苏新月的心里慢慢滋生出一种紧张的感觉,真的要跟他共处一室吗?
走进房间,林星皓径直进了卫生间,没有多久,里面传来了哗哗的冲澡的声音。
苏新月忍不住小声嘟囔着:“说什么让我洗澡,是你想洗还差不多。”
她巡视了一下四周,客厅有一张沙发,她的心不由定了几分:还好,她可以让林星皓睡沙发。
“拿件睡衣来!”卫生间里忽然传来林星皓的声音。
“你为什么自己不拿好了?我又不是你的佣人!”苏新月没好气地嚷嚷。
“对,你不是我的佣人,但你是我的老婆,如假包换的老婆。”
“你?”苏新月认真想了想,她脑子里除了契约两个字,却再也想不出别的词儿了。
“你快点给我拿,不然我就出来了。”林星皓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好了,来了,来了。”苏新月只好从衣柜里随便扯过一件睡衣,就快步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他在洗澡?她要给他送睡衣?打开门,他一丝不挂?她将如何自处?
“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送进来?”里面林星皓的声音已经带着丝丝的怒气了。同时门开了一条缝,他伸出了一只手。
苏新月不由大喘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么递给他呀。
“来了,来了,想到自己脑海中出现的景象,还是忍不住脸红了。她越想越害羞,刷的一下将那件睡衣甩在了林星皓的手上。
卫生间内,林星皓想把睡衣拿进来,却发现怎么也拽不动了。
林星皓不由心中疑惑的同时不由又有些恼怒,这个丫头又在使什么坏?她这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并不是苏新月故意为之,只是她随意那么一甩,却好巧不巧的把睡衣的领子勾住了门把,那林星皓自然是拽不下来了。
“放手!”林星皓忍不住轻斥,手中也再次用力。
苏新月听到了他的轻声斥责,心中不由不悦道:“我怎么没放手了,睡衣不是早就扔给你了吗?你吼什么劲儿?”
她也没有回头,她完全没有想到,睡衣的领子会那么巧的勾住了门把手,偏偏还是这么牢固。
“放手!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你这个鬼丫头,你在使什么坏?”林星皓愈发生气了,用力一扯。
只听“撕拉”一声,那件睡衣生生地被他扯开了一道大缝子。
林星皓气恼地将撕坏了的睡衣举到眼前,心中愤慨无比:“这还五星级的酒店呢,怎么睡衣的质料这么差,一定得投诉他们。”
苏新月也被这“撕拉”一声给惊住了,她连忙转头看向了卫生间这边。只看到门把上留着睡衣的半截领子。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苏新月一头雾水。
“砰!”就在这时,林星皓气汹汹地走了出来,俊脸沉得像放了一百块冰。
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他穿着那件被撕下半个领子的睡衣,胸口的肌肤暴露无遗。他小麦色的肌肤带着丝丝的水印,在客厅晕黄的灯光照射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彩,而他衣领露出的锁骨,更是透出一抹难耐的诱惑,引着人想要继续探寻下面的风采。
苏新月也不由看得呆住了,此刻,在她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这个词,老祖宗分明是发明出来形容美女的,但在她看来用在这个男人身上真是一点也不糟蹋。
“她还敢这么看自己,分明就是不会好意,和他使这样的招,她当他是那些色男了吗?”林星皓,越想越气,双拳紧握,都听得见他将骨节儿捏得嘎嘎作响。
苏新月的身体徒然一震,她很清楚,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无以伦比的暴风雨。
在她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字“跑!”
苏新月转头就跑。
她自认为自己的速度够快的了,然而那个冰块男分明就是神速。
林星皓怒不可遏,这个鬼丫头,戏耍了自己还想跑。她真是活得腻味了。
他长臂一伸,一把就扯住了苏新月的马尾辫子。
苏新月在只觉得头皮一阵生疼,她抽了一口凉气。咬咬牙,怒声问道:“你干什么?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还真会倒打一耙呀!你安的什么心?给我那睡衣却又故意不给我,你想看到我luo体的样子吗?苏新月,我以为你真的是很单纯的,真是被浪哥胁迫才在金宵乐做那种营生的,可是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你的行为怎么那么卑鄙?”林星皓气急,一股脑地将这些咒骂倾倒给了苏新月。
也许,他真的就不该救她。像她这种女人就该待在金宵乐那种地方,让那些肮脏的男人狠狠地蹂躏。
“我怎么算计你了?不是你让我给你递睡衣的吗?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苏新月的眼泪扑啦啦地往下掉。
头皮的痛还及不上心上的痛,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个撒旦的折磨?与其这样,她还真不如死在金宵乐呢。
“你还敢哭?你还掉眼泪?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同情你吗?放过你吗?”看到她晶莹的泪水顺着精美瓷器一般的脸颊往下滑落,林星皓有了片刻的怔忪。
五年前,那个女人不也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我第一次我是求你救我了,可是第二次,我根本就没让你来,你是自己来的。如果你以为你把我从金宵乐救出来,就可以对我肆意妄为的话,你就和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你甚至比他们还可恶!”
林星皓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苏新月的自尊心,她清楚任何的求饶都是无用的,她挺直脊背反驳道。
“你!”林星皓更加气急,手下愈发地用力,抓住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两只胳膊反扭了过来。
“啊!”苏新月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林星皓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在飞机上还温情脉脉的他,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可怖。他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苏新月的脑海中有着这样如数的想法。
“你争辩呀!你争辩呀!为什么将我的睡衣扯坏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林星皓怒吼着。
愤怒让他的头脑有些混乱。五年前的那场遭遇让他对女人有了偏见,相同的场景下,让他认定了她在玩花样,认定了她是个心机女。
既然任何的解释都是无用的,那她索性就不必解释了。
她默然无语,只是一双清澈如秋水般的眸子带着点点的恨意等着他,眼神更是无辜得像个无助的婴孩。
“你说话呀,说话呀!”她的无语愈发激怒了他,他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体,手下用力。
他听到了骨头节咯吱咯吱的声音时,才蓦然松开了手。
他可是特种兵出身的,照他这样的力度,非得把她捏散了不成。
她依然无语,眼底的恨意愈发增强了。而一种失望的无助感,更是如洪水一般在她的心底肆意泛滥。
她以为她真遇到了好人,她以为林星皓可以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她以为他真的是真心救她的。这样的想法曾经悄悄地藏在她的心底,特别是在飞机上的时候,便时不时地跳出来。可是现在……
胳膊痛得快要掉下来似的,她艰难地往前迈着步子。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撒旦一般的男人。
“不准走!”看着她蹒跚离去的身影,林星皓的火更大了。
她没听,还是往前走。她想除非他打断她的腿,不然的话,她今天非要离开这里不可。
“不准走,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了。难道你不想要你的身份证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想再次将她拽回来,但想到方才自己的大力几乎拧断了她的胳膊,便又放弃了。
她的身子猛然一僵,是呀,她的身份证,她怎能忘了呢?原来浪哥不就是靠着这个威胁她的么?
现在哪儿都是联网的,找工作也都需要身份证,办一张假的身份证根本就行不通。
这时她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比浪哥要狠毒好几倍,可偏偏还装作一副仁善的面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长着眼睛了,就不知道回头看看吗?”她冷冷地说着。感觉自己的语气比他的还要冰冷。
“你说什么……”他莫名其妙地转过头,霍然看见了卫生间把手上的那半截领子,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误会她了,是五年前那次事件造成的后遗症让他误会了她。
他快步走上前,一下子就拧断了门把手。这个该死的门把手,怎么让他有了这样错误的认知。
“咯蹦”一下的声响,让苏新月忍不住回头,看到他捏着那门把手,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凉意。
这个男人实在太厉害了,看起来他方才捏着她的胳膊还是手下留情的,不然的话,她的手臂岂不也要像这个可怜的门把手一样的下场?
还是快些逃走吧,再晚一步,指不定这个男人要做出什么来呢?
苏新月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以前看过的那些恐怖片的镜头,一颗心扑腾跳着,好像随时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要走!”注意到她看过来的目光,林星皓沉声说道,这一次他的语气已经和缓了很多,也没有任何的怒气了。
但饶是如此,让人听上去也是冷冰冰的感觉。他这个人从来就没热过,哦,不,似乎在飞机上是个例外。
也许他这个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吧,离开了陆地就会有一些变化。
但是她现在可不想再去深究这些,这种变态的人,她只想躲得远远的。
她装作没听见,已经拉开了房间的门。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怪你了。”他忽然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诧异。他这辈子还从未向任何一个女人道过谦。
她装作没有听见,已经迈出了一步。
“你等等,如果你真想走的话,那请把身份证拿着吧。”他连忙说道。
她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撒旦冰块儿男,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看着她,脸上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平静,可在外人的眼里,这就是冷漠。
“你不相信我?”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又是一个颠倒众人的微笑。
苏新月晕——
这个是怎么样的男人呀?他的情绪可以像坐过山车吗?
林星皓快步走到了行李箱旁,从上面的侧兜儿里拿出了苏新月的身份证。
其实本来他也是忘了的,倒是那个浪哥为了讨好他,在他们坐飞机走的前一夜送到松哥那的,松哥又交给了他。
他真的有那么好心?苏新月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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