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眼睛一亮,模样清纯的脸上鲜花盛开一般的笑。李钰看了却是倒胃口,他懊恼的想: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温敛,他的温敛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温敛现在一个人在公寓里发着高烧,从昨天夜里开始到今天夜里二十多个小时她一直都迷迷糊糊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梦境也全是过去的十年。
梦里的萧湛还是当年俊秀的模样,那年生日温敛给他买了件雪白色的T恤,再简单不过的字母花样,却是温敛省吃俭用了一周的结果。
萧湛人长的好看,五官也是俊秀非凡,最简单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那时候温敛已经和他确定了感情,偶尔被他美色所迷还会被萧湛嘲笑。
男生在月光下拥着温敛,生活的清苦让他们更明白身边人的重要也比一般人懂得珍惜的多。即使一年一次的生日,即使加餐不过一个荷包蛋,也是快乐里洋溢着幸福。
相依为命的重要并不是一个成语就可以轻轻飘飘的代替,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懂那种唯一。温敛靠在萧湛的怀里,与他的目光默契的保持着一种平行看着窗外的皎洁。
她还记得,梦里都记得。
那是萧湛第一次对她说:“小敛,我爱你。”
萧湛是个温暖的大男孩,最开始他接触萧氏是因为他们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后来是因为他的存在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温敛被绑架萧湛被威胁,他哭着抱着温敛受伤的身体,下定了要护着怀里女人的决心,才在和那个身居高位的男人的私谈里,表述了要回萧氏的决心。
从萧湛回萧氏开始,温敛和他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但那之后,他们搬离了那个贫民窟,到了夏天可以避风雨,冬天可以抗风雪的小房子里。
那时候的那间小房子,也是两室的格局。那时候的两个年轻男女,还保持着对爱情的纯粹,各自休息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每晚萧湛都要拉温敛在客厅的沙发里亲上许久。
他们开始也很默契对对方的以前闭口不问,直到某次萧湛为了集团的事情出差,连续两个多月没有见着温敛。回来后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这一次亲的时间比以往都久上许多。萧湛气喘吁吁的抬起头后,见着的是心上人一张羞涩美丽的脸。
年轻男女的欲望总是很容易就点着,萧湛把持不住,温敛在他的抚摸和挑逗下也已然情动。两人边亲边脱,在萧湛想要退下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时,温敛抓住了他的手。
那是温敛第一次跟萧湛说起李钰这个人。
她年少时期的爱恋,他年少时期的优秀,她年少时期的卑微,和他们那次莫名其妙睡在一起又被人瞧见了的事。萧湛没了冲动,抱着温敛听她一字一句说她的过去,她的清白,她的被放弃。一边听一边亲吻温敛的脸颊,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过去。
那天晚上,温敛和他终于睡到了一张床上,萧湛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慰亲吻,一遍遍的告诉她:“小敛,我不在意你的从前,我爱的是你的现在。”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你……就是我……的爱。”
萧湛说到做到。从那之后,温敛白天认真读书学习晚上就跟着萧湛一起学着处理萧氏集团那些文件和事物。她从他明面上的女朋友暗暗的转到了身后,她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他和光鲜亮丽的其他女人挽手走过一次次的红地毯,也会在八卦杂志上看到那些和他传着朦胧绯闻的女人。
但每次萧湛都会提前告诉她,这些女人是如何到了他的身边,又或则是跟哪些商场上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每一次,萧湛都会摸着她越来越漂亮的脸颊状似不高兴的问:“小敛,为什么你从来不生气,不吃醋呢?”
温敛还记得那时候她总是会说:“我男朋友优秀受全世界的女人所爱我都高兴,因为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萧湛吻着她俏皮的神色,回应道:“嗯,全世界我都只爱你。”
后来,萧湛过生日。她不在省吃俭用也能送给他好的礼物。
萧湛第二个生日温敛送的是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她还记得那是萧湛要出差的前两天,听说那边的天气冷,温敛特意去买的。
萧湛的皮肤极白,和温敛并无二异。穿着浅蓝色的时候,总是好看的让温敛痴迷。但这个颜色他从来不在外穿,因为他说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颜色。两个人像是有了共同秘密的小朋友,笑的很开心。
萧湛穿着温敛送到针织衫,站到玄关的镜子前仔细欣赏。温敛开心,径自去了厨房洗水果,出来还看着萧湛在照镜子,就喊他:“别照了,快来吃水果。”
男人转身,赫然是另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温敛认的这张脸,是李钰。
可萧湛呢?明明刚刚还是萧湛的呀?温敛的视线在房中来回巡视,还是两室两厅的房子,进门时的鞋柜,客厅深色的沙发,还有那厨房门侧边的酒柜,这里的格局这一切的布置是她回国之后,是她自愿做了李钰的情人之后住的公寓。温敛的视线慌乱起来,她想要找到当年和萧湛一起住的房子,她想要找到那浅色的家具和沙发。她想回到萧湛的身边,她不想留在这儿。
“怎么了?”李钰见她如此模样,好奇的问。只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一片淡漠,逐渐向她走近时的模样像极了那晚的样子。
温敛的甚至吓的瑟缩,她往后退着,想要借此避开李钰的靠近,边看着周围想找到萧湛的人影。
可是,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李钰越来越近,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他看着温敛像是瞄着一只猎物,兽一样的眸光里延伸着无限的可能:“你在怕我?”
温敛摇头,嘴里却轻轻喊着萧湛的名字:“阿湛,阿湛……”
李钰大步走近,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咬牙切齿的狠意:“你在叫谁?你在叫着别的男人?”
温敛伸手推他,但男人的身体像是一堵墙,冰冷无温屹立不倒。他粗暴的撕烂了温敛身上的衣服,直接把她压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微微泛红的眼眶里带着毁天灭地的暴躁,像那晚一样对着温敛挺身而入,毫不留情。
好痛啊!温敛哭,但再多的眼泪也换不来男人的怜惜。他像一个行凶者,怎么让人难受怎么来,温敛瘦弱的身躯不是他的对手,被压抑着恐慌着想要逃脱。像被掩埋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前的那次噩梦,她的垂死挣扎只是那些恶劣男人眼中的兴奋剂。
“萧湛……萧湛……”温敛的眼泪来的越发的汹涌,那一次萧湛能来救她,这一次却不会了,因为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为了苟活,出卖了身体,成了别的男人的玩物。
萧湛。
萧湛。
温敛睡梦中的伤心眼泪悄悄滑落在沙发上,消瘦的脸颊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她躺在公寓深色的沙发上,像一只缺水许久的鱼,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不定。
F国某别墅内
萧湛被梦中的情形吓醒,大冷的冬天浑身是汗,他开灯又拿了手机,经过层层解锁才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梦里的感觉实在太真实,真实的让他以为他根本就是婚穿到了温敛的身边,看到了她此时的情景。萧湛一颗越见冰冷的心狂跳不已。本来现在计划进行中他是不该联系林清予的,但实在是担心温敛,他找了其他手机给林清予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林清予在听了萧湛的担心后立马给温敛打了电话,但是一次两次温敛都没有接听。他一边担心一边着急,偏偏不知道温敛住的地方,找不到人。后来,还是去敲了林清雪的门,编了个谎言要到了钱特助的私人号码,背着家里人给钱特助打了电话。
苦哈哈的钱特助已经连续两天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了。
白天,他挨了李总裁五次脾气,一天都担惊受怕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又被打扰,摸着手机的钱特助发誓,如果这次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一定会收拾这个打扰他睡觉的人,狠狠的收拾。
结果手机拿来一看,陌生号码?钱特助秉着反正都被吵醒了的关系,接了电话。
那边,是林清予着急的声音:“钱特助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你还知道这么晚啦?”钱亿矛很不开心。
“对不起,我是林清予。我也是着急才想着给钱特助打电话的。”
林清予的话,钱特助还是要稍微给点面子的,他可是夫人的哥哥呢,钱特助调整了下自己的嗓子,平和了睡意问了句:“有什么事儿啊?”
“你知道温敛住哪儿吗?”
虽然奇怪林清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的电话既然打到了自己的手机上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老板和温敛的事情,钱特助觉得那也没必要瞒着:“知道。”
“你能告诉下我地址吗?我给温敛打电话,她不接。”
“许是睡了吧。”或许是跟老板吵了架,温敛的心情也不好。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您能告诉我下地址吗?我过去看看,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您开口,我一定帮忙。”这话,说的已经重了。
钱特助打哈哈:“你这话怎么,您都冒出来了。”
“拜托了,真的是特别不好的预兆,我想知道温敛好不好?”林清予急切是声音不像是假的,但钱特助怎么也想不出这好好的待在公寓里会出什么事情。对着林清予的再三询问,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说了个地址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的钱特助越想越不对劲,又赶紧给温敛拨了过去,一次、两次、三次都没人接,钱特助也睡不着了,起身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路上,他坚持给温敛打电话,打到温敛的手机关机都没人接听。越来越不祥的预感让钱特助心惊,冬季晚上的车少,他闯了几个红灯,抄近路赶到了温敛所住的公寓。下车后,钱特助又给李钰打了个电话,他还在想要现在两人在屋里睡觉,那他要是创了上去还不得被李钰拨层皮。结果他走过小区大门口,走过小区内装点秀丽的绿化,走过楼下的进楼大门李钰都没接。钱特助鼓着胆子又打了次,这次李钰还是没接。上了电梯到温敛公寓的门前钱特助又打了次李钰的电话,那边终于接通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了那边的音乐声,那疯狂的曲调绝对不是在家里欣赏的类型。钱特助刚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李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是冷冷淡淡的嗓音,只是带着明显的醉意:“喂?”
“总裁您还没休息啊?”钱特助换了说词,那么疯狂的曲目里夹杂的女人声音都那么清晰,钱亿矛也是男人,自然明白。
“有事说事。”
“哦,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关心关心您,您继续玩儿。”他话音刚落,李钰就挂断了电话。这边刚被挂了电话的钱特助,就掏出了自己的备用钥匙看了公寓的门。
事后有很多次,他们都无比庆幸的感谢钱亿矛带着公寓的钥匙。
我爱慕的笑容灿若朝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