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县城

只是这么一动作后,似是打开了肌体的记忆,又回了些神,眼睛便直勾勾的看着茶盏。

“别急着说话,小心嗓子撕裂了。”皇后同志又将茶盏递到了他的嘴边,叫他慢慢喝着。

只喝了大约三分之一,徐轩胤便喝不下了,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别急。”皇后同志将茶盏搁下后,两手搓的温温热热的,帮他活络筋骨。

这事儿她太有经验了,前世训练精神力,在没有打扰的情况下,经常能一坐坐上以一周为单位的时长。

每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部细胞都需要复苏一遍,若是强行拉伸,便很容易受伤。

她在这给他按摩,让他躺下。

他就呆呆的看着拔步床的帐顶,等到整个人舒服多了,才道:“若是这样的永恒,很难不错乱,刚刚那一瞬,我完全反应不过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是以心智坚定尤为重要,若实力和心智不匹配,便很容易疯魔。”皇后同志道。

“那些,都是你曾见过的天外吗?”徐轩胤问道。

“你是内观,又怎会觉得那是天外,而非己身?”皇后同志反问道。

“怪不得你不给我继续护法了,我感觉自己支撑不了,当初你是怎么能渡过的?”徐轩胤又问道。

“习惯了就好,还是那句话,训练定然不是一蹴而就的。如今你自己的秘境时间差应当也有大昭一天,秘境四年左右了,练吧,有的是时间。”皇后同志道。

“你测算过了?”徐轩胤懒洋洋的继续问。

“这还用测算?你开启了多少窍穴我不知道?大概估一估就是了。”皇后同志道。

“你是什么时候有的秘境?”徐轩胤又问。

“你也许不大想知道。”皇后同志道。

“那便不说了,咳咳,你辛苦了。”徐轩胤道。

皇后同志摇了摇头,将茶盏递给他后,便起身去了净室给他备下药浴来。

这个小世界,是原身在辰哥儿去世后的那一两天,反反复复的痛苦自责中,想着当初如若不进宫,是否也就不用这般无力焦灼。

那一念,便是这黑山庄所有的美好和家人对她的珍惜。

可惜,她终究是在后宫变得患得患失,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羽翼。

人心善变,人生苦短,可人,总是对爱恨和永远充满了错觉。

就像那笼中的金丝雀,向往着山林和蓝天,却无法踏出鸟笼一步。

可如今,辰哥儿已经是过去了,再次提及的话,除了悲伤的情绪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

是以她不愿说,他却也懂了,她曾经很想离开。

离开皇城离开他,去往广阔无垠。

“你说,广阔无垠会有彼岸吗?”徐轩胤靠在净室入口的门柱上又问道。

“等到再也没有追寻的时候,或许就是彼岸吧?我也不知道。”皇后同志真是实事求是的不知道,眼神示意水已经调好了,让他进来脱了衣裳坐进木桶后,帮他打理着头发问道:“你的头发要不要剪?”

“要剪,不过要跟瑞王叔定好章程去太庙中剪后供奉起来。若不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礼制上,怕是陈家一党与太后不免会生事。”徐轩胤道。

“最近都没往后宫去吧?”皇后同志促狭问道。

陈太后也真的是个奇葩,如今昭德夫人已经赐了府邸出了宫,加上连自己在内五个孕妇留在行宫。

这会儿主宫之中便只有一嫔一贵人一美人,其中还有两个都已经是生育过的。

如今离下次选秀还有两年半的时间,陈太后就以宫中无人陪伴为由,招了六位陈氏女进宫陪伴。

这司马昭之心,真的是丝毫也不遮掩。

“不去,晚膳时分会让敬嫔和容贵人和大郎和鸢姐儿一起过来用膳。”徐轩胤听出她的促狭却也并不扭捏。

以前本就对后宫比较淡,如今则更是几乎不去了。

如今大皇子上午跟在文公身边在翰林院学习,下午跟瑞王前往礼部,晨昏时候则是跟武师练武。

不去上书房,却比早先在上书房学习时还要越发忙碌。

“之前您提及盐运署时,可是思量着让曾大人前往?”皇后同志问道。

“是想到他了,可有不妥?”徐轩胤问道。

皇后同志摇了摇头后道:“人没有不妥,位置却不妥。

若是您觉得曾大人可用,不如外放去做个县令就是了。”

“那才七品。”徐轩胤下意识说完后扭头道:“你的意思是,免税城初期先以县为编制来做?”

大昭五千人就是一个镇,五万人一个县,五十万人是一个城的上限。

而如今在登记内的人口总共也才三百一十五万余,如果把皇城刨去,其他七城也只三十余万人口。

若是再建一城,那真是挺完犊子的事儿。

只是,若以一个县为单位去做这免税城,怕是这规制也有些太不像样了。

毕竟这是要做来给其它四国打样的门面工程。

而且年前所有的农田亦是要往原本城池所在位置的附近进行迁徙。

再建一城不论是选址还是其他,徐轩胤都还没能拿的定主意。

“我自己大约想了想,感觉从行政编制上就从县开始更合适些,若是以城来计,只这一城的税收,便能让朝堂之下暗潮汹涌,不过你也知道我爹惯常没什么这方面的头脑,我也一样,具体的你跟昭德夫人商量才是正经。”皇后同志道。

徐轩胤点了点头后又问道:“选址呢?你觉得哪里更合适些?”

皇后同志想了想道:“要说如同广陵府那般地段,天下也没第二个,否则五国经济也不会是今日这般局势。”

“那倒是。”徐轩胤点头认同,他也正是因此而纠结。

“五国之中,也只有大昭和东傲有水师,我们之所以没有大马,一方面是气候问题,另一方面则是西北的大马通过水路过来本来就会有哮喘,再如何精心养护都无用。

从这个角度考虑,实则西北三国在经济上被掣肘之处,也并非是渡不过那淮河和汨罗江,而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晕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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