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ZE）

Zillah第一次醒来时是在实验室，那时的Estella 正在测试电脑程序，只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你是谁？"

Zillah问。

"你的造物主。"

她说。

也许是为了让Zillah更熟悉她的本职工作，有段时间Estella一直带着她和自己生活。有时候，Estella在房间处理工作，Zillah便悄悄绕到她身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干什么呢。"

水一样的嗓音响起

"没什么。"

总是这样，一字一句的对话

"Estella，你喜欢雪吗。"

Estella不说话，沉默得像皑皑白雪

电脑屏的光浸入她本柔和的面部线条，恍惚间 Zillah 想到一个词。

只是她现在忘了。

在Estella带她出去划船时也是

月星如牢，她们受困于穹顶之下，像孩子手中的八音盒。湖底星光音黯淡，像世界中央Zillah借了解情况之名问Estella之前的事，她似乎没想回答，夜风吹拂时Estella的细碎卷发挡着眸子，Zillah看不清

Zillan从未看清。

星光明灭，她好像天生就是说话的料，于是不甘寂寞，自顾自地说下去。说在实验罐里的意识，说眼前的风景，说，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现在想来，Estella从没有回答她荒唐的话不管是在卧室同床异枕，在 Zillah 第一次抓住她的手，在Estella第一次回握，在Zillah把Estella堵在墙边，在一切的一切发生时， Estella从未回答她们是朋友吧？

可为什么不是呢，Estella理应偏爱她的吧，不然为什么让她牵她的手，为什么在她睡梦中坐起注视着她，为什么在工作时会特意请假回家安慰她？

只有一次她欲言又止，被Zillah再次按在墙角时，兴许是这次太过分，Zillah看到对方开始不耐烦，不太愿意面对她

Estella叫了她

她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