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4）

碧瑶：不要不要，无不无聊啊你。

雷无桀：就是因为无聊才想试试。

无心：追着一个女子，想和她动手，不太妥当吧。

雷无桀想追上快步走到前面的人，被无心一手挡住，碧瑶从无心衣袍后伸出头来。

碧瑶：没错，你好意思吗你。

雷无桀挠挠头，好像是不太合适，萧瑟无奈感慨。

萧瑟：你这个夯货！

雷无桀：那个字叫夯（ben），夯货。

萧瑟：我就乐意喊夯（hang）货，夯货夯货。

幼稚小孩的斗嘴又开始了，碧瑶乐不可支。

碧瑶：雷无桀，你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看着一脸懵的雷无桀，无心解释。

无心：你不反驳不就是间接承认自己是个······

未尽之言，懂的都懂，新一轮争执重新开始，直到走进一个小镇才停止下来。

无心、萧瑟、雷无桀站在一家客栈面前，没有进去，碧瑶停下脚步，和他们你看我，我看你。

碧瑶：为什么不进去？

无心：没钱。

无心摆了摆手，理所当然，萧瑟低头，看向碧瑶腰间一个衣服同色系的荷包。

萧瑟：你有吗？

碧瑶打开荷包，拿出一颗晶莹圆润、质地上乘的珠子，摇晃在他们眼前。

碧瑶：呐。

前段时间，她居住在山海苑，下属一堆，自用不着亲自给什么钱。

炼血堂的人为了讨好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上百颗南疆珍珠送给她。

幸好她昨日把这些漂亮的珠子和金叶子放在一起，不然来到这里还要自己去找活赚钱，想想就麻烦。

最令人庆幸的是，她带的不是银票，不然只能成为一堆废纸了。

雷无桀：太好了，不然的话，只能让萧瑟把他的千金裘拿去换钱。

看着珠子，雷无桀眼睛发亮。

萧瑟：你欠我五百两，还想打我衣服的注意，我这可是天启城毓秀坊定制的，光做就做了三个月，防风隔热······

配角：防风隔热，冬暖夏凉嘛，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快快，他们两个都进去了。

雷无桀不耐地拉着萧瑟，跟在无心和碧瑶的身后进门。

碧瑶点了不少菜，他还想继续吃，对碧瑶讨好笑。

雷无桀：碧瑶，能不能再来份梅花肉。

碧瑶的当然可以还没出口，萧瑟就说。

萧瑟：吃吃吃，这么多还不够吗，钱用完了怎么办？

无心：酒足饭饱才有力气继续赶路嘛。

看向拿起茶杯要喝的碧瑶。

无心：再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是吧，碧瑶姑娘。

萧瑟：那如果之后我们没钱了的话，只能靠你去化缘了。

闻言，碧瑶禁不住笑出声。

因着无心曾想引出她心魔的事，无心一开口，她就忍不住想怼无心。

不过萧瑟这个化缘的建议不错，雷无桀又眼巴巴地看着她，她还是顺着无心的话说。

碧瑶：那你去点菜吧，管够管饱，之后没钱了就让无心去化缘。

无心但笑不语。

在雷无桀激动地跑去店小二那边。

碧瑶以手撑凳，斜坐着品茶，茶不怎么样，有意思的是眼前两人一来一回地试探对方。

无心要去大梵音寺找一个人，萧瑟提到魔宗叶鼎之的时候，无心脸色明显有一些变化，关系匪浅。

碧瑶对他们的魔宗挺感兴趣，但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表情，还是不问了。

吃完午饭，继续赶路。

配角：为什么我们不租辆马车，现在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住处啊？

雷无桀喊累，走得东倒西歪，碧瑶很是瞧不起他。

碧瑶：刚刚不早说，还有你这身体不行啊，才走那么一点路就这样了。

她在外面，不忙的话都是用两条腿走路。

如果有要紧事，自是御空飞行，几乎不会坐马车或骑马，就没想过什么坐马车的事。

这哪里只是一点路啊，雷无桀看着站得笔直面色轻松的三个人，挫败感涌上心头。

不，男人不能说不行，他加强语气。

雷无桀：我哪不行了，稍微说那么几句而已。

无心没说话，幸好他还没把回去租马车或者回刚刚的客栈住一晚这话说出口，被碧瑶说不行，岂不是有些尴尬。

一天下来，他见识了碧瑶的伶俐口齿，怼人功夫比萧瑟只强不弱。

“哒哒哒”马蹄声朝他们而来，气势汹汹，至少有二十个人。

“吁”来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黑衣，手持铁链，对他们形成半圈包围之势。

长弓追翼，百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