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心跳34

两人跌进地下管道时，沈星临的后背重重磕在谢妄胸口。

暗红纹路与鎏金血液在皮肤接触处交织，灼出细密的火花。

谢妄：你心跳加快了。

谢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息扫过他发红的耳尖。

沈星临反手掐住他咽喉。

沈星临：哪来的心跳？

沈星临：这是......？

谢妄：诅咒的余响。

谢妄握住他的手腕下拉，露出锁骨下跳动的暗金纹路。

谢妄：提醒我还没完全变成怪物。

沈星临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纹路上。

沈星临：那么这样呢？

暗红荆棘骤然暴长，两人的血液在管道壁上投射出纠缠的阴影。

谢妄的呼吸乱了半拍。

谢妄：找死......

银发将人狠狠按在管壁上，垂落的发丝却温柔地擦过伤口。

谢妄：你的血会加速腐蚀。

沈星临：那不正好，同归于尽。

沈星临扯开他残破的衣领，指尖抚过后颈疤痕。

沈星临：告诉我，当年为什么选我当祭品？

谢妄的瞳孔映出管道尽头微光。

谢妄：因为你......

他忽然推开沈星临。

谢妄：有人来了。

沉重的铁链声从黑暗深处逼近。

沈星临握紧手术刀，看见月光勾勒出三米高的黑影，那人穿着残破的教士袍，脖颈拴着狗链粗的铁环，腐烂的面孔上嵌着林晚的眼球。

"叛徒......"铁链男的声音混着黏液翻涌，"交出容器......"

谢妄的银发无风自动。

谢妄：第十三位守门人。

他将沈星临推向后方通风管。

谢妄：他的铁链浸过咒印之血。

沈星临：你又想独自逞英雄？

沈星临反手将人拽回，暗红纹路缠上两人交握的手腕。

沈星临：别忘了，我现在也是“容器”。

铁链男突然暴起，锁链上的咒文迸出血光。沈星临迎头冲上，刀刃与铁链相撞的瞬间，暗红与鎏金的光焰炸亮了整条管道。

谢妄：左边！

谢妄的银发绞住铁链，沈星临趁机将手术刀扎进对方肋下。

黑血喷溅时，铁链男的面皮突然脱落——皮下赫然是林晚完好无损的脸。

林晚：惊喜吗......

她的舌头分叉成两条黑色触须。

林晚：吾神......无处不在......

沈星临的瞳孔骤然收缩。

林晚：这他妈是第几个林晚！

谢妄：都是养分的分身。

谢妄的银发燃起鎏金火焰。

谢妄：毁掉心脏位置的眼球！

沈星临翻身跃上管道支架，暗红纹路在掌心凝成荆棘长鞭。

沈星临：接住！

他将铁盒抛向谢妄，实验记录漫天飞舞。谢妄的银发卷住某页泛黄的图纸，鎏金血液顺着古老文字流淌。

谢妄：原来如此......

他突然扯开风衣，暗金纹路在胸口拼出咒文阵图。

谢妄：快！刺我第三根肋骨！

刀尖没入身体的瞬间，鎏金光柱冲天而起。铁链男发出凄厉哀嚎，咒文锁链层层崩断。

沈星临趁机甩出长鞭，荆棘缠住林晚的脖颈。

沈星临：该谢幕了，护士长。

暗红与鎏金的光芒在空中相撞，管道在冲击波中彻底崩塌。

坠向黑暗时，沈星临听见谢妄在耳边轻笑。

谢妄：你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