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王子6

系统冷冰冰地提醒。

苏砚（OS）：恢复你大爷！看崽子都三个影儿了！这破惩罚后遗症比电刑还恶心！…等等，中间那个影儿鼻子是不是哭红了？

苏砚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那恼人的重影和晃动感。在他模糊的视野里，映出满地狼藉的轮廓。

他的目光烦躁地扫过，最终，在极其模糊的视野边缘，捕捉到了一抹晃动着的带着一点油亮反光的深色条状物，大概是根羽毛？

一个带着浓浓恶趣味和转移注意力目的念头“噌”地冒了出来。

他凭着模糊的方位感，猛地弯腰，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栽倒，一把朝着那反光点薅了过去！入手是油腻腻、带着焦脆感的触感。

苏砚（OS）：恶心！乌鸦毛！…不过崽子好像怕这个？正好吓唬他闭嘴！

苏砚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捏着那玩意儿，手腕凭着感觉一抖，将那根脏兮兮的羽毛朝着记忆中白曜所在的软榻方向狠狠戳了过去！动作因为视觉模糊而显得格外凶狠和笨拙，羽毛尖端在空中划出歪斜的轨迹。

苏砚：闭嘴！废物！

苏砚的声音嘶哑，语气带着失明后残留的惊怒和暴躁，充满了恶意的戏剧性。

苏砚：给我看好了！知道这什么吗？嗯？恶龙身上最硬、最毒的那根翎毛！刚拔的！还冒着脓血热气呢！

他恶毒地描述着，想象着对方恶心的表情。

模糊的视野里，软榻方向那团小小的轮廓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和恶臭羽毛惊得僵住了，抽泣声诡异地消失。

趁此机会，苏砚立刻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粗暴地扯掉身上碍事的睡袍，只穿着丝缎里衣，凭着感觉一屁股朝着记忆中地毯中央的位置坐下去！

“咚！” 坐得有点歪，他的半边屁股硌在了硬物上，疼得苏砚龇牙咧嘴。

苏砚（OS）：艹！疼死老子了！…小崽子没在偷看老子出糗吧？

苏砚强行忽略疼痛，将那根羽毛握在指间，尖端对着前方模糊的空气乱戳。

苏砚：哭哭啼啼的废物样！听着！

苏砚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模仿童话开场的调子被他硬生生掰成了土匪骂街，充满了鄙夷。

苏砚：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跟你一样没用的鼻涕虫王子，被一条长了八百颗烂牙的臭龙给叼了！关在比这破地牢还臭还黑的屎坑塔顶上！

苏砚用词粗鄙，语气那是恶意满满。

他一边吼，一边凭着感觉用那根羽毛“匕首”在空气里狠狠戳刺、劈砍，动作幅度大而危险，好几次差点戳到自己的腿。

苏砚（OS）：妈的，差点戳大腿上！…小崽子好像没在哭了？有效？

苏砚：那恶龙，呸！丑得惊天动地！浑身流脓冒绿烟，放个屁能把城墙熏塌！八百颗烂牙一起流哈喇子，滴在地上能腐蚀出个粪坑！

苏砚唾沫横飞，身体极其夸张地后仰躲闪“龙息”，只不过他差点仰面摔倒，手臂乱舞着羽毛格挡“毒液”。动作因为视觉干扰而显得格外滑稽和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