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痒
晚上的风很凉快,陆时韵穿得又少,几步到车的路已经被风吹得有点意识了,睁开眼看得还有点花。
他的下颌线很明显,从下面看,应该挺凶的,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她想自己走,无力的动了两下,引来男人的注意。
马嘉祺:醒了?
他不打算放她下来,一直把她抱进后座里才松手,驾驶座上的人明显紧张了一下。陆时韵撑着脑袋艰难的看了两眼,发现那人是尚九。
骗子。
陆时韵不太能喝酒,今天可能是她喝得最多的时候了,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和马嘉祺中间隔了条黄河,男人冷冷的敲着电脑,又是那副金丝框眼镜,和今天上午一样的西装,看来是工作一结束就赶来了,他的洁癖呢?
陆时韵:马嘉祺
喝过酒之后人,总是大胆地说些在清醒的时候不该说的话。
只是她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也很无聊。
马嘉祺:嗯?
他转过头,看见她又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副可怜的模样。
陆时韵:我们回家了吗?
马嘉祺:嗯,回家
她有点困,车窗半开着,吹进来一点风,空虚感瞬间沾满全身,她想睡觉了。
嗯,已经很久没有说想睡就睡得着了。
想着,她挪到马嘉祺身边,呆呆地看了电脑两眼,又抬头看他,他同样看着自己,没什么表情。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坐远了点,顺势抬起腿放在座上,屈着腿,头刚好枕着马嘉祺的腿。
马嘉祺僵了半秒,没有推开,任由她躺在自己腿上,收了电脑放在门边的空格里。
小姑娘伸了个懒腰,翻身对着他,他还没说一句话,突然感觉腰上多了双手,她环着自己,甚至还拱了拱。
他低头,想要警告她,这一动,她的头发滑到他腿上,凑近一点,闻得到一股花香,淡淡的...
马嘉祺:陆时韵
她不应,又拱了拱。
马嘉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没有声音。
算了,不跟酒鬼计较。
……
-
睡得很熟,她是被马嘉祺抱着上楼的。她的房间有很多种颜色,奶白色的窗帘,杏色的床套,衣柜里、五颜六色的衣服。
马嘉祺给她掖被子,她总是能把手溜出被子里,另一只手挠着胳膊上的包,眉头紧皱,越挠越痒,气得她睁开了眼睛。面对着的正是男人的侧脸、
察觉到她的目光,马嘉祺毫不犹豫的转头对上。比在车上的时候更可怜了一点,撇着嘴,眼里多了点水花。
陆时韵:哥哥,痒
见他没反应,陆时韵急得想把胳膊递过去,刚伸出去,那张脸已然消失,她看着他出了房门,两分钟后,手里多了个类似喷雾的瓶子。
……
他坐在她床边,握着她满是红印的胳膊。包被她挠得破了几个,喷雾沾上的那一刻,钻肉的疼,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却被马嘉祺握得更紧了。
修长皙白的手指推着包上的液体,一点点用指腹抹匀,又疼又痒。
陆时韵:轻点...
这话好像不对,但她现在根本心思细想,意识里是钻肉的疼痛感。
马嘉祺:别动,快好了
莫约一分钟后,马嘉祺放下喷雾准备离开,余光瞥到一只手碰上了尴尬上过药的胳膊,他即使抓住,皱了皱眉,语气不太友好。
马嘉祺:别挠
陆时韵“哦”了声,委屈巴巴的放下手,闭上眼睛的时候也皱着眉。
马嘉祺在这儿呆了半小时,看她彻底睡着了才离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