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当然可以。”桑吉斯坐到卡米莉娅对面，两人隔着桌子无声对视。“专注于我，排除杂念。想象你的意念像无形的触须或者一缕烟雾，探向我的双眼。咒语是 ‘Legilimens’。”
卡米莉娅依言照做，集中精神。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双深邃的眼里隐隐翻滚着一丝血色。
“Legilimens。”
咒语生效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牵引力猛地攫住了她。
她的意识像是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漩涡吸了进去——没有遇到任何预想中的阻碍。
没有坚固的壁垒，没有混乱的思绪迷宫，甚至连一丝涟漪般的抗拒都没有。
这感觉……太不对劲了！
她预想过铜墙铁壁，或是迷雾般的模糊地带。但桑吉斯的大脑对她敞开的程度，简直像一座门户大开的金库，她的意念长驱直入，毫无滞涩。
惊讶只存在了一瞬。
下一刹那，汹涌的画面和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入了她的意识。
不是零散的片段，不是精心筛选的记忆，而是……一片汪洋大海。
她首先“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带着刺骨寒意和永恒孤寂。
紧接着，一道温暖而熟悉的光芒出现了——那光芒让她灵魂深处都为之震颤。
光芒中是一个女人的身影，看不清具体面容，但那轮廓，那感觉……
卡米莉娅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是她自己！是成年后的她！衣着陌生，浑身带着一种她此刻尚未拥有的复杂气质。
而她对面，一个幼小的、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男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中是空洞的恐惧和绝望。
成年的她蹲下身，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他，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卡米莉娅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刻男孩心中炸开的欢喜和一种近乎窒息的依恋。
画面极速流转。还是那个男孩，稍大一些，正笨拙地试图包扎她手臂上的一道伤口，小脸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线。卡米莉娅感受到了他指尖的颤抖，以及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混合着自责和心疼的强烈情感。
还不等她看清为何受伤，画面再次跳转——少年模样的桑吉斯站在远处，望着她即将消失的背影，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
“那我要去哪里找你？”
“该相遇时总会相遇的。”
模棱两可的话音刚落，四周迅速被黑暗吞噬。
紧接着，无数相处的画面在她脑中炸开：绝对的信任、至深的依赖、刻骨的思念、无法言说的过去……强烈的情感如同实质的火焰，让卡米莉娅的灵魂感到一阵炽热的灼烧。
“唔！”卡米莉娅猛地抽回意念，脸色微白，胸口剧烈起伏，直直地瞪着桑吉斯。
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让他温和的表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你……”卡米莉娅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声音里的震惊无法掩饰，“你对我……完全不设防？”
桑吉斯静静地回望着她，那双沉静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照出她的身影，仿佛她是唯一的焦点。
他脸上惯有的那种游刃有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怀念、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对你，”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窖藏了百年的醇酒，“我永远不会设防。”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壁炉的热力似乎也随之增强，卡米莉娅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惊愕的倒影，以及那眼底深处翻涌的、属于他的、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汹涌情感。
“那些画面……你看到了，对吗？”桑吉斯看着她，目光深邃，直到她感到不适先一步移开。
“那不是幻觉，也不是臆想。”他顿了顿，“那是我们的过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你的未来，与我的过去。”
卡米莉娅感觉喉咙发紧，她从未见过桑吉斯露出这样的表情——褪去了所有温文尔雅的伪装和龟毛讲究的疏离感，只剩下一种近乎赤裸的坦诚……
这感觉比刚才汹涌的记忆洪流更让她无所适从。
她习惯性地想用客套武装自己，但所有预想好的话此刻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为什么出现在五百年前？”她最终问了这么个问题。
桑吉斯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收敛那些外泄的情绪，过了好半晌才说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这次沉默轮到卡米莉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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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比赛这天下起了暴雨，这段时间雨下的太多，黑湖都开始往外漫水了。
巨乌贼坏心眼地把鱼往岸上扔，再冒出个脑袋默默看它们游回来。
“这样的天还去看比赛啊？”
拉文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前段时间兔子化蝶这件事给她带来了极大震撼，完全符合她对浪漫和童话的定义。
如果不是赫敏拦着，她准会冲过来亲卡米莉娅两口。
“我也不想去的，”卡米莉娅耸耸肩，“但是我已经答应哈利了。”
之前答应哈利去看比赛就要做到啊，早知道这种天气她就不答应的这么爽快了。
尽管天气不好，看台上的人依旧很多，大雨并没有泼灭学生们对魁地奇的热情。
比赛在霍琦夫人的哨声中开始了。
在光轮2001的加持下，格兰芬多势如破竹。
顺利的有点过头了……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弗林特和博尔就同时撞向安吉丽娜，两人配合默契，斯莱特林进了一球。
“弗林特这个卑鄙的、肮脏的、没进化完全的巨怪后代！”李·乔丹在解说席上彻底爆发了，把弗林特和博尔祖宗上下十八代用他能想到的最恶毒词问候了个遍
麦格教授慌张去抢他的麦克风，被他躲得远远的，其语言造诣之高让卡米莉娅叹为观止，逐词学习并盼望有天能用得上。
赛况愈发焦灼，按照往常的惯例，比赛又变成了空中互殴，霍琦夫人罚球口哨都吹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