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信号（4）
刘耀文从训练室出来，他用白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肩膀还有微微酸痛，那里有马嘉祺中午留下的鞭打痕迹
看到刘耀文出来后，贺峻霖收了些情绪，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转头却又发现了丁程鑫办公桌上和严浩翔的合照
贺峻霖迅速把目光收回，在目光到达电脑的那一刻，刘耀文正好经过自己回到了他的工位上
自己明明已经把他和翔哥的合照藏起来了，丁程鑫何时又摆上去了？
可能在丁程鑫心里，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但贺峻霖总觉得如果刘耀文知道自己的办公位其实是严浩翔的办公位，因为自己来了严浩翔的东西才被收了起来…刘耀文会怎么想？
刚刚从青春期脱离出来的大学青年，刚进入工作单位实习，如果遇到这种事情…
贺峻霖抿了抿唇，提醒不再过多思考，他打开了总局发的文件，开始详细阅读起来
因为目前没有找到尸体，总局那边没办法进行尸检处理，所以只是协助分局进行了一些三个失踪人员的背景调查
贺峻霖：三个人除了都是低阶水系异能者这一个共同点之外，没有其他可以合并同类项的了
贺峻霖一脸忧愁地看着眼前闪烁的屏幕，他们今天出现场，可谓是无功而返，除了那0.3秒的爆炸前的音频干扰和宋亚轩收集的异能痕迹、信号源爆炸碎片，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了
宋亚轩：慢慢来吧，我觉得这个金属碎片上面的异能很特别，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宋亚轩：丁哥不是说了吗？你先认真比对一下那0.3秒的音频，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比如说查一下IP来源呢？
宋亚轩轻声安慰他，这个案子并非那么简单，可以说是十分棘手，分局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连环案了，调查了一下午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换谁谁都心情不好
听了宋亚轩这段话，贺峻霖提了些精气神，他从自己庞大的音频数据库中寻找相关音频，开始慢慢比对
看到贺峻霖开始认真工作，宋亚轩也起身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工作服，进入了痕检间
刘耀文抬眸一看，大家都开始对自己的分工进行负责
此时，刘耀文从口袋中拿出了未被宋亚轩记录和收集的金属碎片，他藏在桌下，仔细观察着
上面印有了严浩翔被进行实验时的代号“Y”，并且触感明显就是涅槃的工艺
…
天色已经很昏暗，宋亚轩是7点半才出来的，他在里面整整待了一个半小时
丁程鑫此刻坐在了2楼的办公位上，他似乎在和贺峻霖讨论着重要的东西
丁程鑫：亚轩？查到什么了吗？
丁程鑫看着一脸疲惫的宋亚轩有些担心，对方只是皱着眉，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宋亚轩：这些异能再普通不过，根本查不出什么线索，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些水系异能太纯净了，干净的像没有遭受过任何污染的山泉，这不科学，这不是自然界中能够孕育出的，更像是某种人工合成的异能元素
宋亚轩语气清淡，仿佛那一个半小时的研究已经花费了自己所有力气，但最后只查到了这么一条线索
宋亚轩没有坐到办公位上，而是选择去了一旁的懒人沙发，他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躺下，心想当初贺峻霖在这放一个懒人沙发，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贺峻霖：已经很厉害了，我比对了一个半小时，眼都快瞎了，你猜怎么着？我发现这个音频的出处了，但不是服务器IP所在，而是和我数据库中有一组音频相似
宋亚轩缓缓睁开双眼，听贺峻霖解释
丁程鑫：是涅槃
丁程鑫说出了这个答案，宋亚轩立马想起今天贺峻霖和自己说的，他感受到了严浩翔的绝望情绪
贺峻霖：我已经和丁哥说了，严浩翔的绝望情绪…这件事和那个杀千刀的组织脱不了关系！
贺峻霖突然颇有不满的怒骂一声，反正他对这个臭组织的怨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耀文在一旁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平淡无事的假装在浏览电脑
宋亚轩：这种人工异能的合成非常复杂，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真是涅槃…也说得通，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栽赃，之前咱们在总局的时候没少参与关于组织的案件调查，涅槃做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根本不会留下监控，也不会留下这些异能痕迹…
宋亚轩站在客观的立场上进行反驳，他逻辑清晰，唤醒了贺峻霖的怨虫上身
丁程鑫：组织做事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嚣张示威的恐怖袭击，另一种是不留任何作案痕迹的个体案件，一般和异能管理局打交道的，都要经过马嘉祺的指示，这种既有证据但又不够明显的案子，不是马嘉祺的作风
纵使丁程鑫已经离开组织十年了，但他仍然记得马嘉祺的行事作风，卧底三年，虽败犹荣
贺峻霖：也有可能不是马嘉祺啊，他上面不是还有什么长老会和理事会吗？他又不是老大
丁程鑫摇摇头
丁程鑫：地位和权利是两码事
马嘉祺虽然只能算二当家，但他手中握着的是整个涅槃的操控运作，他发号施令完全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他在组织相当于专制统治，像是古代把握了决策权的摄政王
几人的推测已经到马嘉祺身上，但刘耀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和插话，丁程鑫的推理很对，因为马嘉祺最近在处理长老会首席长老的竞选问题，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制造这种连环案， 而且组织是不允许擅自对外行动的，没有马嘉祺的命令什么都不能做
没想到都过了十年了，丁程鑫还是这么了解马嘉祺，这也侧面反映了马嘉祺真是一点儿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