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

喧嚣……开学典礼在江妄眼里就是吵，江妄摘掉耳机，嘴里嘟囔着迟到有什么大不了，突然似乎感受到什么，鬼使神差的抬头，扫了一眼台上顾年。

那学生代表江妄不认识，却也一下记住了他的脸——他长的过于好看了。

学生代表本垂着眸子念着演讲稿，不知为何，突然抬头，与江妄目光交汇瞬间，一愣，演讲声戛然而止。江妄心中无语：“我不就看你一眼嘛，至于吗？”看了一眼那人校牌——顾年，随后随便按班主任吩咐找了棵树毫无站姿地罚站。

如果算罚站的话……哪有罚站站树荫地下的，还站着无纪律无规矩。班主任瞅了眼，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没办法江妄他家有权有钱，学校不敢怎么管他，而且江妄父亲还为学校捐了两栋楼。

顾年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拉回，他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若无其事地演讲，仿佛刚才的走神从未发生过。如果忽略他的余光时不时地扫向树荫的方向的话。

随着开学典礼的结束，人群如潮水般迅速散去。最后面的江妄也正准备转身离开，可余光却注意到顾年从台上径直朝他走来。江妄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年一步步走近。

当顾年走到江妄面前时，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妄，声音清冷地问道：“看够了吗？”

江妄闻言挑眉，有些不爽："怎么，学生代表还要管人看什么？"

顾年抿唇，一时无语凝噎，突然将演讲稿塞他手里："下周一国旗下讲话，你来。"

江妄没反应过来愣住，下意识反驳："凭什么？"顾年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班主任说的。"

树影摇晃，江妄捏着稿子气笑了：“去好好管你的得了。”

顾年：这特么是碰上个祖宗？

顾年离开的脚步一顿，背影明显僵了僵。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江妄面前。少年一言不发，伸手猛地将演讲稿从江妄手中抽回，动作迅速而果断。

江妄显然没有预料到顾年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的手突然一空，本能地想要抓住演讲稿，但只来得及碰到顾年微凉的指尖。那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凝固。

愣了两秒后，江妄率先回过神来松开手，他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学生代表还带耍人玩的？”

顾年垂眸看着被捏皱的纸角，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抬眼直视江妄："你到底想怎样？"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树影。江妄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顾年紧绷的下颌线，突然轻笑了起来。

他向前迈了半步，两人的距离瞬间缩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顾年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的细小阴影。江妄声音戏谑：“我想知道——顾同学刚才在台上，一直往我这儿看？”

顾年一愣，不知怎么回话。

远处传来了教导主任的呼喊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顾年如蒙大赦般，急忙后退几步，与江妄拉开距离。他的语速有些快，似乎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下周记得交演讲稿。”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只留下江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也许没有人会注意到，顾年的耳尖在转身的瞬间，悄悄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江妄望着他仓皇的背影，轻笑，慢悠悠掏出手机给墨白发了条语音："老墨，我国旗下讲话的题目想好了——论学生代表的自我修养。"

当天下午，顾年在班主任办公室看到了捧着保温杯狂笑的年级主任，和桌上那份标着《关于某些优等生以权谋私的观察报告》的演讲稿。

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