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他
刘耀文头一次来到象姑馆,只为寻欢作乐图个新鲜。他嘲笑来此寻欢作爱的男子观念扭曲,怎么会喜欢男人。可当他看到宋亚轩的第一眼 ,就愣了神。
眼前的景象毫无预兆地撞入视线,他的动作猛然一滞。
那道身影一身浅衣,趴在长条木凳上,面容正面朝着他。不知犯了何错,两侧在其身上肆意挥打着皮鞭。那人眉间微蹙,一双媚眼因痛浸满了泪,脸颊也涨的通红。嘴里含着香油、被香油润红的唇、白嫩的身骨、鲜红的血痕……
那一定是他所见过的人中,甚至比身姿妩媚的神女还要美的人。纵使受此虐待,那人却扬起头来,倒有种宁死不屈的骨感……
此刻反应过来的刘耀文立马出了声,
刘耀文:住手!岂敢在大暄国内滥用私刑!
浅衣的手指紧紧扣住长凳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勉强抬起眼眸,望向刘耀文的瞬间,眼底飞快掠过一抹窘迫与挣扎。
上位坐着的人本恼怒此人的突然闯入,却看向刘耀文身后的掌班一直在向他使眼色,心里明了,此人多半不是个好惹的主,倒有些慌了,连忙站起身来,
万能角色:(领家)这位爷,您误会了!这不懂事的坏了馆里规矩,我罚他是为调教,也是为各位大人着想!
刘耀文压根没理,眼里只看向鞭罚停止,喘息却未定的浅衣男子。
掌班看出刘耀文对宋亚轩有意,心里却百般不愿,看向宋亚轩的眼神更显嫌恶。馆里美男无数,这么出手阔气的爷怎能让他便宜了去?上前压声道,
万能角色:(掌班)他是个不干净的,怎配服侍您呢?这馆里男人无数,任您挑……
刘耀文:你不是说任我挑吗?我只要他。

宋亚轩默默捏紧拳头,却很快将情绪压制下来。殊不知刘耀文已尽收眼底,嘴角一勾。
见这位刘老板执意如此,掌班和领家也无他法,只得作罢,乖乖退出这间厢房,留二人独处。
宋亚轩扶着桌沿艰难的起身,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不怕死的东西,也敢来近他的身。
一步一步靠近刘耀文,看向对方的眼里噙出泪珠,指尖攀上他的胸口,从上而下滑向腰间带,红唇微启,
宋亚轩:客人既然来了,得让您‘尽兴’才是。
看着这人佯装妩媚降服的动作倒叫他觉得有趣。低头俯视着攀附上来的人,顺势带着劲儿捏住他的下巴。
刘耀文:你知道我为什么多管闲事救下你吗?

宋亚轩脸上露出乖巧的神色,眼眸由下而上缓缓移动直至与刘耀文对视,眼眸流转的尽是钩子。
宋亚轩:为何?
见他状似乖巧的模样,刘耀文的笑更显玩味,
刘耀文:因为我很好奇……大名响彻花城的宋亚轩,是怎么落到今日这般天地的?
宋亚轩瞳孔地震,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回想起自己方才狼狈不堪的模样,尽数落入对方眼底,这样的羞耻感如潮水般快在脑海袭来。
抬眼间,宋亚轩眼底狠戾乍现——“嗤”的一声轻响,他扯下发髻金钗,手腕反向一翻,那尖锐的钗尖直刺刘耀文,避其要害,直击对方手臂筋络密集处。
刘耀文倒是没想到宋亚轩突如其来的攻击,但他自幼习武,这些本事难不倒他。况且宋亚轩刚受鞭罚,力气不大。所以对方一出手他便极快地反应过来,一掌拍掉宋亚轩指间的金钗。
金钗应声落地。
那一刻,宋亚轩心里紧绷的防线被骤然攻破。他原以为自己算准了的。来这儿的男人,眼神里的打量多半带着轻佻,下手不会太利落。可这人不一样,掌风里没带杀意,却稳得让他连使力的余地都没有。
宋亚轩虽体弱,但力量却不容小觑,尤其刚刚一系列动作快速纯熟,显然受过专业训练。然而,刘耀文多少听闻过,宋亚轩一直被拘禁在馆内,这便令人疑惑,究竟是谁传授给他这些技艺?又是谁在暗中训练他?
更令人不解的是,三年前,那位尤善歌舞、风华绝代的象姑头牌宋亚轩竟一夜之间败落,自此被禁闭于春风阁之中。今日第一次见便目睹遭领家如此责罚,这三年间,他又在馆中经历了什么?
一时间,刘耀文不知为何心底却泛起波澜,但嘴里的话却脱口而出,
刘耀文:笑得这么假,也配当头牌?
宋亚轩背上的伤本来就火烧火燎地疼,他往后缩了缩,后腰撞到冰冷的桌腿,才发现自己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了……稍缓过来才垂眸轻笑,

宋亚轩:客人买的不过是皮相。真心……您要的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