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前一夜,传闻她会面临枪手暗杀,能够帮她的只有轩佑澜

选前一夜,传闻她会面临枪手暗杀,能够帮她的只有轩佑澜

时间:2019-04-14 20:45编辑:笔尖小说网

“请问轩佑澜先生在此吗?杜议员有请!”

见到场上依旧无人回答,侍者的话音里有些焦急。

此时此刻,轩佑澜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悄然脱身,他与杜瑞兰先前有过类似与仲同样的约定,那就是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杜瑞兰在独立检察官问询前曾迫不得已派徐元华悄然找过他一次,而此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杜瑞兰打破常规当众找他,事态显然比上次更加严重。

对于世上的某一类人来说,约定并非牢不可破,它只是界定危急程度的尺度。人们打破约定的手段越发激烈,情势越紧急,而时间便越是宝贵。轩佑澜不愿再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猜测与忌惮中,坦然说道:“我就是轩佑澜。”

侍者没有料到杜瑞兰要找的人竟是一名中学生,这与她想象中的候任锦城市长所要倚重之人的形象大为不同,因此狠狠地愣了一下。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名壮实的大汉,已经一左一右地拦在了轩佑澜的面前。

“想走的话,先将卓公子的吩咐照做了!”

这两名大汉双掌交叠垂于身前,身穿着黑色西服,倒是与豹哥他们社团的气势有些相近,不过这两人的右手掌背上都纹着相同的蝙蝠,与豹哥的社团明显不同。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电话铃声突然从人群中响起,徐元华拿起手机接听了两句后,便扒开人群,走到轩佑澜的身边,看着对面的卓宝山说道:“卓厅长,杜议员邀请轩佑澜公子上去谈话,阁下可否通融?”

徐元华的话证实了方才侍者所说,这个外表普通的高中学生竟真是杜瑞兰要见之人,卓宝山对此面露惊讶之色,不过他恢复得很快,转眼间又面带微笑,拱了拱手道:“原来徐先生也在此处,卓某失敬了。既是先生出面,卓某敢不从命,还望先生于杜议员面前,为卓某美言两句。”

卓宝山说完过后,朝着身旁的卓天印施了一个严厉的眼色,暗示他不得不对那二人挥了挥手。

轩佑澜冷眼旁观,发现这两人即使面对如此众多的达官显要,依然没有丝毫怯场,自然不是普通的社团分子。不过此时并非深究的时候,他将此事记在心里,指着秦琬清对徐元华说道:“徐伯父,烦请您亲自将琬清和她母亲送出去。”

徐元华方才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知道轩佑澜担心自己走后,卓天印仍会骚扰宋颖母女,自然点头答应。

秦琬清伸手拉住轩佑澜的衣袖,关切地问道:“大笨蛋,不会有事吧?”

轩佑澜冲她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丫头,你以为只有你与杜阿姨认识吗?我们早已经相认了。估计她是怕我受欺负,所以把我叫上去好保护我吧!没事,你和你母亲先回去,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秦琬清知道轩佑澜在暗示“不见不散”的事,她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声音说道:“我也可以去见杜阿姨。”

徐元华以前在电视台做节目时就已经认识宋颖,此刻陪同她与秦琬清走出了大厅,卓天印果然不敢上前阻挠。而在发生这场冲突后,宋颖觉得已不是前去约见杜瑞兰的好时机,于是一边与徐元华小声续着旧,一边移步朝外走去。

秦氏的司机将轿车开到门边,下车为宋颖打开了车门。宋颖扶着车门,对徐元华问道:“轩佑澜,就是琬清的同学,他与杜议员相识?”

很多人目睹了今日之事,不可能将其瞒住,徐元华心中对此早有计较,点了点头说道:“四年前的锦江大水,杜议员曾与他一同被困于江边,说起来秦夫人当时也在现场,只是这几年过去,可能忘了此事。”

宋颖眼中闪过了一抹惊异,显然徐元华的话使她狠狠吃了一惊,以至于她在与徐元华道别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冬日的夜来得早,汽车打着近光探灯,匀速行驶在柏油路面上。

宋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通过车内镜子的反光观察着坐在后排的秦琬清,她自从鸿煌阁出来后就凝眉不展,显得有什么心事。

知女莫若母,她知道秦琬清的心事必定与轩佑澜有关。此时她已经不再担心轩佑澜是秦家的对头所找的棋子,不过却未想到他竟然与即将胜选的杜瑞兰有关,宋颖摸了摸放在膝上的文件袋--她不敢将文件袋随手放在后座,以免秦琬清误拆。

宋颖开口,想要和女儿聊聊:“轩佑澜,是否便是四年前锦江大水时那个差点溺死的男孩?”

“母亲,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秦琬清似乎做出了某个重要决定,她抬起了头,抚了一下耳畔的长发,双眼清澈,眼眸中泛起了一泓黑白相间的光,“当日在文化宫,那个叫做叶璇薇的女孩来寻轩佑澜的事,不要告诉他。”

......

轩佑澜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了鸿煌阁二楼居中的雅间,杜瑞兰坐在八仙桌旁,正满脸严肃地看着手上一份文件。她的身旁站着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挺拔,肩上配着警督衔的两朵金花,轩佑澜见过此人照片,知道他就是在薛晋谦逃亡后,以青羊区保安分局局长身份火线提拔为锦城市保安局代理局长的曹占元。曹占元在主持青羊区保安分局工作时,素以铁面无私、雷厉风行著称,破获了辖区内率拖不决的几个悬案,同时将社团头目治理得服服帖帖,是一名公认的铁腕人物。然而,此时他垂手站在杜瑞兰身前,脸上竟然呈现出犹豫不决的神色。

“杜阿姨,您将我叫来是有何事?”因有外人在场,轩佑澜便装傻充愣地说道。

不曾料到杜瑞兰竟然不予理会,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听说秦夫人将佑澜你带了过来,正好有件急事需要处理,便叫人将你请来了。这位是暂时署理保安局工作的曹占元局长,自己人。”

“议员,不知这位是...”

曹占元明显并不知道轩佑澜的存在,此刻他对于杜瑞兰为何会专程叫来一名高中生而大感疑惑。

杜瑞兰为他介绍道:“这位是轩佑澜,不瞒曹局,当初锦江阁的暗杀事件,我之所以能够逃生,全靠了他。”

杜瑞兰顿了顿,又说道:“我信任他。”

曹占元理智地闭上了嘴,或者说他在消化杜瑞兰对他透露的这个消息。锦江阁暗杀事件事先完全没有风声,对于杜瑞兰因何得以幸免,坊间有不少传闻。而正经担负破案重任的锦城市保安局,几经调查后也没有任何可用线索。时任青羊区保安局局长的曹占元也曾进行过分析,不过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答案竟然着落在这名看似普通的中学生身上。

轩佑澜并未阻止杜瑞兰的行为,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你且先看这份材料,待元华兄上来后,再请曹局往下介绍。”杜瑞兰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了轩佑澜。

这份材料是用上好的大阪环保材质木浆纸质,其右上角还印有一个淡淡的樱花水印,直接表明了它的来处。萨摩国的文字与共和国一脉相承,因此轩佑澜看得毫不费力。

这是萨摩国警视厅传真给天府省保安厅的一份密级文件,上面提到了一个杀手,曾因杀人罪被萨摩国逮捕并判处死刑,不过被他以暴力手段逃脱了制裁,并偷渡到了共和国。根据警视厅的长期跟踪,发现此人于近期潜入了锦城,因此来函申请天府省将其抓捕并引渡回萨摩国。

轩佑澜看完这份材料后,徐元华也返身来到了这里,杜瑞兰示意曹占元将他先前所做的汇报再说一遍:“萨摩国所提供资料并不详实,不过这也难怪,我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这名叫做中村俊一的杀手其实并不简单,此人身负多桩命案,其不仅在国内作案,也多次流窜他国。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三年前的王太子被杀事件。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刺杀,萨摩国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便难怪这份传真中含糊其辞了。”

屋内其他三人都只是静静地听他讲述,并未打算插嘴。

曹占元接着说道:“省厅将此传真转给市局处理,初时我并未予以重视,直到昨日辩论会之后,我找人查了松岛美子的入境记录,并从机场入境局的监控视频中发现了线索。”

曹占元打开便携式手提计算机,对着另外三人播放一段视频。

“松岛美子持有国际联盟证明,因此得以入境,而在她之后又过了五人,便是这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虽然经过易容处理,但是市局的辨识软件经过分析,依旧将其认出。”

“中村俊一?”徐元华问道。

“此人如今改名为上元太郎,持有南美洲厄瓜多尔合法护照,更多信息要待与国际联盟刑警总部联系之后方可知道。”曹占元说道。

徐元华又问道:“曹局言下之意,这名萨摩国杀手与那松岛美子认识?”

“岂止认识,在下怀疑他与松岛美子同机到达,极可能是冲着杜议员而来。”曹占元面色凝重,缓缓地说道。

“方才松岛美子曾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发表声明退出竞选...”杜瑞兰轻声细语地将先前发生在房间内的一幕告诉了众人。

“当我最后拒绝她时,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说了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便告辞离去。然而,当她走出门外又转身朝我缓缓鞠的一躬,总不像是单单作别之意。女人第六感总是说不清楚的。”

所有人都听懂了杜瑞兰话里的意思,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愈发凝重。

轩佑澜并未告诉徐元华他差点被社团所杀的事,原本以为斩断了松岛美子伸向锦城的触手,她便无法再采取非正常手段来影响本次选举。大冢洋平已经死了几日,当天仓库内的尸体都由豹哥安排人处理,并未惊动警方,不过轩佑澜相信这几日联系不到大冢洋平,松岛美子已经明白一切。再回想刚才在一楼与她的偶遇,这个女人脸上并没有挫折失败的表情,而是犹有兴致地旁观他与卓天印的冲突,轩佑澜认为曹占元的担忧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轩佑澜的思路如同倒放录像带一般将刚才的冲突回忆了一遍,这本是无意识的行为,只是为了确认松岛美子被杜瑞兰拒绝之后的精神状态,然而,他的眉头突然皱起,接着便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懊恼!

轩佑澜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没有及时察觉松岛美子的异常而心生悔意。联系到刚才曹占元与杜瑞兰所说,他终于醒悟到先前松岛美子堵在门口时为何会看似惊慌失措地让出那半个空档来----她其实是在试探自己!

这个观察力敏锐的女人,极有可能是捕捉到了轩佑澜与徐元华的眼神交流,心知杜瑞兰有幕后力量支持的她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于是借着轩佑澜与卓天印的冲突顺势而为,若是在她让出空档的那一刻,轩佑澜选择与秦琬清跑出去,那么她的猜测自然无法得到证实。然而,轩佑澜出于对她警惕的心理,做出了留下的选择,无异于张嘴告诉她,他知道她的身份。

事实上,这也让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并非完全如此,即便是杜瑞兰这名他选择的合作者,也不清楚其实他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更不必说松岛美子了。她会选择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就此上报,还是将这个情报掌握在自己手里,挖出这个少年的“幕后团队”?

轩佑澜认为是后者。

只是在电光火石间,轩佑澜便做出了上述的判断,不过他依旧请曹占元派人到楼下去看一看松岛美子是否已离开。

轩佑澜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对于这个屋子内的人而言,眼下当务之急的是杜瑞兰的安全。

“即使这名杀手真的是为杜议员而来,不过他没武器,又如何在重重严密保护之下,对杜议员造成伤害?”徐元华又问道。

自从曹占元代理锦城市保安局局长一职后,便大力加强了对杜瑞兰的保护力度,再加之共和国严格管制枪支,不允许任何个人持有枪械。因此徐元华的问题,也是场上其他几人心中所想。

曹占元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前任副市长任堂立被刺杀前,曾利用职权从武器库管处借走一把警用狙击,以及十发狙击步枪子弹。他被刺身亡后,一些线索表明他与天音阁咨询顾问公司有关联。而我们搜遍了他的办公室与家中,均未曾发现上述武器。”

“你是说...任堂立,他是国际联盟的人?”杜瑞兰初闻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毕竟,任堂立在前几年曾给予了她很多帮助,她想不出若任堂立是国际联盟的人,为何又会予她帮忙?

“为今之计,只有取消今晚的造势活动。”徐元华皱着眉头,字斟句酌地说道。

“不行,今晚现场已经聚集了上万群众,皆为我而来,若是因为一个不能证实的杀手便取消,我将无法对选民们交待。”杜瑞兰断然拒绝了徐元华的提议。

徐元华看向了曹占元,暗示他作为如今锦城保安局的实际当家人,应对杜瑞兰的安全负起责任。曹占元何尝不想让杜瑞兰取消晚上的活动,只是杜瑞兰态度很坚决,他只好试探着问道:“若是杜议员执意要出席晚上的活动,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届时我们将现场的电拉停,对外告知是跳闸故障,请议员竞选团队成员手持蜡烛集体上台,再找一位与议员身材相仿之人代替上场。”

只见杜瑞兰又摇了摇头,说道:“杀手若是真冲我而来,那么替我上场之人岂不冒了很大风险?为了自己安危而置别人于险地,我不能做那种事!”

前后两个建议都被杜瑞兰否决,曹占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此情形也是无能为力。

徐元华只得将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轩佑澜,期待地问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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