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是谁,你是让你玩!小心咱将军首长生气!”另一个首领焦急地说。他叫柳大风,带着三百多人参加了坦克团的新兵,目前是新一团的连长。
麻脸雷赶紧看,看了一会儿突然狂呼起来:“是大师兄,是大师兄啊!”
看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大家都疑惑不解,尤其是坦克团的军官,莫名其妙。不是一个小头目吗?值得?
栗云龙很不耐烦:“说嘛,他谁?难道他的名字就是大师兄?”
“不,将军,首长,他是我们天津城里抵抗八国联军的最大的师兄啊。”
“哦?谁呀?”栗云龙感了兴趣。
“张德成!”
“啊?”以栗云龙的历史知识岂能不知?这是个义和团的超级领袖。“赶快去迎接!”
担心坦克的发动机声音吓坏了他们,栗云龙让情报组织的战士下马,让给了麻脸雷和柳大风几个老义和团的军官,让他们去迎接张德成的队伍。几个军官兴奋地骑着战马不停蹄狂奔而去,只是路上,柳大风兴奋得过了头,呼地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成为笑柄。
在望远镜里,栗云龙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几个义和团的首领先是大叫,后是大哭,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他们又说又跳的。经常送老兵复员的栗云龙最不能忍耐的就是战友相逢和离别,忍不住鼻子一酸。
一个小时以后,麻脸雷柳大风等几个人带着庞大的队伍过来了,可能耽误的时间都是他们向张德成等人解释原因,所以,那些人非常好奇,带着惊异迅速来到了坦克面前。
张德成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面目铜红,双眼雪亮,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是个武术好手,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五旬老者,也是神情非常。
两下相见。张德成等人都震撼不已。不过,有麻脸雷等人的解释在先,他们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实际上他们也听说了北京城北郊有一支奇怪的很厉害的中国部队。被百姓们称作神兵天将。栗云龙的谈吐和爽朗,也让张德成等人高兴。在坦克断后的保护下,张德成以及他的部下,实际上四千多人的部队来到了坦克团的驻扎地。成为一支新的生力军。
随同张德成来的那个老者也不是平庸之辈,其实,他是另外一个如雷贯耳的英雄人物,曹福田。他和张德成两人,是天津城义和团的两根擎天大柱。
在这支部队里,确实还有一百多名清朝官兵,他们是甘军,因为抵抗联军,和义和团走到了一起。其头目是个年轻的管带,叫马鸿溪。
这支部队的加入,情报的掌握,使进攻北京的时机完全成熟了。
即便是具有了极大的优势,坦克团的军官们还是非常谨慎地对待即将发动的战役。这毕竟是穿越时空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作战,其结果的成败,将直接决定着坦克团的命运,中国的命运,世界的格局,对栗云龙来说,坦克团的命运他并不担心,世界的未来他也不在乎,他最最关心的是,中国的命运,如果这一仗打好,振奋精神,活跃了民气,则中国近代以来倍受屈辱的历史将彻底改写,数千万中国的生命将不会为内外战争所牺牲,数百,数千亿美元财产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证。这会将中国历史的拐点提前了四十九年!这一点儿上,每一个军官都是深知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肩膀上担负的不仅仅是坦克团的荣誉。
义和团首领张德成,曹福田,清军抵抗派军官马鸿溪都成为新军的军官,他们的部队整编为新三团。在会议上,他们的情报被坦克团的军官们认真研究。加上孙武,白强两名侦察兵的实际观测,对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的审讯结果,坦克团的领导层确实做到了知己知彼的程度。
“下面,每一个人都来谈一谈进攻北京城的计划。这里有一份草案,大家要仔细研究,踊跃发表意见,将计划完善到最佳。”政委主持会议,态度鲜明地指示了作战的核心目标。欧阳参谋长将自己绘制的地图,作战的计划要领等简单扼要地说明,以供军官们思考。
张德成,曹福田,马鸿溪都是第一次见识这样形式的军事会议。都对栗云龙,赵阳刚的胸襟和智慧敬佩不已。除了回答提问,他们很少谈话,不过,他们确信自己的残余兵马都是义和团的精锐部队的说法,让栗云龙等人更加兴奋。
中午开了会议,下午,各个部队都得到了指令,开始准备。栗云龙还亲自出马,将全体官兵招集到一起训话。他讲话的要点有三个,第一,我们的实力占有绝对优势。坦克的威力目前绝对无与伦比。六十五辆坦克是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的,敌人的人数优势没有任何意义。第二,占领北京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的任务主要是,怎样减少伤亡,怎么实现最佳的进攻。第三,绝对不能放跑敌人,也绝对不能损失了军事装备,要全部,干净,彻底地歼灭北京城里所有的八国联军。他主要是强调步兵师的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军官有权在阵地上处理任何散漫无组织性的士兵。只要军纪有保证,则胜利是必然的。
栗云龙唯一担心的就是军纪,这些乌合之众能不能按照命令作战,将绝定着战斗的胜利进程。毕竟,训练磨合的时间太短,如果说现代军营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还有点儿效果,只是入门的话,现在的新军步兵连新兵蛋子都不是,不过,优点也有,他们都经历过抗击侵略军的战斗,至少也了解敌人的暴行,战斗意志很坚定。不需要过多动员。也不怕逃兵。
政委强调了战略和战术。告诫步兵师的军官们要注意保持和总部,和各上级的随时联系。
各级军官都表态发言,对士兵鼓励。栗云龙本来还要搞宣传队的,可是,坦克团的残余战士里没有几个文艺天赋的,义和团的红灯照等社团里面妇女很害羞,暂时不能实现。
天气很炎热,部队战士的驻扎地很分散很简陋,特别是张德成等天津来客,一部分开到附近的农民家里,多数搭建小草棚。夜晚,士兵们在河边兴致勃勃地洗澡,睡得很早,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
夜里,部队布置了相当可观的兵力进行防御。因为张德成说,之前联军的士气很高,经常袭义和团。是夜,无事。
其实,不进攻北京城,对于坦克团和新军步兵师,都是不可忍受的,没有巩固的军营,没有稳定的给养,特别是没有充足的武器弹药,炎热的天气里,上万军队和群众聚集在四五个村庄为核心的一大片开阔地里,非常担心发生瘟疫。瘟疫的概念,栗云龙以及他的官兵都经历过2003年的非典,印象非常深刻,这时候的坦克团,虽然武器装备还保存了一半实力,可是,卫生防疫条件非常差,甚至连最起码的卫生员和军医都没有几个,更别说充足的药剂了。
所有的坦克都出动了,所有的兵员,加上体力尚可的其他群众,都搀杂在军队里作战。此时,这支中国新军,拥有半个坦克团的实力,三个步兵团的人数和同样数量的群众的配合。
清晨八点钟的时候,在北京城北门外,正在巡逻的联军骑兵队发现了意外的情况。立即派人回城送信。同时,在城门口负责警戒防御的部队得到了附近驻军的即使增援。得到消息后的十几分钟以内,就有一百名法国骑兵,二百名英国步兵赶到了现场。城门口的负责军官是法国的各当上校,一个长期从事海外作战的殖民主义先锋,四十岁,满脸络腮胡,戴着高筒宽边儿的硬帽,身材高大,瘦长,他曾经征战过阿及尔利亚,安南,摩纳哥等地,参加过三十多次战役,是个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主儿,在他的麾下,有一个营的法国步兵,一千多人,一个加拿大人组成的英国皇家骑兵连,两个中队的日本军队,他们驻防的核心是北京城的北门,但防线很长,所以,兵力的分布上,也显得捉襟见肘。不过,各当上校从来没有担忧过,他虽然听败兵心有余悸的谈论中国出现了一支凶悍的汽车部队,并不以为然,在他的印象里,中国人简直傻得可爱,打仗时轰隆一声就可以逃跑,打胜了仗还可以签定比打败仗更屈辱的条约,操着也很先进的武器却不会使用,如果说天津城里北洋武备学堂和军营里从国外进口的武器都是真的话,中国人简直就是白痴。要是各当上校来指挥中国军队,一定能取得重大胜利。
各当的副手叫戴低乐,中校军衔,人很精干,原是驻扎在安南,也就是现在越南的军官,善于丛林战和山地战,素有经验,两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所以,两人都很自信。
八点三十分,各当上校看了看手表,骑上了他的阿拉伯小马,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中国军队的动向。笑着说:“戴低乐,你的安南步兵就可以打败敢于挑衅的,不是吗?”
戴低乐的手里操着一杆步枪,熟练地拆卸着某一个部件,又及时安装,那是他的爱好,他对步枪的熟悉和精准程度是令人难忘的,他是法国海外军团的最佳射击手,面对土著民族的反抗,他曾经一个人一次战斗就射杀三十几个。他还带领过最著名的海外军团的“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按照现在的说法是:特种兵。“当然,不过,我很不喜欢他们去丢人现眼,只要我的小分队出动,事情就圆满了。”
“我不会给中国人任何机会的,绝对不会象日本人和德国人干的那样,被中国的老百姓打得一败涂地,灰溜溜地回来以后却编造了汽车怪兽的天方夜谈,实在是可耻。”各当上校下令,部队主动出发,迎战中国军队。不过,在戴低乐的坚持下,各当上校作为一方战区的主官,留了下来,由戴低乐中校带领安南步兵,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加拿大英国皇家骑兵连,一共六百多人蜂拥而出,到了城门外的时候,望远镜里已经看到了中国军队那熟悉的影子,于是,戴低乐中校深深地呼吸一口北中国清晨那带着田野泥土芬芳的空气,浑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
“法兰西人,我们伟大的英雄拿破仑的子孙,现在,是增加我们每一个人的荣誉,见证我们的勇敢,坚决,战斗技巧和意志的时候了,亮起我们的刀枪,向前,向前!上帝与我们同在!”戴低乐中校一马当先,双腿紧夹着马鞍,狠狠一踢马刺,战马箭一样向前射去。在他的后面,是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也是一群双手沾满了海外各国军民鲜血的刽子手,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抢劫成性的强盗,一群经验丰富的特种兵,特级射击手,超级骑兵。虽然号称小分队,编制也不不小,是一个普通连的编制,九十三个人。总算下来,戴低乐中校的部队有九十四个精锐部队,两个连的安南伪军,一个连的法国本土步兵,一个连的加拿大骑兵。
负责进攻北门的中国军队的主官是欧阳风,作为战地最高的参谋人员,他的演练经验之丰富,研究理论之精深,是大家都认同的,欧阳风三十二岁,西安交通大学毕业以后才投笔从戎,毕业时,他本身已经拥有电子科技和国际政治两个学科的学士学位。是个多面手。虽然他的名字咋听起来有些古怪,可是,人很随和,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确实个很有才气的军官,很喜欢写诗,理性与激情同在的军官,注定将成就他峥嵘的功勋。
他也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在他的视野里,北京城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古老,那么地富有艺术的气息,绵延的城墙,有着诗一样的节奏律动,纷纷的垛台,不仅象跳跃的音符,更象计算机编程中的某些阶段的情景,可爱极了。衰败的城墙坍塌之处,城外低矮的古树,纷纷扬扬的灰尘,浸染了绿色芳草的古道,都是那样令人陶醉和深爱。
在参谋长的身后,是全部中国新军的骑兵力量,一百多人,一个骑兵连,他们的衣着还是千奇百怪,战马也很杂乱,有的来自于战场缴获,有的是老百姓家里捐献出来的,更多的不是马,而是似是而非的马的子孙,骡子,比如说,骑兵连的连长马鸿溪就骑着一匹大青骡子,战马实在太匮乏了。但是在这个军事时代,它还是很重要的军种。做为甘军的悍将,回族出身的马鸿溪更加熟悉骑兵作战,在他的一再强调之下,栗云龙才决定搞起这个骑兵连的建制,但是,他对战果的实现却有些异议。不过,他很喜欢回族人的血性。他对历史上西北地区马家军的凶悍也打心眼儿里佩服。
最先行动的骑兵小分队也是马鸿溪带来的官兵,他们速度惊人,非常狡诈,十几个人到了城外,又是放枪又是怒吼,搅拌得联军一片惊慌。
戴低乐的法军海外兵团并没有直接开到第一线,他需要的是恰当的时机,所以,安南步兵营,加拿大骑兵连成为正面推进的主力,步兵排成整齐的列队,荷枪实弹,缓慢但坚决地前进,压阵的军官都是法国人,他们骄傲地扬着脖子,指手画脚地号令安南兵前进。加拿大骑兵分成左右两翼,掩护在步兵的两侧。骁勇善战的戴低乐用这个阵势从大沽口登陆以来就屡试不爽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战术技巧之娴熟,特种兵作战和普通作战的配合默契之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十几名中国骑兵的骚扰行动让大多数法军士兵十分恼怒,他们来到中国两个月了,对普通的汉话,尤其是咒骂的话已经清楚,死在他们屠刀下的中国人要么卑躬屈膝地哀求,要么就是咬牙痛骂,清朝的国骂尤其是北方农民的嘴上工夫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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