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将军一把抹掉脸上的血和汗,敏捷地跳起来,向着自己的战马奔去,不料,又一发炮弹打来,那匹战马的脑袋带着半截儿脖子飞出了很远,直到自由落体下来,把一个英国救护兵当场砸成了休克。
“将军,小心!”
孤高上校具有冒险的本性和凶悍的精神,远远不象美国官兵在混乱时的一盘散沙似的民主和自由运动,除了高声呼喊,还直接扑上来压住了他。
一枚弹片飞来,让孤高上校狂呼一声,永远地成为瘸子。骨头被打断了,而且因为战俘营里的收容迟缓,医疗条件太差,炎热的天气等原因,他的伤腿很快就发炎化浓,最后彻底截肢。
在坦克部队的冲击下,联军的后尾部队和中枢的指挥系统很快就陷于瘫痪,指挥官混杂在普通的士兵群中,一面跌跌撞撞地没头苍蝇似的乱跑,做物理学上著名的布朗运动,一面心惊胆战地见证着中国怪兽的凶猛和残忍。
“它不是怪物,是机械,真的是机械!”克拉克少将继续在地上趴着,一面把身体的重心放得更低,一面对背上沉重得象死猪一样的亲密战友孤高说:“真的!我看见了,是有人在里面乘坐,在操纵!”
“我知道!我也看见了!”因为伤痛而咬牙切齿的孤高上校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钢铁机械物体在灵活地冲击着,碾压着一小群还敢继续乱开枪的美国山地师的老爷兵,“你的话很对,他们不是撒旦,也不是怪物,不是僵尸复活。”
两名优秀的联军军官的敏锐见识对挽救整个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没有任何帮助,因为,中国的步兵部队掩杀过来了。
在香甜的田野泥土气息里,在血腥的爆炸和子弹攒击中,大群大群的,被中国坦克吓破了胆的联军官兵纷纷猬集在一起投降了,双手高高地举起来,浑身颤抖着,用很生硬的中国话焦躁地喊着:“投降了,投降了,”
眼看着又一辆中国坦克冲过来,士兵们以为是来轧自己的,赶紧把枪扔得远远地,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上帝啊,求求你!哦,不,中国老爷!求求你们!”
中国两大主力步兵师除了少数留作预备队以防万一以外,全部压了上来,英勇地向着联军进攻,他们一边敏捷地跳跃着,冲锋着,射击着,一面驱赶着已经失魂落魄的联军官兵,把他们集中起来俘获。
有激烈的战斗,但是,很局部,那是在冲击联军的炮兵战地的时候,作为最主要的攻击火力,两百多门大炮的炮兵阵地拥有一个骑兵营和两个步兵连的最精锐部队在保护,德国条顿骑兵和美国牛仔兵都是有名的凶悍,即使被一阵火力当场就挂掉了二百多人,德国骑兵还是英勇地挥舞着马刀向着中国步兵冲杀过来,骑兵的速度优势使他们一时占据了上风,钢刀犁过草原时的犀利感觉又唤醒了他们心中更多的凶残,不错,中国步兵的混乱没有持续多久,一些步兵以机枪兵为火力点,聚集成小单位的作战团体,很快就支撑了危局,挽回了局面,使骑兵遭到了可怕的损失。再接着,一辆中国坦克赶来增援步兵,直接冲上了炮兵阵地,除了把留守的,因为开枪射击无效而目瞪口呆晕头转向的美国步兵碾得哇哇乱叫外,还吸引了德国骑兵过来,于是,一场这时期经常上演的滑稽戏剧又出现了:数十名骑兵挥舞着战刀狠狠地劈砍着满不在乎的中国坦克,而后者灵巧地转动着炮管,把好几名骑兵扫下马,再碾碎。劈砍了一阵以后,骑兵们都明白了自己的危险,立刻嗷嗷怪叫着纵马而逃。不过,他们很难逃多远。除了那辆讨厌的坦克车继续追击,甚至把他们拦截下来以外,中国步兵的步枪精准射击和机枪的乱弹射击也大片大片地削弱着逃兵群。
在八千多名联军部队已经跨掉以后,前线正在进攻的美国山地师主力也明白了自己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没有躲避的空间,前面是凶狠的中国机枪火力,几乎象镰刀一样凶狠地收割着士兵们英勇的身躯,虽然这是联军攻击的第三道防线,也是中国军队坚守的最后一道镇外防线,可是,用了无量的鲜血和无量的灵魂也无法突破掉。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联军全部被包围歼灭。至此,联军的东进兵团两万五千人神奇地从天津联军司令部的多座电报信息台搜索域上消失了。城防兵和派出侦察的部队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名士兵。
在大沽口外远远的海面上,那艘停下来观察形势的意大利军舰的甲板上,数百名官兵用望远镜观看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舰长,我们开炮吗?”大副和几个军官问。
“不!”舰长立刻果断地予以否定。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继续和这些魔鬼为敌。他们是打不败的,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政府一定会向他们求和的,我不想被他们指定为战犯。”舰长心有余悸地颤抖着双手,两只雪白的,漂亮至极的手套下意识地脱掉,套上,再脱掉,再套上。
“可是,舰长,我们必须支援自己的战友。”
“那,你能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战友吗?”舰长的话让所有的军官立即就闭上了他们的乌鸦嘴。
确实,巨大的战场上,两军混战在一起,很难区别开来,即使是在战役的善后处理阶段,大批的联军俘虏成为中国军队手中的人质和王牌。聪明的意大利舰长当然心知肚明。
这也是栗云龙早就考虑到了的,只是,由于联军的海面舰队大批撤离,使他的计划更加轻松地实现了。
“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一个中国民军士兵挥舞着一根竹杆儿,恶狠狠地对着树林边的高草里喊,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现,纯粹是好玩或者试探。
“对不起!别开枪!”两名大鼻子的美国佬战战兢兢地从草丛里钻出来:“中国老爷,不要开枪,我们愿意投降!”
“那好!”吓了一跳的中国小个子年轻民军把竹棍继续摇晃着:“低下头,举起手,脸朝那边,不许看!好,把枪踢过来!对!抱着头蹲下!”
这两名联军士兵,是中国新军俘虏的最后两名。
克拉克少将已经站起来,他搀扶着自己的亲密战友孤高上校,悲哀地查看着地上那名死亡的联军士兵的身体,一群苍蝇闻风而动,正在他破裂的脸上钻营着什么。
山东巡抚兼任北洋新军训练使的袁世凯在济南城的豪华官邸装饰精美的卧室里深蓝色的沙发上,正操着一根美国雪茄,肥胖的脸上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沁出了一层汗油,两只精光闪闪的圆眼睛正在欢快地眨巴着,沉思默想了一会儿,仰起苍白严峻的脸,用怀疑的语气问:“真是这样吗?”
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着一个北洋新军的军官,其中之一匆匆一鞠躬,声音低沉地说:“绝对是真的。我们布置在京津一带的十几个探子都这样说。”
“国璋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的真实来路?”袁世凯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隙,而里面的锋芒更犀利了。
冯国璋啪地一声,再次把黑亮的皮靴碰了下:“大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坊间所有的消息都是揣测和传闻。他们的防范非常严密。”
袁世凯收下了桌子上的是几份秘报,挥挥手,端起了宜兴的紫砂茶壶,示意送客,冯国璋连忙向后退两步,再一鞠躬,以标准的军人礼节结束了对巡抚的晋见,咄咄逼人的马靴声清脆地敲击着枣木地板,渐去渐远。
八国联军进攻京津地区,西太后公然向列强同时宣战以后,袁世凯就在心底里把她诅咒了一千遍,和列强同时作战?疯了!对国际事务有着深刻了解的他立即就向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两广总督李鸿章等人通报了绝密的消息,因为有庆亲王奕劻这条多年来用无数的金银财宝买通的天路,他对朝廷的动向非常敏锐,刘,张,李位总督加上其他几个东南部地区的总督们立即进行了商讨,最后确定了一个堪称一绝的对策:东南互保。所谓东南互保就是东南数省暂时不听从中央的命令,相当于暂时独立,对外国列强作出了与中央政府截然不同的态度,派人进行谈判,双方表示,互相帮助,互不干涉,维护局部的和平。面对这样罕见的格局,西太后率领的满洲权贵不得不让步,颁诏承认其合理,“与朝廷之意甚合。”不过,西太后精明强干地承认了现实也是有理由的,这样可以保证战争只发生在京津地区,以传说中神通广大的义和团战士的力量先消灭了这里的洋人出口恶气再说。不过,西太后承认的是东南互保,绝对禁止山东省的武装力量滞留省境而对京津地区的危局不援一手,可是,看准了风头,咬紧了牙关的袁世凯在朝廷的一再严饬下,硬是抗住朝旨,把已经练成的,装备精良,士气精锐的北洋新军牢牢地抓在手里,不往京津增援一兵一卒,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京营大军的溃败,聂士成,李秉衡等将帅死难。
面对太后和皇帝西狩的悲惨结局,他一面派人向西安送去了大批的财货表示慰问和忠诚,一面也在心里暗暗冷笑这个满洲女人活该,同时,他和东南张之洞,刘坤一,李鸿章等地方重臣的书信往来一直不断,还和青岛的德国驻军有着直接的联系,坐拥一万余精锐的北洋新军,他自信,在清朝和列强構和以后,他的地位必将迅速上升,一个光辉灿烂的前景就要到来,可是,他绝对想象不到的是,联军那么强悍的实力,居然被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军事力量打得丢盔弃甲,大败亏输,北京失陷,大沽后路被断,十三万左右的精兵强将目前只剩下四万余残兵败将,龟缩在天津城里瑟瑟发抖!
“中国新军?中国新军?”他喃喃着再一次被证实的情报,揣测着这支军队可怕的战斗力和他们拥有的几十辆怪兽战车,脑门上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大人,您真是啊,为了大清的江山,您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可把自个儿的身子骨累坏了,到时候啊,别人不心疼,我们姐妹们还能不心疼啊?”
清脆婉转如百灵鸟儿一样动听的话音刚落,就从卧室的里间款款地走出了一位风情万种的佳人来,白嫩嫩的脸蛋儿,苗条的身材,玲珑的曲线,高耸的,都在紧绷绷套在身上的深蓝色旗袍的勾勒下暴露无遗。来到了袁世凯的身边,她温柔地坐下,轻轻地侧着身子傍了他的肩膀,娇媚地用纷乱的额前短发逗引着他:“大人,昨天夜里您就来了贱妾的住处,可是,你一直在翻阅公文,皱着眉头,连床也不粘一下,莫非是嫌弃妾身人老珠黄模样不堪入目了么?”
“哈哈哈!哪里啊!”袁世凯的思路虽然混乱,可是,却不愿意停下来,就敷衍地伸出手来在这妖媚的身上游走着,“小七,你比当年袁爷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要鲜艳呢,哦,你看看,这胸脯,这屁屁,啧,又滑又软又弹性,真是英雄的温柔之乡啊。”
“嗨,还温柔乡呢,英雄早就厌倦了,要不,妾也不会独自守着空房,一夜唉声叹气到天亮!”
七姨太嗔怪着,继续把身体贴上来,这袁世凯妻妾众多,僧多粥少,自然争风吃醋,斤斤计较,七姨太好不容易盼来了一次宠爱,却白白地热脸贴了冷屁股,当然心痒难熬,不甘寂寞。
“小七,你呀,你不知道袁爷我心里多烦!”袁世凯说着说着,爱抚着七姨太的手有了感觉,欲望也开始升腾,干脆把桌子上的公文情报密件一推,说:“算了算了,我既然辜负国家,何必再辜负一知己红颜呢?吴三桂能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袁项城自认也不是无情铁面的汉子,好了,我的小妖精,来伺候爷安寝吧!”
“是啦!”七姨太立刻转嗔为喜,身体蛇一样扭动着,挺了挺胸膛挑逗他一回,又趁机把手滑进他单薄的睡衣内摸索着,直到胯下的那些宝贝,轻轻地揉搓着。
袁世凯哈哈大笑,抱着她转进了内间的锦绣帐中。
七姨太把内间刚端来的温热人参燕窝粥呈上,给袁世凯滋补了身体,随即,两人就紧紧地搂抱着滚到了宽大的锦床上。
这天,是七姨太最爽快的一次,袁世凯几乎是疯狂地蹂躏着攻击着,操作着,把她做得连连爆发,从**到尖叫,几次昏迷过去。当袁世凯终于发泄了欲望,疲软地倾倒在七姨太怀里的时候,七姨太慵懒无力地把握着他的宝贝:“大人,今天您龙马精神真是厉害,贱妾我几乎被你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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