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脊线上的乱石堆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蓝色的狗皮帽子还一双下八字抖着怪异眉毛时,山谷间的韩国军马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了。
穿着白色的棉衣,罩着黑色的短袄,腰间系着红绸带,头上戴着精致的手工编制的大斗蓬,还甩着绸花,行进中的韩国军人很象搬家的马戏团,白,黑,红三色,构成了山谷间流动的人潮。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知其多少。不时有韩国军队的旗帜迎着寒风猎猎做响,掌握旗帜的士兵非常艰难地保持着稳定。中间还有些背上插了小旗的士兵,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妈呀,这么多!”几个士兵悄悄地吐舌头。
王大麻子将望远镜子牢牢地套着山谷间行进的韩国人,专门寻找绸花最浓密处。
“排长,敌人有多少?”一士兵问。
“没有,没有一个啊。”
“怎么会?”士兵下巴都要惊掉了。
“我说女人,还没看见一个。”
尖刀排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增援,虽然敌人很多,他们还是有信心的,尖刀排拥有两挺机枪,在负重马身上扛着呢,每个士兵的冲锋枪足够他们自信。但是,后方的部队不增援,也就是说,连长没有作战指令。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过去。
经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军队终于走完了,中国军队才从隐蔽处走出来,逐渐聚会。
尖刀排长愤愤不平地跑过来斥责王大麻子,王大麻子笑眯眯地讲述了连长的命令,然后说:“真有了真有!”尖刀排长问有什么,他笑而不答。
孙武师团的前锋连最终汇集到一起,一百三十一名骑兵,派遣了两名回去报告。然后,悄悄地尾随在韩国军队后面。他们本来没有方向,非常担心迷路,现在好了,敌人就是最好的向导。
跟着敌人的踪迹走了两个时辰,中国骑兵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云层吞噬了阳光的影子,他们完全迷失了方向。
英豪连长担心孤军深入,一旦被敌人发现包围过来就麻烦了,所以建议暂时停止前进,原地等待其他两个骑兵连队。但是,王大麻子排长坚决不从:“连长,您要是害怕就别去,我去,我一个人去!”
王大麻子的坚决让所有人都吃惊,尖刀排长沙哑的声音笑起来:“好,我佩服你个狗日的老王,我老华愿意陪你走一遭。”那人就是和汉可一起战斗过的兵油子华贵成。现在升了排长,要不是他从清朝旧军带过来的臭毛病太多,恐怕已经是校官了。汉可在段大鹏第一师团里已经是某步兵团长了。
“我一个人去!”王大麻子脖子一梗。
“娘的,你去就你去!有眼不识金镶玉呢!”华贵成不高兴。
英豪连长最终决定,由自告奋勇的王排长带着本部一个排继续跟踪前进,剩余的部队则缓慢前进,时刻注意和后面部队的联系。
王大麻子带领部队箭一样消失在前面云遮雾掩的山林处,搞得英豪连长非常不解:“这家伙平时一向小心小胆儿的,今天变性了!”
王大麻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利用望远镜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在韩国军队的后部,曾经有一溜儿小马队,上面乘坐的人身材瘦削,一袭粉红,还用纱巾遮掩面孔,甚至还有几辆马车,也显得轻盈快捷,绝对不是物资,女人,韩国女人大大的有。
王排长心中的秘密没有泄露,所以,他一脸庄重,义无反顾地战斗精神被其他骑兵战士看到,暗暗感动。
因为距离的原因,选择在稍南些渡过鸭绿江的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的动作速度要快得多,所以,他们的前锋骑兵长驱而入,逼近了大韩帝国西部最有名的一个城市,新义州。
中国新军那杆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官兵没有人能知道新义州的含义,但是,那里是头号进攻目标就是了。白强师团的骑兵在城市的西面游过,和韩国军队发生了战斗。
三百多名韩国骑兵挥舞着锋利的马刀,怒吼一声就冲出城来,青砖巨石,三丈八尺高的城墙象一`头巨兽,吞吐出一大群狰狞的小妖。
韩国骑兵的速度来得极快,五六分钟就奔跑出了四里多的路程,堵截在白强师团的骑兵队列前。
这是中韩两国爆发战争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的骑兵战。一百三十名中国骑兵是一个连的标准建制,三百多名韩国兵显然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
在相距二百多米时,韩国人将雪亮的马刀摇晃得更高,喊声更加嚣张,鲜艳的帽徽和红色的绸装饰,是涌动的人潮更有了动感。
不仅仅好看,韩国人的骑兵战术十分精妙,时机瞅得极为准确,单独突击的中国骑兵本来只是侦察和向南转进,完成对城市的包围,并没有打算正规战斗。
韩国人骑马的技术也很高明。在疯狂的奔驰中,有是挥舞着双刀,有的一手挥刀,一手持枪。
中国军队按照固定的战术,迅速转变了队形,改成纵深的两队,还将第一队扩张了两翼,形成极其薄弱的散兵线。
中国骑兵站稳脚跟,没有任何移动,许多官兵就连战刀都没有拔,就那么静悄悄地等候着,在韩国人看来,简直有些傻。
二百米的距离对快速冲锋中的骑兵来说,就是那么短短的的几十秒。
“杀!”
“杀呀!”
在军官的带领下,韩国兵志在必得,斗志昂扬,以席卷横扫之势,向中国新军扑来。
中国军队在面临着敌人冲锋的极限速度,距离只有一百米时,下令开枪了。
散兵线上,士兵之间的间隔只有两米多,五十多名士兵拉到一百六七十米,完全可以和数百名天崩地裂般呼啸而至的韩国骑兵正面完全对峙。
“开枪!”
在军官的口令声音响起,中国新军官兵才将枪端起来,然后做出瞄准的姿势,这期间,又是两三秒钟,所以,等他们射出第一轮子弹时,韩国骑兵已经冲到了六十多米的位置。
这是一片开阔地,庄稼收获的痕迹还在,田埂却已经削平,枯萎的灌木丛象一簇簇的草甸子,荆棘和起伏的坡地在远处招摇,从新义州城中直出,中国新军的位置,恰好是最平坦的。
韩国军也许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儿。
韩国战马怒张的鼻孔,疯狂到辨认不清脚步的飞奔,狞笑的官兵面孔,历历在目,践踏飞溅而起的灰尘潮水象一道浓烈的烟龙,尾随出令人恐怖的罕见景象。
韩国骑兵边冲边开枪,三名中国士兵应声落马,沉重地摔倒在地,战马受到了惊吓,返回就逃,一面长长的嘶鸣。
砰,又一声枪响,子弹在第一横队指挥官,中国新军胡排长的耳边划过,战斗结束以后,胡排长才发现,自己一直发热的耳朵,居然丢失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块块。
韩国骑兵的马上射击技能还是不错的,但是,能够这样做的士兵毕竟不多,否则,战斗的胜负早就结束了。
至少有四名士兵受伤,三名士兵死亡。这是中国新军骑兵连遭受的前期损失,也是最后精确的数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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