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进入地下室,就见到躺在木床上的小男孩,胸口上绑着厚重的医用纱布,见到宋澜澜,顾斯年扬着笑脸
顾斯年:“宋阿姨,我很听话,每天都多吃饭。”
宋澜澜走上前坐在床边,摸着他的头,柔声道:
宋澜澜:“斯年很棒,等你伤好了,我让你陈叔叔给你做一把木质手枪?”
顾斯年:“好,谢谢宋阿姨。”
视线看向宋澜澜身侧的明楼
顾斯年:“宋阿姨,这位叔叔是谁?”
宋澜澜转头看了一眼明楼,与他说道:
宋澜澜:“他是阿姨信任的人,斯年,明日,要辛苦你和这位叔叔一起离开这里,去上海,还是老规矩,离开的时候要暂时将你藏在箱底,一样不能出声,能做到吗?”
顾斯年看着面前的明楼,没有问其原因,点点头
顾斯年:“斯年能做到。”
看着宋澜澜,眼里带着坚定。
宋澜澜微笑着,做了些许叮嘱后与明楼走至楼上,明楼两手撑在阳台扶手上
明楼:“水母居然想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打进重庆。”
宋澜澜偏头看着他
宋澜澜:“我也是遵命令行事,到了上海,你一边让他养伤,一边让他学会打电话、发电报,还有...开抢,五六岁学开枪,这个年纪,够了,我听说延安培育了几名五岁的小间谍,拿枪娴熟,惊讶众人。”
明楼:“你不怕他被策反了?这样的年纪,若戴家真心对他,不怕他背叛你?”
宋澜澜:“他亲眼目睹了亲人是如何一个个惨死在日本人和重庆枪下,且不说我们救过他。”
宋澜澜直视他眼睛
宋澜澜:“若他真能不让我们察觉,那他就是一位出色的双面间谍,那就是他的能力,李组长挑中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宋澜澜拍拍他手臂,正过身,继而看向窗外
宋澜澜:“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那之后就是我们和重庆,内战不可避免,现在大家除了应对日本,还有就是在不断的向重庆内部输送我们的人,明长官不就是。”
再次侧身看向他。
明楼点点头
明楼:“五六岁,本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若他被发现,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宋澜澜:“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无惧死亡,若真死了,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宋澜澜轻叹一声
宋澜澜:“我们何尝不是这样,无时无刻不是走在死亡边缘,惧怕死亡吗?只是怕自己还未做完就死了。”
抬眸与他正色道:
宋澜澜:“当然,我们也要留一手,重庆你熟,等他入住戴家,你要安排人时刻看着,若他被发现或者供出,你的人要毫不犹豫打死他。”
明楼应了一声,将她揽进怀里
明楼:“放心,之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两个月后他的伤势就会完全康复,之后我会让阿诚派人对他进行简单的训练,真不敢想象,我们开始培养的人是这样的年纪。”
宋澜澜:“我听蝎子和我说,他去延安见到了一名七岁的小男孩,在过炮楼时,他借口玩乐之际,趁一位伪军不注意,直接举枪,将其一枪毙命,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孩子居然就这样干掉了一个伪军,之后他们成功拿到了炮楼里的炸药,炸毁了桥。”
说完宋澜澜也是一脸惊讶和佩服。
明楼:“不禁想起了最初的自己,知道要做卧底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心中渴望和平的心是那样强烈,哪怕过程很艰难,只要结果是好,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边说着,明楼挽着宋澜澜下楼,两人上车
明楼:“大姐说等孩子出生,交由她来带。”
宋澜澜:“好啊,我们都忙,有大姐,我是百分百放心,有些时候真想和大姐坦诚。”
宋澜澜努努嘴
宋澜澜:“不过,我相信不会太久了,之后的计划还要大姐帮忙,我和大姐自是要见面的,现下不急。”
晚间,石原宽纯为明楼举办了简单的欢迎宴,哈尔滨条件有限,自是没有上海的奢靡,趁众人在聊公事之际,秋山织花走近宋澜澜
秋山织花:“澜澜,你和明长官许久未见,晚上可得克制些,实在不行可以来我屋里睡。”
起初宋澜澜还没想过来她的意思,后来脑袋一转,瞬间明白,嗔她一眼
宋澜澜:“说什么呢,我压根没往那里想去。”
秋山织花:“你不想,明长官可就未必,不过你如今怀着孕,也没法子,我这不是怕你为难嘛。”
看着秋山织花眼里的笑意,宋澜澜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经意与明楼视线相交,顿时红了脸,惹的秋山织花笑了她好久。
秋山织花的话一直在宋澜澜脑子里流转,整的一晚上都不自在,洗漱完坐在床边,两手涂抹着面霜,心思却不在手上,明楼见她想事情,没有悄声上前,而是在门外咳了两声,宋澜澜身旁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把枪,彼此都是特工出声,悄声上前太容易走火。
听闻声音,宋澜澜眸子微眯,立即抬眸看向前方,手已经做好抚上枪的准备,见来人,放下手
宋澜澜:“还以为你要和他们聊到很晚。”
明楼:“知道石原宽纯爱酒,我特意带来了一瓶有年份的酒,这人拉着我说了许多醉话,看得出今晚他挺尽兴。”
明楼坐至她身侧
明楼:“今晚我看你和秋山织花一个劲的说话,说什么?”
宋澜澜:“为什么告诉你。”
宋澜澜起身
宋澜澜:“我可还记着你在上海的事情。”
双手环抱,继而挑眉睨着他
宋澜澜:“我刚刚得到可靠消息,这一个来月,你带着汪处长吃饭喝茶,还在汪公馆陪她,这做的真是体贴。”
明楼恨不得掐死阿诚,起身解释道:
明楼:“夫人,这是工作,我是陪她了,绝对没留宿,不信你可以问阿诚。”
宋澜澜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
宋澜澜:“可我听说你还抱她了?”
这个该死的阿诚,真是什么都说,妥妥的叛变,宋澜澜见他的样子就想笑,起身走向他,双手搂上他的腰,敛去笑意
宋澜澜:“我开玩笑的,我相信你,我们都是带着面具生活,很多事情都是迫于无奈,我们这样的好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哪里有那个闲空去吃醋,我很珍惜我们的每一天。”
明楼定定看着她,嘴角扬起,将她拥入怀里
明楼:“澜澜,能在这乱世和你走在一起,是我明楼之幸,我不敢说能活到胜利那一天,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和你一起。”
宋澜澜笑了,松开他,与他对视,红着眼眶说道:
宋澜澜:“若你有那一天,我一定陪你,我们...生死与共。”
明楼抬手抚上她脸颊
明楼:“得妻如此,此生无憾。”
牵起她的手走向阳台,望着月色,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明楼:“我很喜欢周总借由李卜克内西的故事对夫人的告白,那句话是,希望我们将来也能像他们一样一起上断头台,简单的一句话,承载的却是生命的重量。”
宋澜澜:“于我来说,能活着最好,若不能,那就死在祖国的大地上。”
宋澜澜头微微一歪,带着些许玩笑道:
宋澜澜:“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生死之约吗?”
明楼:“是,宋澜澜,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我们的身后是一大家子人,不然,我跟着你一起死了,丢下他们,你的罪过就大了。”
明楼捏了捏她的鼻子
明楼:“记住了吗?”
宋澜澜站姿笔挺,抬手敬着军礼
宋澜澜:“是。”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明楼将她揽进怀里,两人一同抬头看向月色,笑了。
伪装者同人之夜阑风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