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澜靠近明楼,帮他打理领口,随后一把搂上他的腰,抬头睨着他
宋澜澜:“今天我约了花豹商量之后的计划,所以不能去送你。”
明楼拥紧她,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片刻,不舍放开
明楼:“事情办完尽快回来,我可是在上海巴巴盼着。”
宋澜澜眉眼带笑
宋澜澜:“遵命。”
踮起脚,主动吻上他,不过几秒,明楼化被动为主动,大手扣住她脑袋,加深彼此的吻,随后一把抱起她放在桌面上,空气瞬间变得火热起来,正预备下一步,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明诚:“大哥,该走了。”
明诚的声音不适宜响起。
明楼闭上眼睛,缓了缓自己的情绪
明楼:“这个阿诚。”
深呼一口气,帮宋澜澜衣服拉好,随后将她抱下地,继而整理自己仪容,与她四目相对
明楼:“澜澜,我真的很想你。”
宋澜澜脸上笑容灿烂
宋澜澜:“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花豹这边前段时间折损了好几人,他这边缺人手,我此时离开,不好。”
明楼:“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再听到你受伤的消息。”
明楼捧着她的脸,再次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明楼:“我走了,我们...上海见。”
不舍放开她,两人点点头,明楼随即转身,开门与明诚一道离开,他们还要去安排顾斯年一起离开。
明楼前脚刚走,宋澜澜就出发去指定地点与花豹刘恩景会面,一家地下酒窖内,宋澜澜与刘恩景点头示意,继而坐下
宋澜澜:“路上甩尾巴,耽搁了点时间,这一个来月我不停接触织田晴子,可她口风很严,我们处处碰壁。”
刘恩景将最新截获的日军电台消息递上
刘恩景:“我前不久接到了署名为篱萝的电台信息,一周后,日本人会将最新研究的带菌跳蚤投放,但目前我们没有投放的准确地点和日期。”
宋澜澜:“石原宽纯目前很谨慎,没有对外透露,不过一定会在这个月之内。”
宋澜澜看着文件上方的名字
宋澜澜:“篱萝,她一直都未露面,这次,怎么就想着露面了,是圈套还是真的帮忙?”
刘恩景摇摇头
刘恩景:“不确定,所以她的信息是否可靠,还有待证实,毕竟她很久没露面了,你说会不会是千鹤指示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宋澜澜一时语塞,随后摇摇头
宋澜澜:“我不知道。”
调整好情绪后,继续说道:
宋澜澜:“篱萝是否就是织田晴子,目前没有准信,如果她要露面,肯定会继续和你联系,等等看吧,带菌投放的事我会继续跟进,一有消息会及时通知你,还是这个地方。”
宋澜澜正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小本川郎急忙跑进酒窖,将手中翻译本递上,微微喘息道:
小本川郎:“收到篱萝最新电报,石原宽纯决定弹药空运和陆上输送一起,目标,衢州。”
闻言,宋澜澜和刘恩景惊讶不已,宋澜澜接过文件,详细看了一遍
宋澜澜:“带菌弹药运出没有那么容易,必须要有专业人员陪同,以防意外,一不小心,等同自杀,我想...一定是下雨式的投放。”
小本川郎:“这是半小时前刚刚得到的电报,可靠吗?”
小本川郎有些担忧。
宋澜澜:“我回去探探风。”
宋澜澜看向刘恩景
宋澜澜:“不管消息是否属实,早做准备准没错,安排好行动计划,等我消息。”
与他说完,拿起帽子,一刻不停歇奔往司令部。
司令部,华谷次郎一身军服从会议室走出,宋澜澜与他微微頜首,日语道:
宋澜澜:“大佐阁下。”
看向他手中的文件本
宋澜澜:“是有任务吗?”
华谷次郎:“下周二,要护送上野君出城,他要将此次石原将军研究出的带菌病毒投放进衢州,不过,我找借口让你不用跟去,你怀着孕,还是在这里好好休养,以免有什么损失,明家那不好交代。”
走出几步,华谷次郎回头嘱咐道:
华谷次郎:“这则消息没有对外公开,只有你我,秋山织花,还有就是上野秀吉,不要走漏了风声。”
宋澜澜:“是。”
宋澜澜微微頜首,目送他离开,留她在这给了她机会,看来那则消息并非是虚假,上野秀吉是负责运送,那么给出这则消息的很有可能就是织田晴子,篱萝这是要暴露自己吗?
知晓了时间和地点,众人开始对截下细菌弹药开始了紧密部署,宋澜澜趁晚间空档去了酒窖,将绘画好的地图呈上
宋澜澜:“这是路线图,由上野秀吉亲自押运,华谷次郎会将其护送出城,之后上野秀吉会将弹药运往机场,我们必须在这途中将弹药截下,否则,上了飞机,一切就都晚了。”
刘恩景点点头
刘恩景:“人员我已经安排好,也叮嘱过他们开枪要注意不要打到弹药,一旦爆炸,瘟疫就要横行。”
宋澜澜:“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宋澜澜用红笔将地点标注
宋澜澜:“这是去机场的临时停靠站,华谷次郎护送到这里就会返回,然后这里是一个日军驻扎点,里头有至少二十名日伪军,有两挺机枪,还有一个电台,弹药会暂时存放在这里的一个仓库内,没有钥匙,进不去,我们必须先打开仓库门,才能再出意外之际快速运走弹药,否则,我们都得交代在那。”
面对她的担忧,刘恩景也有同感
刘恩景:“可我们现在没有退路,钥匙必定是上野秀吉随身携带,这事只能看篱萝能不能帮上我们,我会预备两个方案,如果篱萝那边没有成功,那我这边会想办法撬锁,只是有一定风险。”
...............这一日,宋澜澜两手插兜站在窗台前,看着华谷次郎离开,小林庆也奉命随军前往,这无疑给她省去了一个麻烦,待大部队离开,宋澜澜换上早已准备好的黑色便服,戴上帽子,拿上抽屉里的手枪,将房门反锁后从后门悄声离开。
华谷次郎带着宪兵护送上野秀吉出城门口,上野秀吉微微頜首
上野秀吉:“多谢大佐阁下。”
与他示意后带领部队继续前进,只是士兵中有一个特别的人,那就是经过伪装的织田晴子。
刘恩景早已在临时停靠站周边埋伏,随时等待时机,站内,上野秀吉亲自将弹药车开进仓库内,再三检查无误后,锁上仓库大门,派两名士兵在门外看守。
待众人在轮班吃午饭之时,小本川郎一身日式军服背着长枪,微微低着头走进仓库,两名日本士兵伸手阻拦,日语道:
士兵:“手令。”
小本川郎微微頜首,慢慢从衣兜内拿出匕首,一边动作一边注意前方的两名日本兵,见他们预备持枪,两只手速度掏出匕首直接划向两人脖颈,鲜血瞬间涌出,砰一声,两人倒地,小本川郎警惕打量周围,知晓心腹在把风,赶紧走进大门预备撬锁,正撬锁之际,察觉身后动向,立即举起匕首转身刺向来人。
织田晴子伸手一挡,低声道:
织田晴子:“是我。”
说完将其拉至一旁遮掩物后
织田晴子:“打开仓库门,没注意就会引爆炸弹,到时候全部完蛋。”
往身后看了看,随即继续说道:
织田晴子:“我有钥匙,跟我来。”
拿出钥匙小心翼翼打开仓库门,随后伸手阻挡小本川郎上前
织田晴子:“看到前面那条白线了吗?若你刚刚着急进,很可能会触发炸弹,我来拆炸弹,你从这跨过去,戴上面罩坐上驾驶位,听着,等我拆完炸弹,我会去开门。”
小本川郎点点头,随即依照她的要求,两人各自分工,拆完炸弹的织田晴子满头细汗,将炸弹往角落小心翼翼安放好,随即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而后起身
织田晴子:“我去开门,你看准时机冲出去。”
两人点点头后,织田晴子整理好仪容,走向大门。
在你以为计划顺利之时,往往事与愿违,小本川郎让一名伪装过的组员接替他坐上驾驶位,随后背着长枪一步步靠近大门,刘恩景等人则子弹上膛,目光死死盯着停靠站大门。
织田晴子一步步走向大门,发现门口加强了警卫,而且门口亲自站岗的居然是上野秀吉的副官,瞬间大惊,脚步略微放慢,垂着的手死死攥着,心砰砰跳动,手心里直冒汗,现下已经无路可退。
士兵伸手示意
士兵:“什么人,上野队长指令,进出都需出示证件,请出示证件和摘下帽子。”
小本川郎握着枪的手加紧,织田晴子瞥了一眼大门旁的机枪,知晓这个时候上野秀吉正在屋里休息,门外只有十几名日伪军,而汽车已是启动状态,一旦枪声响起,开出只需十秒。
刘恩景看向大门处的动向,抬手,悄声道:
刘恩景:“命令他们准备,我们一点点向大门靠拢,小心,不要打到弹药。”
上野秀吉的副官直接上前挑下她的帽子,织田晴子本能往后一退,可还是晚了一步,随着帽子落地,长发落下,副官惊讶不已
士兵:“夫人?”
织田晴子一个眼神示意,一旁伪装的伪军立即开枪击杀,副官瞪大眼睛倒地,随着枪声响起,上野秀吉立即从床上起来,拿起枪带人下楼,而刘恩景也立即冲上,持枪反击,一时间枪声四起,织田晴子快速卸下面前伪军枪械,随即持枪击杀机枪手,随后与助手躲在大门墙旁的遮掩物后,小本川郎则和一众日军一起进行围攻,此时,弹药车直踩油门冲向门外。
上野秀吉冲出炮楼,日语大喊道:
上野秀吉:“给我拦下!”
说完,所有人朝弹药车轮胎射击,织田晴子的助手冒死冲上去拉上铁门将他们关在里头,继而用锁锁上,与此同时,身体被子弹穿透,倒在了血珀中。
刘恩景等人掩护弹药车撤离,躲在大门旁的织田晴子见弹药车车门锁被子弹打开,避免弹药被打中,不多想,直接冲上去,跳上车,随着车门渐渐拉上,转头之际与上野秀吉视线相交,随后奋力关上车门,车门关上之际,跌坐在弹药箱旁。
弹药车被掩护撤离,日伪军预备开车追上,宋澜澜戴着帽子和面罩,驾驶一辆军用卡车赶来,一个掉转头,朝上野秀吉反手就是一个手雷,随即朝刘恩景大喊
宋澜澜:“上车!”
待刘恩景上车,宋澜澜边转着方向盘边与他说道:
宋澜澜:“他们会拖住。”
透过后视镜看向用生命为他们拖延时间的战友,心下很难受,随后用力踩向油门,加速前进。
两辆军用卡车拐进山中安全地点,刘恩景和宋澜澜下车走向弹药车,打开后背车门,宋澜澜发现织田晴子黄色的军服上早已被鲜血染红,赶忙上前和刘恩景一起将她抱下车
宋澜澜:“你中弹了?”
子弹从背后穿过击中肺脏,宋澜澜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死死按住她的伤口。
织田晴子全身颤抖,嘴里吐着鲜血,抬起布满鲜血的手覆上宋澜澜的衣服,喘息道:
织田晴子:“你...宋处长居然..居然也是..”
宋澜澜:“别说话了..”
宋澜澜偏头喊道:
宋澜澜:“军医...军医...”
织田晴子:“别喊了...我不行了。”
织田晴子喘息无力道:
织田晴子:“我叫谢安黎,代号...篱萝,我..我嫁给了日本人,为他生儿育女,为了我的丈夫..我的儿子,背弃了我的责任。”
宋澜澜:“那为什么要暴露自己,你可以视而不见这一切。”
宋澜澜问道。
织田晴子苦笑
织田晴子:“因为我还是谢安黎,我想告诉我的儿子,他的母亲...没有..没有做叛国贼。”
紧紧抓着她的手,恳求道:
织田晴子:“我的儿子,他才三岁...救救他,如果,救不出,那就杀了他。”
痛苦的闭了闭眼,随后与她说道:
织田晴子:“我宁愿他死,也不要他做日本人的圆木,我求你。”
眼泪也随之落下。
宋澜澜红着眼眶与她点头,织田晴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纸
织田晴子:“他们空运和陆路一起,双保险...石原宽纯让人将一部分弹药运到宁波,可具体时间我不知道...我尽力了。”
无力摇着头。
宋澜澜:“你已经做的很好。”
宋澜澜握紧她的手
宋澜澜:“安黎,你的上级千鹤是不是还活着?这次的命令是他给你下的吗?”
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织田晴子预说话,被口中的鲜血呛到,连咳好几声,任凭鲜血自口中溢出,虚弱无力道:
织田晴子:“千鹤他....我跟了..跟了他八年,他没有.....他....”
越说越无气,随着眼睛闭上,最后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宋澜澜痛苦的闭上眼,抱着她低低哭泣,刘恩景等人看着她的尸体,抬手敬礼……
上海,丰川英助将刚刚收到的电台翻译文件本进入办公室,看向站在窗边的唐泽佳佑,顿了顿
丰川英助:“篱萝....牺牲了。”
唐泽佳佑转身看着他,丰川英助递上翻译的文件
丰川英助:“这是她行动前发来的,生前的最后一副电报。”
唐泽佳佑接过,打开,白纸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看着这两字,唐泽佳佑将纸紧紧握于手心,闭上眼沉默,良久后睁开,走至书桌坐下,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记事本,随后提笔在上头又添上一个名字:谢安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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