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媛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个字都死死的咬在嘴里然后蹦出来,然后狠狠的吐出来。
老皇帝面色沉怒:“我赐封她称号,是因为她担的起!可你呢,你又为锦华做了什么?!”
“我是锦华的公主,他们做这一切理所应当!”
“混账!”老皇帝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无比。
君悦媛则昂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缓缓响起:“君悦媛,是莞轻柔指使你做这些的,对么?”
君悦媛猛地睁大眼睛,转过头恨恨的盯着宫夙烟:“没有的事!全都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你说的什么莞轻柔我根本不认识!”
可是宫夙烟并不理会君悦媛的辩解,她走到君悦媛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是在为夜泽传递消息,对么?”
老皇帝的脸色已经变得不能再变了。
夜泽,新崛起的傲雪帝君,手段凌厉狠辣,为人城府深沉。
“不是!”君悦媛矢口否认。
“呵呵。”宫夙烟轻笑了一声,蹲下身来,目光与君悦媛平视。
她轻轻抬起君悦媛的下巴,微凉指尖的触碰感让君悦媛不禁打了个冷颤。
宫夙烟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君悦媛,你很恨我,对么?”
“你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碎尸万段,对么?”
“你觉得莞轻柔可以帮助你毁掉我,对么?”
她每一句话都轻柔无比,可是君悦媛的神色却渐渐变得惊恐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将她的心思猜到如此的透彻。
那双薄凉的眸子直直的望进她心底,将所有肮脏龌龊的东西全部都看穿。
君悦媛从来不知道,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是如此恐惧。
宫夙烟满意的看着她眼底的神色变化,勾了勾嘴角,那笑容残酷又妖媚,带着毁灭一切的,死的美感。
“你想要我死,对么?”
“君悦媛,我不得不说,你太天真了!”宫夙烟的声音冷厉起来,黑眸也迸射出骇人的冷光。
“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巫灵都没能得逞,就凭你玩的这手小把戏,我宫夙烟便要背上黑锅么?”
“锦华和云深大战,得利的必然是傲雪和北兆,届时三国联合吞并锦华,锦华都不复存在了,又哪里还有你这个七公主?!”
“正所谓,唇亡齿寒。”
君悦媛的小脸随着宫夙烟的每一句话而变的惨白起来,锦华灭国……锦华灭国……
所以老皇帝才会那么震怒,才会对她下那么重的手。
她险些就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过错。
锦华会灭国,她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
君悦媛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来人,将七公主拖下去,关于刑部大牢内!”
老皇帝一拂袖,声音沉怒,立刻就有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将君悦媛拉了出去。
君悦媛没有挣扎,她呆呆的看着地面,瞳孔失去了焦距。
宫夙烟冷冷的勾起嘴角,并不说话。
看来老皇帝还是很在乎君悦媛,否则的话也不会命人将她带走。
因为谁都知道,君悦媛若是落到她宫夙烟手上,那日子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会让她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打发走了君悦媛,话题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只是因为君悦媛,御书房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宫夙烟双手抱胸,声音略显淡漠:“我之前说过,北兆是我们的盟友,目前四国的排名是锦华第一,第二是傲雪,其次是云深,最后是北兆。”
“锦华此番和云深交战,必须提防傲雪背后放冷箭,虽说我们有北兆相助,但北兆势单力薄,就算阻挡傲雪也无法阻挡多久。所以我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云深的弱点,争取一击而溃。”
宫夙烟冷静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势,这一幕她在空幽亘古时就已经料到,只是没想到它会来的这么快。
空幽亘古和倾天阁都是她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宫夙烟说着,打了个响指。
先前退去的卿月不知何时又返了回来,宫夙烟一做手势,她便从暗处显身出来。
倾国倾城的容颜上一片冰霜之色,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流转,黑衣将她曼妙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周身散发出的杀气让人不敢小觑。
君鸣徽微微一惊,他竟然看不出这女子的实力。
君鸣徽是七阶高手,这世间上能避过他耳目的人不多,宫夙烟能避过是因为她的实力比他高出太多,可是这个女子……难道也有七阶以上的实力么?
不止这个女子,君鸣徽还发现,跟随宫夙烟一起归来的无笙无颜,实力都增强了不少。
原来他还可以探知些许他们的气息,现在就连感知都做不到了。
若不是他们就站在他面前,他当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这些人的进步也太可怕了吧,这不过短短一个月啊。
君鸣徽看向面色如冰的宫夙烟,一双凤眸变幻莫测。
卿月手捧着一副巨大的画卷,在宫夙烟的示意下,她一扬手将画卷铺在地上,画卷一路朝着墙边滚去,待画卷完全展开,这幅画也露出了它的真容。
待看清这幅画,就是老皇帝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幅画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整个启月大陆的江山!
这是一幅无价的世界地图。
上面每个国度的每条河流都被清楚的标注了出来,就连一个个的小村庄也不曾落下,极其详细的绘制了整个启月大陆的全貌。
别说锦华了,就是夜泽也绝对想要得到它。
宫夙烟刚开始看到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据她所知,古人的技术还没有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这幅画如此清晰地展现在她面前,她也不得不相信。
绘制这幅画的人一定非常的厉害,他的耐心和忍耐性就已经超出了常人。
如此精细的画作,需要超高的技术和细心,如果相差一丝一毫,那么这幅画就是失败之作。可是它没有,就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宫夙烟得知这幅画的存在时也很惊讶,曾经问过卿月这幅画作的作者,可是卿月却说她也不知道。
卿月没有必要瞒她,如果连倾天阁的尊者都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那就只能说明它的主人一定很神秘。
能收入倾天阁的珍宝,哪个又是简单的?
“这……这……”老皇帝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连二连三的刺激让他的心大起大落。
“整个启月大陆的地图。”
宫夙烟淡定的道,目光平静如水。
有了这份地图,锦华的胜率就提高了不少。
君鸣徽,君晓和老皇帝都愣愣的看着那站在地图面前,自信飞扬的少女。
宫夙烟双手环胸,目光望向云深的国境,微微眯眼:“这条秋寒河流经两国边境,而秋寒河可是锦华的主要水源之一,届时南宫清泽必然会在这条河上动手脚。一旦饮用水出了问题,不必他来攻,锦华边境就会全线崩溃。”
“所以,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保护好秋寒河,所有外来人口一律不准靠近它方圆三十里,违者杀无赦。”
“第二,这座景城很重要,它虽然不是最大的城池,却是边境所有城池中经济和文化最繁荣的一个,而且,它扼守着锦华东方与北兆的来往要道,一旦截断了它,北兆的援兵就不可能赶来,所以景城,我们必须要保住,决不容有任何一点闪失。景城的话,就拜托五皇子殿下了。”
宫夙烟看向君鸣徽,景城的意义太过重大,她实在不能马虎,之所以将它交给君鸣徽,是因为她相信君鸣徽可以守好景城。
毕竟在锦华所有的皇室子弟中,君鸣徽无疑是最腹黑的一个,他的心机谋略,绝不下于南宫清泽。
由他来守,她很放心。
君鸣徽颔首,表示没有问题。
“第三个,”宫夙烟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筹集粮草,以防军饷不够。”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军饷和补给。
如果一个军队断了粮草,那么无论它再怎么骁勇善战,它最后还是必败无疑。
宫夙烟虽然没有打过仗,却也知道军饷的重要性。
“凝月居可以凑到多少?”
君鸣徽算了算,皱起眉:“凝月居出动所有势力,所能购买到的粮草也不过两百万。”
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就要一百多万,可是凝月居能凑到的不过两百万。
“国库里还有多少?”
“五百万。”老皇帝面露忧愁之色。
宫夙烟眯了眯眼:“够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要把君凌天和君清找回来。”
说到这儿,宫夙烟的眼神再度冷了下来。
不止是莞轻柔想杀了她,她也想杀了莞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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