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稍稍放下了心,这边风波又起了。
天还未亮,宝泉就敲门叫醒了熟睡中的两人,“三哥,贞娘,快起来,赵家和王家正在联合搜查宝珠呢,就快查到咱酒楼了。”
慕贞听闻赶忙爬起来,焦急的问道,“咋回事?他们就算再有权,也不敢随意搜查民宅啊。”
宝泉气愤的说道:“他们是不敢,但是镇长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下了搜查另,大家也没得法子啊。”
现在东门门楼虽然开了,但是赵家肯定在那里安插的有人,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慕贞不知所措的时候,何老三摸索着来到了门口,“宝泉兄,你的屋可在这镇上?”
“在的,就在北城。”
何老三客气道:“我们两口子暂时不方便出门,麻烦宝泉兄弟从后门,把宝珠带你家去暂避一会儿可行?”
“嗨,这有啥不行的?我屋里就一个老娘,刚好宝珠妹子去了,还可以给她做伴。行,我这就送她过去。”宝泉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口应下。
“记得,莫要告诉你老娘宝珠的身份。”怕宝泉多心,何老三又解释道:“不是不信大娘,是怕大娘晓得了,心里不踏实。”
宝泉笑道:“好嘞,我晓得。你们再睡一会儿,等下饭菜有人给你们送上来。王掌柜让我告诉你们一声,等下有他给你们顶着,叫你们两口子莫露面。”
宝泉走后,慕贞笑着看着何老三,“相公真是聪明机警,这么快就想到对策了。”
听她的语气,何老三不难相出,她脸上的笑容现在有多灿烂,嘴角也不由的挂起了笑意,“平时和聪明的人接触多了,看多了,也就学多了,现在也就会用了。”
听着他这么拐着弯儿的夸自己,慕贞的心情大好,可是想着暂时不能出门,不由气恼道:“本来今天打算去打听打听程明住在哪里的,可是这么一来,就出不去了。咱在外面多耽搁一刻,明哲就要在牢里多待一刻。”
不难听出慕贞话里的担忧,何老三长臂一挥,把人代到怀里,轻声道:“无事,干爹不是打过招呼的吗?暂时还是没得啥事的。”
有何老三在旁边安慰着,慕贞勉强放下心来,耐心的等待着时机。
赵家和王家的速度也着实是快,宝泉送走宝珠,回来还没得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人就找来了。
从大厅到二楼的客房,王掌柜也没有阻拦,任他们搜。
但是等他们又踏步想要上三楼的时候,王掌柜大臂一挥,拦住了众人的路。
领头的是一个衙役,见王掌柜不让行,眉头一竖,冷声道:“王掌柜这是何意?不配合我们大人的行动吗?”
王掌柜笑着朝衙门的方向作了一个揖,道:“王某要是不配合大人的行动,将才各位官差搜查一楼二楼的时候,可有阻拦?咱一品堂,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三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莫说是各位官差,就算是镇长亲自来了,也不见的就会去搜查。”
见众人的神色有些松动,王掌柜接着道:“各位差爷是帮赵财主寻找女儿,王某不怕得罪赵财主,咱一品堂和满堂香,那是水火不容的,赵财主的女子不见了,我们一品堂会用天字号的客房去收留对头的人?”
那领头的想了想也是,能住的起三楼的客人,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衙役可以惹的起的。
遂笑着对王掌柜拱拱手道:“多写王掌柜行的方便,王掌柜说这三楼没得,我就信你,兄弟们,咱们去别家找找。”
慕贞在楼上,听到王掌柜不漏痕迹的就把这些人大发了,不由为王掌柜的圆滑称赞。
一天下来,衙门的人自然是毫无收获。
赵财主晚上请镇长小聚的时候,赵宝霞的何福临作陪。
镇长自然是晓得赵世文请他吃饭是为了啥,上来啥话不说,首先自罚三杯,然后道:“赵财主,实在是不好意思,有负重望啊。”
赵世文心里虽然急,可是也不敢对镇长发火啊,只好赔笑道:“有劳钱兄了。只是,小女和王财主的公子,婚期将近,还望钱兄多多费心才是啊。”
让赵宝珠嫁给王财主儿子的事,是赵宝霞想出来的。
这上河镇人人都晓得,王财主儿子是个傻的,好人家的姑娘自然是不会嫁到他们家的。
而村里的姑娘,王财主又嫌人家门第太低,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赵宝霞晓得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赵宝珠。
整个赵家,适合嫁人的,就只有她了。而且赵宝珠为人懦弱,拿捏起来也容易。
只是那个时候,赵财主已经将赵宝珠赶出了家门,为了不忤逆赵财主,她也就没有在赵世文的面前提这件事。
但是,当她在赵府门口再次看到赵宝珠的时候,这个想法再次冒了出来。
王财主的儿子若是能娶到赵宝珠,定会给赵世文不少好处。而这件事若是成了,就是她赵宝霞的功劳。
这个时候,要是她再稍微动点儿心思,满堂香就会完全被她们夫妻两收入囊中了。
不得不说,赵宝霞有时候比她娘胡氏更加了解赵世文的为人。果然,虽然赵世文得知她把赵宝珠带回来,发了一通火。
但是,当赵宝霞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赵世文,并和他细说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时,赵世文果断的答应了。
而且,都不要赵宝霞自己开口,就主动承诺,等那两人大婚后,就把满堂香的事物,全权交给何福临打理。
现在赵宝珠不见了,赵宝霞甚至比赵世文更加的着急。
所以,在听说查询了镇上所以的酒楼无果后,赵宝霞还是不甘心,“钱叔,咱上河镇是您的天下,什么事儿不都得听您的?城楼咱察的严,相信我那不懂事的姐姐,现在孩子城里呢。酒楼咱查了,不还有住户没查吗?”
谁知,赵宝霞的话音一落,镇长那肥大的脑袋立马摇了摇,“侄女儿,你虽然自小聪明,但是这官场上的事,还是有些不懂啊。为了你们的家事,我封锁楼面已经给百姓带来不便了,若是连住户也一并要查,我的人手不够不说,更会引起老百姓的埋怨啊,到时候,要是哪个去上头,参我一本,那我这个镇长的位置就不保了。”
镇长都这么说了,赵宝霞也不好再开口,但是要她就这么放弃,她也不甘心。
好不容易熬到了饭吃罢,送走镇长之后,她让何福临现行回房,自己再去找赵世文商量去了。
“爹,这镇长是典型的干着坏事想做好人,难道我们就只有指望他了?”
赵世文晓得自己的赵宝霞不甘心,但是他又何尝甘心?他晓得镇长是没尽全力,但是,他和镇长打交道这么多年以来,晓得那个人是懂得分寸的。
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镇长啊。你爹我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别的不说,他做啥事还是有分寸的。找那逆子一事,要是把百姓逼的太急了,不仅他这个镇长坐不稳,咱赵家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美名也要没得了。”
可是,要这么放弃,赵宝霞也不甘心啊。
不等赵宝霞再说什么,赵世文挥手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这事明天再商量,你也回房歇息吧。福临咋说也是个男子汉,咋能做啥子都要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头?这成和体统?”
听着语气,赵世文是有些厌烦了,赵宝霞也不恼,撒娇道:“爹,福临又要念书,又要管理满堂香的声音,哪有那多心思操心这些事的?再说了,女儿这么做,也是为了爹爹着想啊。要是咱家和王家结成亲家了,以王财主对他儿子的宠爱,你要多少好处,王财主都会满足您的。”
赵宝霞这么一说,赵世文的心里舒坦多了。就算赵宝霞是他最喜欢的女儿,除了他愿意给,他可是喜欢别人老是惦记这他的家产。
赵世文一边拍拍赵宝霞的手背一边道:“好了,爹也晓得你的良苦用心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睡醒去,成亲这么久了,也是该给福临生个儿子了。爹还是那句话,他是一家之主,要啥子自己挣去,你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才是最重要的。”
见赵世文心里的芥蒂放松了,赵宝霞这才放心,晓得逼急了也不好,只好回房去了。
何福临看到赵宝霞回来了,问道:“和爹商量的怎么样了?”
赵宝霞一边上前给何福临宽衣,一边道:“没得事儿,不要操心,我爹最疼我了,我说的啥建议,他都会听的。你把酒楼管好,把书念好,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赵宝霞觉得十分满足。她做的这一切,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将来。
只要把赵家的财产握到了他们手里,就算是赵世文百年之后,他们照样可以过的十分安逸。
赵宝霞让他不要操心,何福临也就不在过问了。对于这段婚姻,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迷茫。不晓得从啥时候起,他 在赵宝霞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温柔小意的感觉了,有时候她强势的让自己十分反感。
但是,要让他在会老何家过那种日子,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见何福临不再说话,赵宝霞也只是以为他累了,吹了灯之后,无话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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