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殿上,白子画坐在庭前的一棵桃花树下握了一卷书细细地翻看,耳边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宫铃声。一抬头,看见那个据说是自己徒儿的小丫头,正从庑廊的另一头欢快地走向自己。
她的手上端了个乌木雕花的托盘,上面摆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和一壶香茗,圆乎乎的小脸上擒着一抹笑,那笑意就像是春日的暄阳,一点点的染暖了她的眼角眉梢,让她如春风拂柳不可思议的柔软起来。
白子画忍不住想拿了手在那粉嘟嘟软嫩嫩的小脸上揉捏几下,想来手感肯定不错。他下意识举了手,终觉不妥地又放下了。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小徒儿,做师父的此等行为尚可称作疼爱徒弟,是他们师徒上慈下孝。若她不是自己的徒弟,那么做为男子对着个二八妙龄的小少女动手动脚,就是轻浮孟浪之举,除非……他的心不规则的跳了两下,转瞬自嘲地叹了口气。
花千骨哪里知晓,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她家师父已是想了这许多。她将手里的托盘摆在汉白玉的桌子上,甜白瓷的小碟子里装了杏仁香蓉的佛手酥、玫瑰百果的水晶糕、芙蓉枣泥的如意卷和翡翠芹香的虾饺皇。
纤纤玉手执了把香竹玉砂壶,徐徐将里面的香汤注入到黑釉乌金木叶茶盏中,用双手捧了茶盏奉到师父的面前。
白子画放下手中的竹简,接过杯盏在鼻端轻轻嗅了嗅,香气清幽高雅如兰,观盏中汤色碧绿明澈,喝到口中甘醇鲜爽回味绵长,不是他平日里常喝的茶。
花千骨将一双白玉箸给他,白子画夹了一只如意卷放进口中细品,这卷儿不过手指头大小,依着“如意”的形状制成,每一片的横面儿都有清晰的云纹,故名“如意卷”。
白子画微微颔首,他这个“小徒弟”的厨艺也算是堪比彭祖易牙。他早已不食五谷,仍能品出她做菜时的用心,甚合自己心意。
他放下玉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花千骨坐下,对她道:“为师……我吃不完这些,你也一起用一点。”
花千骨皱了小脸,拽了他的云袖委屈道:“师父,你不要徒儿了吗?”
白子画胸口一痛,脱口道:“傻丫头,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呢?”他起身上前将她搂住,手抚上了那张小脸。
“师父……”花千骨将头靠在白子画的腰腹,脸贴着他的掌心轻轻蹭着。
“嗯哼。”笙萧默清清嗓子的一声破坏了片刻的温情。
花千骨立时跳了起来站到白子画的身后,白子画狠狠地瞪了笙萧默一眼。
儒尊缩了缩脖子假装没有看到,坐在石桌边自顾自地拈起一块水晶糕,边吃边赞:“小花花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从墟鼎里摸出一只茶盏,随手给自己沏了一盏茶,有吃有喝很是惬意。
白子画略有不快,这是小徒弟专门为他做的,师弟想吃点心应该去找自己的徒弟。
花千骨看笙萧默吃得香甜,忙道:“儒尊,这些点心做得多,等会儿我去厨房里包些给你带回去吃。”
“哈哈哈,千骨,那我先谢谢你了。”笙萧默用他的象牙箸夹了一只虾饺皇,放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
白子画的脸有点黑。
花千骨朝他笑笑,迈着轻盈的脚步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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