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入夜,于凛然并没有选择回府,而是调集人手,反复在翁城中巡视。
少年牵马并没有出了城,而是找了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将自己的爱马也遮了起来,拿出从家乡带出的谷物喂给马吃,一边喂还说道着什么。
薛小枫:“小黑,在老家那边,你可没差过一顿,跟吾出来闯江湖,行了才不到千里路,你便消瘦了不少。老人家说,夏日多雨,要多观天时,吾看今夜,是不会下雨了,你看那满天星星。”
马儿不知为何,听到老人家三字,竟是抬起马头嘶叫一声,少年一笑,知道了它的意思。
薛小枫:“吾知道你是一个思念家乡的马儿,但吾们才刚刚离开家乡不到半月,虽然那里谷物正盛,少不了你吃的,可老人家他说过,不去江湖闯出一番事业来,便不要回去,所以啊小黑,这一路上,可有你受的了。”说完少年偷偷一笑。
家乡?自是楚国三州之一的康州,那里虽三面环山,但中部地带却无山地,连绵几千里,最适合耕种,年产之粮,可供整个九州吃个三年五载,这也是此州被称为粮仓的原因。
老人家又是何人?据说,在当地那些通晓天时地理的老神仙,仅被称为老人家。
马儿知道少年在笑自己,也是猛然一跃前蹄,对天一嘶,这也暴露了它的不满。
少年早有准备,他一拉缰绳,马儿被拉的一动不动,这时,它竟是用马眼瞅了少年,撅起马嘴,耍起了小脾气。
少年哈哈大笑,拍拍小黑的脖子。
薛小枫:“你还真是一匹高傲的马,罢了,你的主人要睡觉了。”
说完,少年看看地上的草席,也是想到老人家说过的话,这天地做床被?此刻亲临,还真有一番滋味?
少年弯嘴一笑,将剑做枕,看最后一眼小黑马儿,安然闭眼睡去。
于凛然来到城南之地,他的身后跟着三名手下,只所以来到此地,是因为这里刚刚举办过一场婚礼,再过几个时辰,便到最重要的一刻,也就是那洞房花烛夜。
于凛然一行人为隐去踪迹,扮成来喝喜酒的客人,当然,这也是经过主家的同意的。
主家姓张,名为喜才,是翁城中有名的商户,他靠买卖丝绸发财,那门堂上高挂的“张府”二字便可形容。
张喜才听闻近日翁城中,发生了两起釆花案,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自家儿子娶亲,可不能发生这种事,又听闻于凛然的名声,请来于捕快之后,说是愿出一百两银子,只要保自家儿子今夜洞房能成?
于凛然可是那贪财之人,他只说,这为百姓安宁,本是捕快之职责,可敢收财?
此言一出,大获张喜才赞赏,说是他见过最廉洁的官人。
于凛然坐那酒桌前,他故装醉客,不做无任何防备,实则他眼中有光,暗藏精准罢了。
待客人走光,也是快接近了亥时,他与手下潜伏在新婚屋顶之上,等待釆花贼来临。
看那半月悬空,于凛然握刀的手不敢放松半分,这夏日中,到了夜里,本可凉快些,可他现却是汗流夹背,只因心中的负担?
正当他思量之时,一个人向新房走来,他身着红衣,原是那新郎官,张喜才的儿子张举进。
于凛然见是那张举进,手中的刀竟是松了半分,见新郎官入了新房,他的手下有了退走的意思。
捕快1:“头,看来那釆花贼是不会来了,要不我……”
还没等手下说完,于凛然抬手为止,后又做了个嘘的声音。
嘘声之后,只听屋下传来了声音……
颜万千:“娘子,你长的可真水灵,来,爷替你解衣。”
他的手下一听,也是红透了腮帮子。
而他不为所动,镇定如常。
也没过多久,不过眨眼之间,这时传来了女子之声,只是这声音不是云雨之声,而是惊吓!
张家儿媳:“你是谁?你不是张郎!”
话一出,于凛然刀一紧握,破瓦而下!
灰火,残瓦,断木,一荡新房之内,那是灰尘从天而降。
新郎官见情况不妙,也不想这怀中美人,拔腿破窗便逃,于凛然跟随其后,只见这釆花贼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速如疾飞,只见其影不见其身!
当然,于凛然的功夫也不是虚名,他虽近不了釆花贼的身,但离他一丈之远,紧紧而跟还是妥妥的!
也是没想到,釆花贼身有独门暗器,时不时暗针飞出,直取于凛然面门,他身法之巧也是超出了釆花贼的想象,这十余针,竟是一针没中!
只见弯月之下,那踏瓦之声阵阵,两道人影起起落落,不少人家被吵醒而破口大骂,无论于谁,二人心中也皆已生烦。
到了房顶的尽头,竟是快靠近了城墙,釆花贼一腾一翻,落地无声,望一眼身后之人,由西往东而去,于凛然脚步不停,继续追去。
没一会,他见釆花贼脚步一停,他的右手也握向左手中的刀柄!
釆花贼一声大笑后,转身过来,这一转身,他的身旁竟多了十多蒙面黑衣人,若不是手中发寒光的长刀,恐怕很难看到他们。
颜万千:“你这衙门的猎犬,鼻子当真是灵着很,追了吾这么久,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捕快,竟能跟上吾的轻功,你的来头想来不小?”釆花贼疑望着他。
于凛然纵刀一凛。
于凛然:“吾的职责便是将你抓捕归案,废话少说,一起上吧!”
釆花贼冷哼一声,手一挥,那十多名黑衣横刀攻来!
于凛然一刀接十几刀,十几刀由他不同方向攻来,他刀法如影,步法纵横而出,很快有三名黑衣断刀而倒。
他手中之刀,锋如薄纸,寒光下,洒血如墨。
釆花贼目光移不开他手中之刀,也是想来此刀果然是楚国兵家之器,刀有三种,一是隐于深山的神兵,二是名盛江湖的名刀,三便是这兵家之刀!
三刀,一可劈山断河,二可斩妖除魔,三可断尽江湖一切凡兵,显然,于凛然手中之刀,便是第三刀!
刀无卷刃,人已有气尽之态,于凛然与他们战了半个时辰,一刀刀打出去才知道,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其武功底蕴可能不在自己之下!
而刚刚杀掉的三名杀手,完全是在自己气力未尽之时,眼下气力不支,再看眼前十名持刀杀手,依然气势正盛,想来怕是要折于此了?
釆花贼心生坏意,四指中现银针,欲从于凛然背后而发!
正当他欲出银针之时,他的身后忽来一声马儿嘶鸣之声。
颜万千:“是谁?!”
他往身后看去。
只见一位少年走来,于凛然一看,竟是白天见的那位罗刹少年!
少年握剑而来,虽未出鞘,当那股冷肃之气,便让这些邪恶势力背后生凉!
薛小枫:“老人家说,这江湖最是险恶,老人家还说过,搞背后偷袭的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打扰吾睡觉的人,更是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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