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骂言,是个正常人,都是无法容忍的,又何况是恶贯满盈的釆花贼?
颜万千:“小子,别以为带个鬼面具,便能吓退你爷爷!”
釆花贼些有惊吓。
少年步未停,并且步伐越来越快!
薛小枫:“老人家说,不讲礼貌的人,活在这世间也是浪费时间!”
话落,少年腾空一起,左手中兽皮中裹着的剑,在右手中出鞘!
铮然一声惊鸣!
这剑之光,刺眼异常!
釆花贼心知不敌,一手扔出独门暗器,竟化做云雾消失在了原地,而其他黑衣杀手同样身怀独门功夫,使用烟雾的障眼法助他们逃脱。
于凛然半蹲立刀喘气,少年收剑,表情似有可惜。
薛小枫:“这些人真是的,也不等吾施展一下武功,便逃了个一干二净,吾这剑可不是白白出鞘了?”
少年刚说罢,于凛然起身收刀一笑,用江湖之礼一个抱拳为礼。
于凛然:“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少年故做叹息,摆摆手说来……
薛小枫:“老人家说,知礼的人,一般不会太差,可你这礼,吾可授受不起,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又何足挂齿。
于凛然低头一笑,不好意思地咳咳两声,想起昨日茶楼之事。
于凛然:“在下翁城捕快于凛然,不知少侠大名?”
少年深邃地看了他一眼。
薛小枫:“吾的名字谈不上大名,薛姓,名为小枫罢了。”
于凛然在心中嘀咕嘀咕了“薛小枫”三字,不知想到了什么。
于凛然:“听薛少侠的姓氏,想必薛少侠是康州人士?”
少年勉强一扬微笑。
薛小枫:“恭喜你,你猜对了。”
薛姓,本为康州大姓,于凛然无论猜没猜都是对的。
这时,薛小枫身后不远处的草棚里,那名叫小黑的高头大马见主人不睬自己,也是娇情地嘶叫起来。
薛小枫给于凛然打了声招呼,赶忙去往草棚牵来了自己的爱马,来到他身前时,只见他在那死去的三名杀手前,翻找着什么,没多久,竟真的找出了东西。
薛小枫靠近一看,见他手中的东西竟是三片黑色羽毛。
薛小枫:“羽毛?还真是奇怪?你们城里人的爱好还真是不一样。”
于凛然起身。
于凛然:“这黑羽的背后,可能是一方势力,而他们为何做这釆花案,一定和这方势力有关!”
薛小枫:“江湖果然有趣,老人家说,帮人一定要帮到底,吾即然遇见,便帮你于凛然一把。”
于凛然一声言谢,与薛小枫回到了张府,而那三具尸体在他们二人走后,竟被人运走……
来到张府后,那众多小捕快们见于凛然带回了白天见过的罗刹少年,有人不惑不解,问过之后才知道了一切,否则差点把他当做了釆花贼?
那张喜才点头哈腰地感谢着于凛然,自己的儿子张举进被那釆花贼打晕掉包,丟在了那柴房之中,经过捕快们的搜寻,也是很快发现了他,娶回来的儿媳妇也贞洁未失,这场闹动,也算是有惊无险。
经于凛然分析,那釆花贼本领超多,而易容之术便是其中之一,而他为什么要釆花,他听自己师父曾说过,江湖中有一种邪功,修炼它的人必须每隔半月,便要釆补一次,这半月,还只是初学者的用量,至于釆补女子的什么,他便不为所知了,后面越想越多,竟让他心生惧意,因为越往后,看见的是无法预知的可怕深渊!
离开张府后,一路上,于凛然总是问薛小枫他话中总提的老人家是谁,薛小枫只告诉他这几个字:“神通广大的人”。
神通广大四字,对于他来说,那是茫无天际的存在,因想不通,只好作罢。
月当空,已是到了子时,薛小枫跟随于凛然来到他的家中,他的家甚是凄凉,比起翁城中的普通家室还要简陋,一张破旧断腿的桌子,一榻由砖物堆成的床,一盏油灯照不透房间四方,比起那些不能遮风挡雨的破房,也是稍微强点。
听于凛然说,他虽为捕快三年,所拿的月俸不过三两银子,而这些银子大部分都用作扶弱。
薛小枫这一看,也是心生敬佩,想着江湖再多风雨,这小房中,也足矣来遮,而他的身世,薛小枫没有过多去问。
桌上,于凛然拿来自己藏了好久的酒水,开坛的那一刻,酒香入鼻,初出世的薛小枫,便想成这是世间最香的酒。
薛小枫明白,这酒他平常几乎不碰,虽自己以为救他是为举手之劳,但他的性子,虽嘴上赞同,但心里还是当做了救命之恩。
于凛然说,这酒名为“天泉”,是他师父在他下山时,送于他的,说是此酒为天上无根水加那梅花之香所酿,他师父是个酒鬼,平日除了研究刀法,剩下的时间便是四处寻料来酿酒。
薛小枫问起他的师父,于凛然竟是摇头,原来他师父虽教他刀功,却无认他做徒,而他口中的师父,也是心甘情愿称呼的,毕竟有授艺之恩,他不认,于凛然还得认的。
二人一聊便聊了一个时辰,那坛中的酒也已见底,见于凛然头晕目眩,想来是醉了,而薛小枫则无任何醉状,仿佛从未喝过一般。
于凛然身醉心不醉,这时……
于凛然:“不知薛少侠如何看待釆花一案?”
薛小枫思虑了一会。
薛小枫:“听你说,那釆花贼是修炼一种邪功,必须每隔半月,便要行釆补一事,今夜未成,他一定会再出来觅食,吾们只需假做一场婚礼,引他上勾!”
于凛然:“计是好计,可去那寻找长的漂亮又会武功的女子?要让釆花贼没了警惕,吾们必须亲临险境才是。”
薛小枫一声苦笑。
薛小枫:“罢了,都怪娘亲太过于漂亮,生了吾这副好皮囊。”
话落,薛小枫一手摘下了那罗刹面具,这不摘还好,这一摘可惊艳到了于凛然。
只见薛小枫双目似狐,媚色十足,眉心一道猩红,如火在燃,若不是上边的两道剑眉,可真把他看做了女子。
薛小枫带上面具,道:“老人家说,行走江湖如行走战场,像吾这般样子,莫说别人把吾看做美人,就怕觉得吾好欺负,人人都欺负得,所以便带了这如恶鬼的面具,这样子,也让他人觉得吾不好欺负不是?”
于凛然无声,只是两腮带红,不像是醉了的样子,他转过身,抚一抚跳动的心口,大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不见了那红,咳嗽了两声。
于凛然:“即然如此,那便有劳薛少侠了,天色也不早了,吾先去睡了。”
薛小枫暗叹一笑,想来想笑,自己的样子都能让男人动容,这面具,看来暂时不能摘下了。
于凛然横卧床榻,那月光入窗,直照他的脸庞,他在想,薛小枫的身世并不简单,而他犹如天仙的容貌,仿佛传说中,神的尊容!
薛小枫看了一眼自己的爱马,与它道了声晚安后,也依剑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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