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枝:梁王直接说明来意便是。
我手执御笔,批阅那如山一般高的奏疏。
宫璞有一点我很欣赏,那便是他总能用最简短的言语,表达出最深沉的意思。
待宫璞离开,我悠悠叹气。
于公,我还不能让赵尚书结束他的老命,赵派一除,刘派独大,这绝非我愿,我要的,不过是他们自相残杀。
于私,母后之死离不开赵霖钧的怂恿,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幻想着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当初可是因为他,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活成了这般模样。
重必:陛下,梁王此人颇具城府,还请陛下三思。
连重必都看得出来我忧思为何。
我走下御座,负手而立。
宫南枝:无论怎么三思,他的这个忙,朕是非帮不可。
他既然有能耐和刘丞相结成联盟对抗赵霖钧,就有能耐和他们抱成一团来对抗我,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想必他也明白,才如此胸有成竹。
宫南枝:璃公主现在何处?
我举目而视。
重必脸上闪现无奈
重必:公主不服管教,与安太妃又吵了一架便怒气冲冲地出宫去了,说是去游山玩水、修生养性。
我讪笑
宫南枝:她倒是自在。
我的好皇妹,你真的只是单纯地修身养性?
傍晚,我回到寝宫,蓦然想到某事。
来到墙角,我蹲下来,将那只蒙上灰尘的金馒头费心取出。
脑海中反复回忆着礽景这个名字。
他被我硬生生地气走,以后我二人的关系只怕是如履薄冰。
也好,他若是留下来,凭我的能力又怎能保护他,假若心怀不轨之人有个算计,故意挑起两国战争,遭殃的还是百姓。
礽景啊礽景,但愿你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思虑之际,重必走过来,支支吾吾。
重必:陛下……那个……额……
宫南枝:你可知道狗的特点是什么?
我笑问。
重必歪着脑袋
重必:忠诚?
宫南枝:错,是有屁快放!
我瞥眼断喝。
重必这才把话说清楚
重必:陛下,玦央公子求见。
我眸光一凛,玦央,这个时候来,只怕是为了……
尽管我很不愿意那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可还是宣他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他沐浴更衣过,精心打扮一番。
我坐在桌边,右手手肘弯曲,手指撑着额头,泰然出声
宫南枝:公子前来可有要事?
玦央笑的甚是谦卑
玦央:太妃娘娘命我前来,为陛下侍寝。
我知道他来是为了侍寝,却没想过他会把安太妃搬出来,想来,也只是为了增加成功的几率。
宫南枝:朕如今心忧国事,无心于此,公子请回。
我这拒绝的言辞,倒是极为得体。
风闻武则天面首三千,我自认为做不到如她那般,其一,我得累死,其二,避免后宫干政,扰乱朝纲。
玦央此人貌虽美,迄今为止也并未犯任何大错,只是我对他提不起兴趣。
可能我心无旁骛地报仇,此导致这方面的缺失。
玦央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玦央:陛下,太妃娘娘也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贵为天子,总要为皇室开枝散叶。
我冷笑,开枝散叶?我父皇开的枝叶可是繁多?现如今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这枝叶,不开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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