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休息片刻,继续赶路。
马背上,我们君臣二人倒是英姿飒爽。
宫南枝:冷侍卫跟在皇兄身边应该是有些年月。
我闲话到。
即使他再冰冷,可也不能一路下来只说几句话,这对我来说肯定是煎熬,自从身边来了重必,我就养成了一种喜欢听人唠叨的习惯。
这个时候的我,倒是有点后悔没把重必带出来。
冷萧:回禀陛下,三年。
话不多的他回答得甚是简短,如他主子那般简明扼要。
宫南枝:三年,这主仆之情已然根深蒂固。
我嘴里嘟哝,没指望他能听清。
他缄默无声,面若冰霜。
我暗自嘲讽,自找罪受,带了块木头。
南山脚下,按照路人的指引抵达顾七兮的住处,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昔日一国丞相的府邸,也许,顾老丞相走的是清廉之风。
院子里有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斗蛐蛐儿,笑的纯真浪漫。
我缓步走过去,笑问
宫南枝:这里住的可是顾老先生?
那小孩抬头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冷萧,怯生生地点头。
这下子我才反应过来,也许把冷萧带出来的确是个错误的选择,连小孩子都被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震慑。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头,见了我,先是惊讶,随之对我毕恭毕敬地行礼
顾七兮:参见公主……哦不、应该改口叫陛下了。
翌国女子为君,谁人不知,只是他住在山里,极少与外界往来,才一时改不了口。
我抬手示意他平身,泰然笑道
宫南枝:老丞相与朕不必如此见外,朕此番前来,是想请您出山,辅佐朕稳住朝堂。
丞相之位有多么重要这不必多说,若是他能回归金殿,我便再无后顾之忧,“处理”那些躲在暗处的势力。
顾七兮面露愧色
顾七兮:陛下,草民如今年老体衰,恐怕无法为陛下效命,还望陛下海涵。
现在只是开始,故我无法分辨他是真的想远离仕途,还是出于客套推托。
他为官数十年,深知官场沉浮、尔虞我诈,也许,身在天下第二的高位上,并不是那么舒心。
可我是迫切地需要他,赵刘两派倒下,如今群臣如同一盘散沙,若是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将他们聚拢,这于社稷来说,绝对是有利而无一害。
宫南枝:朕自然是体谅老丞相,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相信您的胸膛藏着一颗忠君爱国之心,既然有这份心,何不大展宏图,为朕开创翌国盛世?朕向你保证,以后的翌国,只会越来越好。
这种忽悠人的话,我第一次说的如此诚恳,指望着他能够有所动摇。
顾七兮:可老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微微摆首,叹了一口气。
我恹恹启唇,眸光涣散
宫南枝:您可是不相信朕的决心?
我明白解除本国所有危机甚是困难,可越是困难,就越有挑战性,身为天子的我喜欢挑战。
顾七兮:草民岂敢,只是草民真的只想过这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顾七兮苦笑出来,脸上的老褶纹络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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