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央薄唇紧抿,当真是有苦难言,说再多也是无用,关键是这位世子听不进自己的任何话。
定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遇到他,倒霉。
杜堇言安抚他重新坐下来,为他倒水,好言好语
杜堇言: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再说,你注定斗不过我家帝君,还是趁早放弃得好。
礽景:棒槌在否?
霎时,屋外传来清亮的询问声。
杜堇言喜上眉梢,把才倒好的水端出屋外,完全不顾及玦央的感受,哪里注意到玦央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杜堇言怎是一个欣喜了得,就差蹦上云霄把天给捅破
杜堇言:帝君请喝水!
礽景笑着接过来
礽景:你这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杜堇言:帝君说得哪里话,前些日子,我还要每天去宫学学习,真的特别无聊。
杜堇言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委屈痛苦的表情,意在得到礽景的怜悯与奖励。
礽景喝了一口茶,哑然失笑
礽景:你本就是个棒槌,怎会有学习的天赋。
杜堇言从他手里又把茶碗接回来,迎他进屋叙话
杜堇言:听闻帝君来到翌国,本想前去拜见,又怕打扰了您和陛下,故迟迟不敢前去,还望帝君莫要怪罪。
礽景不以为意
礽景:你既然是有心如此,孤怪你就显得太不讲道理。
本来以他羽陆帝君的身份,和一个小世子不讲道理也算不得什么。
这一进屋,就不可避免地和玦央对视。
情敌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玦央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
玦央:见过帝君。
礽景还算是客气,没有一见面就动手,漠然道
礽景:平身吧。
杜堇言也许是怕礽景会做什么,恭敬地开口
杜堇言:帝君您请放心,他这几天很本分。
这番话一出,玦央就明白过来,杜堇言这是变相地替自己求情,奇怪,他怎会这么好心?
礽景点头,但心里还是不悦
礽景:可之前欠的债,不能就这么算了。
礽景指的是初吻一事,这是他不能忍的,他不忍心怪罪宫南枝,因此只能把气撒在胆大包天的玦央身上。
杜堇言:那个,帝君,您菩萨心肠,能不能饶他一次?警告他下不为例就成。
假若刚才杜堇言是在隐晦地帮玦央,那么现在就是明着帮。
而且帮得很有技巧,懂得先拍马屁。
不过礽景的身边从不缺少拍马屁的人。
礽景:棒槌,孤叫你棒槌你还真是个棒槌对吧?
礽景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艴然道
礽景:倘若不给点教训,他能长记性?
杜堇言当然不会因为这种玩笑似的打而记恨礽景,相反的,杜堇言一直把这当成君主对臣子最为亲密的举动,象征着自己在礽景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想想看,帝君会这么打魏御史么?铁定不会。
不过年逾花甲的魏御史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样腹诽,非得气得宰了他不可。
杜堇言:帝君说得极是,那您想怎样惩罚他?
礽景负着手,低头冥思片刻
礽景:像他这种文文弱弱的,还是让他干点轻松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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