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知身上逼人的戾气随着陆政町的离开迅速消失,夹了块松鼠鳜鱼小抿一口,扭过头看向罗浮生的眼神再次恢复了温柔,该有的冷淡也丝毫没有退减,拿捏的恰到好处。
深不可测。
这四个字,是罗浮生自霍相知与陆政町交谈之时唯一出现在脑子里的词语。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发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神秘,就像是裹了一层纱,两个人对面而坐,可自己却未能看透她半分,这样的女人,着实可怕。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罗浮生收回思绪清了清嗓子,笑道:
罗浮生:陆政町这个人记仇的很,霍小姐得罪了他,今后可要多留心了!
手上动作一僵,霍相知眼神灼热的看向罗浮生,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可是又克制的迅速回过神。
霍相知:多谢罗少爷提醒!
依旧是那恭恭敬敬的模样。
罗浮生自认眼神极好,可是方才一瞬捕捉到霍相知脸上那细微隐忍的表情,他却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还是他看错了?好像自己只要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就会变得不太正常。
不知究竟是她太高深莫测,还是自己多虑了在疑神疑鬼。
此时肚子填饱了,热闹看完了,该打探的也打探了,罗浮生觉得自己是时候可以离开了。
罗浮生:今日多谢霍小姐款待,罗某还有事在身,不多打扰先行告辞了。
言语间已经起身,也是那一瞬间,罗浮生眼神不自觉瞥向右手边那始终被帘子遮挡的包厢,门前三寸的地方,一滴颜色鲜红的血,生生晃了他的眼。
果然,那个人是藏在这里。可是霍相知为何帮他?两个人难不成有什么关系?齐齐冲进脑子里的问题令罗浮生头大。
不管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转念想来,与他又有何干系呢?并没有多言,只装作没看见的,哼着小曲儿大步离开。
他身影消失在德兴饭店门前,楼下的宾客也走的差不多,只有来回忙干活的侍者,霍相知环顾一周,确认屋子里没有多余的人了,才轻咳示意那人出来。
捂着肩膀的黑衣男子踉跄从帘子后面到霍相知面前,唇上因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发白,颔首刚想报备任务,便被霍相知抬手拦住。
霍相知:回府再说!
晌午时分,烈日当头。
霍府门前送礼的依然没有间断,长龙好像才结束了一半,幸好霍相知有先见之明,坐车走了后门。
飘着檀木香气与浓厚墨香的书房里,暗卫丫鬟尽数散去,只剩下霍相知与受伤的岑子默两个人。
翻看着各家店铺的近账,今日各个宾客送的礼单,霍相知这才不紧不慢的问他:
霍相知:东西拿到了么?
岑子默:得手了!
或许是受了伤的原因,岑子默的嗓音带着些有质感的沙哑。
修长的双手将沾染了鲜血的纸张奉上,霍相知接过一看,确实是陆政町诬陷迟家的那个把柄。霍相知与迟瑞自小便相识,前段时间电话里总听他抱怨此事,因此她回上海滩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迟瑞把这个麻烦解决。
满意点点头,将纸张还给岑子默,果然这事情交给了他就没有办不成的。
霍相知:我看礼单里有几件不错的玉器,迟瑞那小子肯定喜欢,你待会儿差人连这东西一并送过去。
脑海中偶然回想起今日在德兴饭店偶遇罗浮生的场景,嘴角无法抑制的露出微笑,喃喃自语:
霍相知:我这回来的大礼,送的应该够分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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