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瑞处理政务回府,便听下人说霍相知遣人送东西来。这丫头今日方才回国,自己还未得空带礼物去看她,没想到她却先送来了东西,有些迫不及待迈向书房,刚踏进门就看见了桌上摆放整齐的名贵玉器,还有一压在桌角,颜色血红的信封。
心中大概猜到三分。上前极速打开,果不其然的,那里面就是一直令他苦恼不已的东西。这大手笔,又如此了解自己,除了霍相知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可疑的翘起嘴角,大步迈到桌前,从抽屉里翻翻找找拿出火机,将纸张放到已经点起来回摆动的火光之上,待它燃灭化为灰烬,顺着今日的南风吹到院中,伴随着小丫头的扫帚一起扫进落叶里。
一系列动作完毕,他深呼口气靠在座椅上,拿出帕子擦去手上沾染的灰尘,一举一动好不儒雅,跟寻常人印象中五大三粗的军人丝毫不相像。
反复确认手掌干净,迟瑞抬臂抚上那件件泛着光的玉器,爱不释手。而后忽然想到什么,这才唤下人过来:
迟瑞:来人!
话音落,几个着深蓝色军服的手下便疾步到门前,颔首待命:
“少爷!
迟瑞:将这些东西送到库房好生看管。另外差人准备宴席,过两天,我要请一位贵客!哦对了,在去挑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我要给个重要的人回份礼!
交代的语气极其严肃,可说话时眉眼中的温柔却丝毫没有掩藏。
自那丫头出国后,已经许久未见,虽然平日里会通电话,可终究是不在身边,还着实是想她......
霍相知虽是留学归来,可并没有将国外那套东西带到家里,霍府的装修依然是从前霍老爷子喜欢的风格,庭院类似于北京的四合院,白墙红瓦,回廊转角摆满了或清脆或艳丽的盆栽,正中央的位置上是盛满了五彩斑斓锦鲤的鱼缸,她平日里总喜欢坐在边上,喂鱼,发呆。
而此时的书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血腥味弥漫......
岑子默的上衣尽数褪去,露出光洁的臂膀,霍相知坐在他身后的位置,极为专注的帮他上药,心中另有打算。
以岑子默的身手,这上海滩能伤到他的没有几个,陆政町既然敢用枪打伤她的人,再加上今天这档子事儿,两个人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岑子默:今日为何不避着他?
冷汗自额头沁出,顺着脸颊滑落至胸前,可岑子默像是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似得,注意力只放在质问霍相知上面。
手上动作一滞,似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霍相知皱眉。
霍相知:我本就是为他而来,又为何要避开?
说话间拿出纱布,因坐着不方便,她只好起身,贴着岑子默的背替他一圈又一圈的包扎好。
亲昵的动作使他身体一僵,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专注于聆听贴在自己背后霍相知的心跳,感受到它并没有因为和自己的接触而加速,心头小小失落。
这些年来,他一直陪在霍相知身边,虽在外人眼中看来像是主仆,可霍相知心里,却早已把他当成亲人,所以有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岑子默都知道。
而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愿意让罗浮生那小子接近霍相知。
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更重要是因为他那一点小小的私心......
拳头下意识握紧,岑子默有些生气,说话提高了声调,也忘了该有的分寸:
岑子默:你在他那吃的苦还不够多么?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霍相知:岑子默!
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相知出声打断:
霍相知: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应该知道,只要是他,就算让我再死一次,也是心甘情愿的!
言语中皆是不可否置的决绝。
每次两个人一提到罗浮生,总是会不自觉像是要吵起来,霍相知想着他身上还有伤,不愿再争执。
霍相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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