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的尸体倒在地上,但看得出来刚没死没多久,血液还没有凝固,身上没有蛀虫,伤口也是一刀致命,看似凶手并没打算让它遭受更多的折磨,这算是一种仁慈。
但对于狮鹫而言它可不在乎这只羊是怎么死的,它只吃它,而不在乎它是怎么来到这里或者怎么死的。
在空中翱翔了一整天疲倦不堪的狮鹫呼啸着落在了地上,羽翼煽动者剧烈的气流卷起了四周的尘土,青草也被疾风所折腰,狮鹫随不是天空的绝对统治者,但却也绝对是一种强悍危险的生物。
而这种危险的野兽也仅仅在北方出没了,在南方由于圣光的影响,大多数的魔物和野兽都会选择迁徙,离开圣光的区域。
狮鹫落到了地上,缓步走道了山羊的尸体前,它已经做好了美餐一顿的打算,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没有发觉自己踏入了危险之中。
当时就的后爪跨过一颗小石子时,那颗石子连动着周围的数颗石子闪烁起了耀眼的紫光,一道同样呈紫色的闪电从地上猛地窜起,犹如网一般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狮鹫摁在了地上。
“好!现在干掉它!”渡鸦说着,从灌木之后猛地窜出,拔出那柄银剑杀向了那只狮鹫,而一道银光从他身边穿过,那是德利莎,这个梳着银色长辫的姑娘握着利刃如精灵一般移动着。
她熟视无睹的翻越灌木与矮桩,在那林间灵巧快速的移动着,利刃挥砍向了狮鹫,这个倒霉的生物被利刃狠狠地划破羽翼之间的连接部分,虽然并为断裂,但它的惨叫却毫无掩饰它的疼痛。
“很好!就是这样!砍断它的翅膀!”渡鸦说着自己也到了,他猛地转身以极大的力量砍了上去,被闪电所束缚的狮鹫无法防抗,在哪利刃将自己翅膀整个几乎斩断时,它只有怒吼。
渡鸦没有砍下整个翅膀,当他拔出剑时,根本无需提醒德利莎已经动手了,利刃挥砍而下,斩断了最后的部分,整个翅膀伴随着鲜血落在了地上。
而此时似乎魔法的效果也已经消失,束缚狮鹫的闪电消失了,愤怒的狮鹫猛地用利爪拍向了德利莎。
但就如我所想,骑士长以及其灵巧的动作侧翻翻滚而开,她瞟了一眼自己斩断的翅膀,“现在它飞不了。”
“落地的飞龙就是活靶子,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渡鸦也闪到了一边,握着自己手上的银剑说道。
“然后呢?”德利莎笑着说,显得明知故问,渡鸦也笑了起来,做出了冲刺的动作,“当然是砍了它。”
话音刚落,两个猎人杀缰而出,从两个方向冲向了狮鹫,而这个愤怒的大家伙无法同时攻击两个人,它将攻击锁定在了斩断它翅膀的德利莎身上。
两只前爪猛然落下,德利莎可不想被来这么一下,这一下要是中了,最轻也是骨折,那可不好受。
德利莎侧身从两支前爪的缝隙间滑过,并且在下一刻一剑刺入了狮鹫的胸口,它嘶吼着,哀嚎着。
这还没有完,渡鸦从它的身后一剑砍在了它的后腿上,狮鹫哀嚎着侧身翻到在一边,这才没有让德利莎被那巨大的狮鹫所压扁。
渡鸦说的没错,空中的猛兽落在地上,并且不再能飞行时已经离死不远了。
两人没有停歇,渡鸦不打算给这个家伙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跳上了它的身上,准备一剑斩下它的头颅。
但狮鹫也没打算现在就死,它既然用自己最后的一支翅膀将渡鸦拍了下去,渡鸦也全然没来得及反应被拍倒在地。
“艹!”渡鸦咒骂道,但当他刚刚抬起头时却见德利莎已经冲上。
这个一头银发如雪地精灵一般的姑娘躲过了侧翻在地狮鹫利爪的阻挡,已经到了狮鹫的头前,这头猛兽恐惧的看着这个女人,嘶吼着进行最后的挣扎。
但德利莎却没打算仁慈,也没打算由于,她一剑刺上,那利刃犹如奥尔的神矛,轻而易举的刺穿了那野兽的皮毛。
狮鹫口中喷溅出了鲜血,直端端的喷溅在了德利莎脸上,德利莎整个脸都变得血红一片,这让她有了几分复仇女神的气势。
没有由于,她猛地刺入的更深,捣毁了狮鹫那藏在厚实皮毛之下的心脏。
这只野兽嘶吼着,发出了响彻整个森林的哀嚎,那声音震耳欲聋,但最终它还是断气了,那头颅垂落在了地上,眼神空洞无神以无任何生命迹象。
德利莎扒出了利刃,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巾擦拭着自己那血红的脸,“把头砍了吧。”德利莎冷冷的说道。
渡鸦苦笑着走到了狮鹫的尸体边,“她真是越来越像猎魔人了……”
通常德利莎在被喷了一身血后都会不断的抱怨,但现在,她已经是自己默默地擦去血迹,赫然成为了一名老练的猎人,一名猎魔人,只不过没变种。
难道所有被渡鸦传授知识的人最终都会变成这模样?影也是,德利莎也看着有这趋势,这是为什么?
这让渡鸦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旧抡起利刃斩下了那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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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猎魔人,不要把这颗该死的头放在我的桌子上!”彼得军士大声抱怨道,看着渡鸦摔在桌上那颗眼神空洞的头,那是狮鹫的头显而易见。
但说真的,被这个眼神看着可真的非常不舒服。
“你需要这颗头来知道我杀了那怪物。”渡鸦拍着这颗脑袋说道,摇摇晃晃的脑袋甚至将舌头都从哪鸟嘴中晃了出来,吊在那桌子边缘,口中最后的液体滴落在军士的裤子上。
彼得猛地站起来,咒骂着抓起手巾擦拭着裤子,“把它拿走!该死的!女神在上!”军士大声吼道。
“军士有什么问题吗?”门外的守卫问道,“该死的!我没事亨利!该死的!”军士甩着自己手上粘稠的液体继续咒骂道。
渡鸦打趣的瞟了一眼德利莎,后者靠在支撑柱上无奈的叹气,用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最后一斑血迹。
德利莎不是不在乎血迹,而是不在乎渡鸦看见,反正他什么都看过了,无所谓了,但见外人时德利莎总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在来这里之前,渡鸦在河边等她花了半个多小时去洗去身上的血迹,梳好头发,穿好衣服,德利莎才这样得体的来到了这里。
而相比起渡鸦?他一脸的风尘仆仆,身上还有一堆血迹,彼得认为是渡鸦杀了这只怪物,相比起德利莎哪一身仿佛根本没战斗过的整洁,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还是渡鸦这一身更有战斗过的迹象。
嘿,如果军士知道是德利莎所为会是什么反应?我想那会很有趣。
“好了轮到你了。”渡鸦说道,军士瞟了一眼渡鸦叹了一口气,将粘稠的手帕扔在了地上,“塞西莉亚小姐带着一个孩子前往维吉玛了。”彼得说道,但渡鸦却是一脸的诧异,但第一个发问的却是德利莎。
“孩子?能具体描述一下吗?”德利莎说道,彼得看了一眼德利莎恭敬的点头致敬,随后便说道,“黑发,碧绿的眼睛,看着似乎有十岁。”
德利莎看向了渡鸦,后者也看着他,显然渡鸦也很疑惑,“那是她的孩子吗?”“她叫塞西莉亚小姐为妈妈,我想是的。”
“那个孩子叫什么?”“塞西莉亚叫她玛莎,但我不知道那是昵称还是真名。”彼得看似没有撒谎,对于他这种贵族,撒谎是及其严重的错误,显然,彼得如此重视名誉自然不会这么做。
“她带着那个女孩来找我,寻求我的帮助,恳求我给她一张通行证。”彼得背着手背对着渡鸦与德利莎,转而看着悬挂着的地图。
“就像我说的,我不喜欢永恒之火,我那时就想这个女人也许就是一个被诬陷栽赃的可怜人,那些腐朽的祭祀们会以各种理由给人打上巫师又或是异端之名,所以我给了他一张通行令。”
渡鸦双手抱怀有些诧异,“人们都畏惧永恒之火,贵族们也一样,虽然他们不喜欢,但也会服从,你冒着很大的风险。”
是啊,塞西莉亚被通缉看似彼得是知道的,但他还是给了她通行令,冒着自己被烧死的风险。
彼得不屑的笑了一声,“无须担心,朋友,我是卡舍京家族的长子,他们还没胆子把我烧死。”
卡舍京家族,诺德王国的军事贵族,现在的族长卡迪安.卡舍京则是诺德王国最富足的领土,靠近北湖城的查斯迪克省的领主。
彼得是这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家族及其崇高的地位使就算永恒之火也难以触动,这就是女巫猎人们就算知道彼得有所隐瞒,也只能带着怒火离开的原因,他们可不想招惹来自己无法应付的麻烦。
“我给了她一份亲笔信,让她前往奥弗斯城,那里的城主是我父亲的老友,我曾经的导师尊敬的乔弗利.斯卡文,他和我一样反对西格玛,他还是个高尚的绅士,会帮助塞西莉亚和她的女儿。”
彼得转过身来活像一个领主一样看着渡鸦,抬起那高傲的头颅,“前往奥弗斯,告诉卡斯文爵士“每个侏儒在父亲眼中都是私生子。”他便会知道是你们是我的朋友,他会帮助你们,他兴许会知道塞西莉亚的去处。”
“谢谢,卡舍京爵士。”渡鸦向彼得点头致敬,后者也礼貌的予以了回应,随后渡鸦变带着一股莫名的怒火钻出了帐篷。
德利莎有些诧异,但也在向彼得屈膝致敬后连忙跟出了帐篷,渡鸦并未走远,而是站在一面矮墙前,眺望着山丘原处的森林。
“怎么了?”德利莎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并肩看着远方问道,“法瓦罗和查理斯有事在瞒着我。”渡鸦不快的说道。
“那个孩子不一般,他们在利用塞西莉亚和她的孩子做些什么,这两个混蛋。”渡鸦猛地打在了墙上,整块砖都几近碎裂。
德利莎看着渡鸦抬起手打在了他的肩上,“我们会找到她们的。”德利莎轻声说道。
渡鸦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平静了下来,“是的,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到时候一切也将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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