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充满怒气和敌意的星韵,父亲动之以情对她说,“星韵。自小爹是如何待你的,你很清楚。我绝不会让你去祭奠水神。但为了家族大业,就必须有人去完成这件事。”
星韵如同火焰的眼睛看着父亲,刚刚父亲的那番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星韵去祭水神,他的心里已经选定了另外一人。
“我说过了,爹。无论被献祭的是谁也好,我绝不同意。”星韵冷冰冰地说,她提醒她的父亲,“爹,从小是您教我,做人绝不能愧对自己的良心。是您教导我,我们斩妖师哪怕失去力量也不会畏惧任何妖魔,我们可以失去斩妖的能力,但绝不能丢弃身为斩妖师的本心。”
星韵冰冷的说,“这些……都是爹您告诉我的。”
父亲听了,脸上毫无惭愧之色,只说:“只要月舞献祭给水神,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阳祁的未婚妻。”
星韵听了之后一怔,她惊讶于父亲为何会知道星韵对阳祁的爱慕,于是乎羞愧得红着脸,咬牙否认:“……我不知爹所言何意。他是月舞的未婚夫,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星韵,你骗得了别人,但你骗不了爹的。你是我花了最多心血栽培的孩子,你是什么心性又怎能瞒得过我呢。”
“……”尽管已经被父亲戳穿,她依然冰冷地否认:“您别再说了。我说过没有,那便是没有。”
说罢,星韵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她走在父亲身前,一路不作声,直到回到家中。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一番谈话被藏身于树丛中的月舞听了去。她听见了这一切,但恨意、悲伤却被自己压抑住,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无助和彷徨。
对父亲而言也好,对星韵而言也好,对她的这两个至亲而言,她是不需要存在的人。
一个注定死去的人,就算手里紧拽着那一根救命稻草,她依然注定会死去。
犹如湖光的一双眼睛,此刻只剩下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就算过了一千年,当时父亲和星韵的这番对话,她没有忘记过一个字。
这一天的黄昏,温度就和当时一样。
这时,合薇走了过来,看见月舞坐在霄星韵门外的小台阶上。合薇端着药碗,问:“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不进去吗?这里很晒呢。”
月舞对她笑了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问她:“这药是给星韵的吗?”
“对啊,多亏了那群斩妖师帮忙在山里采药,现在我们收集到很多药材,可以做很多的药汤给疫病的病人了。再过几天,村子的疫病就会完全好了。”合薇高兴地说。
“那你和生离一定很多事要忙吧?我帮你把药端进去好了。”
合薇听了,就不客气地把药递了给月舞,不客气地对她说:“既然你那么坚持要帮我,那我也不好拒绝你的一番好意了。那就交给你了。”
递完药后,合薇又说:“虽然你瞎了,但健全的人都比不上你呢。”她不忘拍一拍马屁,之后累瘫了地转身就回去睡,像个小老人一样边捶着自己的肩膀,自语说:“我快要累死了。”
月舞端着药碗,走进了星韵的房间。
星韵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冷言冷语地说:“……又是你这个千岁的妖孽。”
月舞把药放下,微笑着从容说:“我是千岁的妖孽,那你难道不是么?你我不是都一样吗?星韵。”
“……”
这女妖大概是眼瞎了才会看上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