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土魔还不以为然、提出了自己的怀疑理由:
『你的观点也不能证明什么,万一是那三个白痴曾经见色起意,调戏过那位少女,衣服上沾染粉末也就不奇怪了。』
勒都丝一听自己的同伴这么说,张口就喊:
『你也是白痴!』
土魔一愣,心想我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勒都丝口中,就跟元老院公认最没出息的三个家伙,给划上了等号?
他不服啊:
『老勒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哪里像白痴?』
『因为你连最基本的观察都做不好!专心去看:粉末不止是遍布在那个少女的衣服上,连她的鞋底、连五指的指根表面也有,这说明什么?』
反正不是说明那三个魔族,在生前忽然变成了抖M,就喜欢被美丽动人的异性用鞋底践踏;
既然排除了三魔忽然变成被虐狂的情况,那“少女”的鞋底覆盖上粉末,就完全不符合常理。
试想,在什么情况下,一方的鞋子能与另一方的衣服产生接触?
那就是发生肢体冲突、用脚去踹的时候!
而且勒都丝有仔细观察、专注去看王晓乐五指上的粉末、发现分布得很均匀、绝不是随意就能弄成这个样子的。
说明两种情况:
情况一:
少女和三魔玩过情趣游戏,中途娇嗔的“用小拳拳捶过他们的胸口;
情况二:
那便是少女殴打过他们。
第一种画面联想起来太糟糕了,加上勒都丝不觉得这年头的女孩子会那么没品味,便干脆在脑内将其否决。
目前看来,只有情况二比较靠谱。
要注意,这里的“殴打”,可不是玩闹性质的,而是打架程度的痛殴、或叫做痛扁。
不得了,三魔是谁?
他们是除去脑子普遍不怎么够用以外、综合实力非常不俗的三个强者;
在充满了弱者的迪比勒丝,三魔只要不是遇到伊莎贝拉,别说横着走、倒立着走也没谁有能力干涉。
可他们却被打了,而且出手的,是看上去柔弱异常的少女,
而如果这位看似弱小的少女,非但打了三魔,还将他们给宰了;
假如真相是如此,勒都丝就不得不提高警惕,好好地注意提防......
不过假设毕竟是假设,能说服勒都丝自己,却无法令土魔慎重对待,相反后者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我们元老院是什么存在?在都城之内想横着走竖着走、都没人管得着;
对方不过是个仅仅有几分姿色、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的黄毛丫头?就让老勒你害怕了?』
勒都丝一看同伴的蠢脸,懒得和对方争辩,只管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不过警惕归警惕,他在心底依旧是有几分期待,期待是自己判断失误;
因为一旦设想成立,就代表只有一位人类强者的帝国,出现了第二个棘手的人物;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到了那种时候,勒都丝也必须费点脑细胞,好好想想该怎么让那位素衣少女,彻底地人间蒸发!
就在魔族盯上目标的同时间,王晓乐注意到了异常,来自元老院队伍中的两道视线,令他感到一阵不舒服;
出于本能的防范心理,他多看了两魔的方向一眼,双眸弯成两道缝、舒展的浑身变得紧绷了一些。
比武招亲的第一场打擂,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开始,在这之前都是主持小姐的漫长开场白。
王晓乐目光微微瞟了一眼周围的人,心中正在思索的时候,却是发现做完宣传工作的眼镜妹,已经朝着场地中央的高台上走了过去;
看来她是刚刚忙完一件事,又紧跟着来承担主持会场秩序的责任。
临时的主持小姐下台去,眼镜妹取代那个位置站了上去,那字正腔圆的声音,也是缓缓地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
“各位民众、各位身居要职的领主大人,非常感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此次比武招亲大会......”
眼镜妹讲完场面话、以及宣读完几条规则后,扫动着的视线,一下子就移到王晓乐身上;
她心想这位姓王的少女,好在是没放自己鸽子,给了自己一个当媒人的机会。
但凡元老院、民众、以及王晓乐摆好各自身份、按照眼镜妹预想的那样行动,计划就可以顺利的实施;
参与比武招亲的多方势力,应该得是这么个淘汰关系:
其它势力被元老院KO掉、元老院再被伊莎贝拉KO;
最后王晓乐直接渔翁得利、战胜假装败北的伊莎贝拉,如此两件事就成了!
眼镜妹深信自己的安排,是不存在漏洞的、是非常合理的、她在此刻坚信不疑。
不需要举行隆重的开场仪式、此次比武招亲,对皇家一方,仅仅是一场针对战;
可是元老院的群魔却不这么想。
目前在场的五位魔族中,兽魔担任起先锋的职责、首当其冲掠往台上。
光听他的名字,民众就能想象得到其庞大的身躯,可是等到兽魔真正落在台面上,人们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兽魔的躯体是比较修长的。
细窄的脖子、垂过膝盖的双臂、以及等同于身体三分之二长度的双腿、令他的外貌看起来有些别扭。
按道理:
身为一个对不起大众审美的魔族,长得奇形怪状并不是兽魔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而且兽魔用于吓人的最好用手段,并不是那张脸、而是从嘴中吐出的字眼:
『什么比武招亲,纯粹是在走个无用的过场。
在这个国家,我们想得到的女人、管她是谁,难道还要费什么功夫?对方自己洗干净后、老实躺在床上等着就是了!』
现场沉默下来了,每个看客瞳中的热度都在逐渐升温,令得周围的空气慢慢变得干燥。
对于四周带有敌意的视线,并不是瞎子的兽魔,完全能够察觉到;
当下他可不仅仅是在撇嘴,更多的是在大放厥词:
『看来你们这些只会女女乱搞的雏儿,很是有些敌视我呀。那这样吧,我晚上去一趟你们家里,好好的睡服各位......』
『小老弟。』
勒都丝右侧的阴翳老者出声了,他是骨魔,个性算是典型的残忍毒辣。
骨魔手中的骷髅手杖、咚咚敲打着地面,令得落脚之处的砖石都是有些碎裂开来。
『小老弟,你要这些又丑又瘦的女人做什么?弄不了几下就会被玩.死。
还不如留给老夫,让我把她们的骨头逐根抽出来,做成美丽的骨架摆放在家里。』
『骨魔元老!』
眼镜妹看向老头的瞳孔里、少见地涌起几片血丝,声调首次拔高:
『别去吓唬本国民众,你虽然把不少人做成了骨头标本,可那些受害者里面,可没有一个是迪比勒丝的子民。』
『嘿嘿嘿,是的是的,所以老夫才遗憾。』
即使在元老院中,也没谁清楚骨魔的话是在讲给别人听,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只见骨魔用干枯的手爪、抚摸着真正由人骨制成的骨杖、老眼中竟是涌现出些许泪光、语气如似啜泣:
『老夫拆了那么多人的骨头、几乎在全大陆的每个国家,都有人成为老夫的收藏、唯独缺少这个帝国的藏品。』
说着话的时候,骨魔居然潸然泪下,可怜兮兮的望向底下的一群花季少女。
『你们丑是丑了点,但现状也不由得老夫挑三拣四,有没有谁行行好,自愿上台成全老夫的心愿?』
打擂中“生死不论”的规矩,不仅是对于魔族,而是对任何上台参与者都有效;
骨魔的意思是:
只要有人好心登台,稍后出场打擂的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将那人变成自家的收藏。
两魔的气焰虽然嚣张,可是台下的所有人当中,几乎就没有谁敢跟他们正面冲突;
两魔刚刚的态度敢如此跋扈,也不仅仅是本性流露,更重要的是在进行心理战。
他们想打击一些有上台苗头的人、从精神上践踏她们、击溃她们的反抗意志;
元老院现在找不到一个对手,这不是由于自身有“元老”的身份做挡箭牌,毕竟规则上写得清楚:
任何人都拥有在台上,将竞争者(魔族)打伤、或者直接打死的资格;
现在之所以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纯粹是因为对方的力量,令在场的人不得不畏惧。
眼镜妹的银牙在口腔内撕咬着,她倒是有能力、也有资格前去一战,可是自身主持人员的身份不允许。
兽魔眼看在场上万人里面,找不出一个敢和自己叫板的,心中的得意愈发表现在脸上,他刚预备笑出声音。
『你就是我第一个对手?』
旋即一道身影便陡然跳了上去,转头四下看了看,手心抓了抓有些翘起的头发,当众表示:
“跟我对战的不是老妹、而是一位老铁呀......行,那就决定是你了!”
对手不是女孩子,简直太好了。
因为打一个男性、而且还是非人类的男性,王晓乐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用讲!
四周的民众全都愣住了,而后便是爆发出整齐的欢呼;
她们不管是谁敢于露面、也不管上台的人是什么动机,只由于王晓乐此刻的挺身而出,而自发地给出喝彩。
哪怕仅仅是一人,却照样赢得了万人的鼓舞、迪比勒丝的民众,从未如此团结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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