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乐解决了那些掉过头来的士兵,正打算去支援白,结果就见到了白被南颐正打退的一幕。
于是乎,这位在此次战斗中的卖力情况,就得到了根本性的转变。
在这一次,王晓乐打得可是比以往卖力多了。
养猫的人,最能理解这样的心理:
一旦知道有谁跟自己的爱猫过不去,那么不必怀疑,跟那人玩命是妥妥的!
赶在南颐正继续针对白之前,王晓乐全力出手了;
掠来的剑令南颐正预感到危险,使得他及时地后退,也正是在此刻,那柄剑越来越近。
凭借堪比精钢的双拳对付单剑,南颐正不会感到棘手,一般是不会的......可他如今较量的对手,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
具体来说便是,王晓乐挥出去的那柄剑,轨迹极为地飘忽不定。
剑所前进的轨迹是曲折的,可能为之造成伤害的切割范围,更是一弯三折,用起来比鞭子还要灵活。
南颐正在进行攻防时,是以着平稳的心态进行应付;
锋利的剑斩过来时,他举起右臂竖挡在前;
一旦斩来的剑落在他的右臂上,那么将不会得到多么明显的成果,至多就是在其表面,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白色痕迹。
南颐正是这么以为的,可惜意外发生了。
剑刃朝外一旋,偏离了手臂的正面,并且以着刁钻的角度,往着内侧刺向南颐正手腕处的经脉。
不错,南颐正手臂的绝大部分,坚硬程度都不容小觑;
可硬要寻找的话,亦是存在唯一的薄弱之处,这个部位便是双手的经脉位置。
这里的薄弱,是指“相对薄弱”。
南颐正双臂的其余部分,即使是同等层次的强者,使用利器都难以割伤;
经脉位置就不同了;
只要瞄准这一部位的人,实力不比他弱,而且使用的不是杀伤力有限的菜刀,那么一击下去,保证让他鲜血直飙。
之前南颐正在对付白的时候,可以放心地将这一弱点曝露出来,是因为他知道:
那个不擅长力量的小女孩,绝对没办法攻破自己要害处的防御。
这次可就不同了,南颐正从眼前对手的身上,感到了一丝麻烦,知道对方并非是一位不擅长力量的对手。
这位对手拥有让他大出血的实力,只要接下来再砍对位置,南颐正至少得被折断一条手臂。
无论他有多少钱,可手臂也就一双,王晓乐猛然想要费掉他的一条手臂,南颐正自然不可能没有反应。
就是在应变的此时,他展现出了与领主不同的战斗素质,并不一味防守,反而试图再度在战斗中掌握主动权。
扭转局势的诀窍,在于南颐正动用起来的另一只手。
他竖起自己的左臂,凭着得到圣力强化的手肘,猛击向那柄剑!
南颐正的计划比较全面,预备使用自己的左臂,去延缓剑刃的切割;
在这期间,他的右手将会转个方向,在攥成拳头后飞快地轰往前方、朝着王晓乐的面部狠狠打过去;
万一在这中途,王晓乐收剑回挡,他就互换双手的职责,改为以右手抵挡剑锋、而使用左手锁定对方的脑袋。
想到计划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真正困难的,是在危急关头的那灵光一闪;
比起“灵光一闪”来说,最为难上加难的是,计划本身极为周密、几乎找不到漏洞。
能做到这最后一点的人,放眼整个大陆都属于珍稀动物,南颐正能算一个;
随即,南颐正在下一刻明白过来了:
那样的稀有物种,在他面前也刚好站着一个!
觉察着对手的凶狠反扑,王晓乐既没有收剑,更没有继续先前的行动,却是做出一个让人料想不到的反应。
他暂时放弃了用剑,将这柄武器往着头顶一抛,现场变更为“徒手战斗”的模式。
绕是以南颐正的狡猾,都未能料到对手的这种行为,竟在原地愣了那么半秒钟。
正是在这段眨个眼都嫌短的时间里,王晓乐攥紧双手,动用自身的一双拳头,“轰”地锤打向前方。
紧急关头,南颐正取回了意识,当即放弃原来想好的一切计划,不得已地和王晓乐拳拳相交。
咚、咚!
两声爆炸般的闷响响起,南颐正遂惊讶地发现:
眼前的这个对手,在刚才那一回合的徒手较量中,竟是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要说在徒手战斗的情况下,王晓乐有什么优势,是足以凌驾于对手之上的,无疑就是自身多变的战法。
待得双拳轰出之后,王晓乐松拳为掌,迅速地控制双掌偏移开去、在避开对手拳头的同时,瞄准其身体猛拍过去。
啪!
双响合为一声,南颐正躯干的正面遭受了打击,就此身形后仰、几步退往后面,险些被破坏掉攻防的姿势。
合二为一的掌击,对南颐正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让他在两三秒后咳嗽了几下,坠地的唾液中夹杂着难以觉察的殷红。
只是截至目前为止,他虽然受了一点小伤,却并没有处于决定性的劣势。
王晓乐若想扩大自身的优势,还得另外去做一件事,时机正是现在!
之前那柄往上抛去的利剑,迎来了往下掉落的瞬间;
王晓乐凭借使剑的经验,随手重新握住了武器,在这期间省略了双眼的作用。
利剑在手,南颐正刚稳定住身体,还没有办法立刻展开反攻。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斩下来的利剑到了。
一剑下去,红光闪烁、血色溅起,那些都是南颐正的血。
若是一般强者,面对这一剑,哪怕有九条命,都能死上十整回。
南颐正绝非一般强者,所以他活下来了;
他在关键时刻闪身后退,使得剑锋只划上了自己的身体,而没有让锐利刺入血肉之下。
捂着伤口的南颐正,感受起流淌于指缝之中的鲜血,知道自己受伤了;
这是他结束了少年时期的习武,自长大成人后的第一次受伤,伤口很长、流血不少。
至此,王晓乐占据了一定程度的上风,也是在那同时,越来越多的士兵围了过来。
王晓乐正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然后包围圈的外层,便是传来一阵马驹的嘶鸣。
紧跟着,王晓乐瞧见包围圈的后方,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诸多士兵被甩动的黑影拍中,向着任意方向倒飞而去。
待得那道黑影撕裂沿途阻碍,靠近了一些之后,王晓才看清楚,黑影的真身是一条鞭子。
那条鞭子是夏莉所使用的武器,照理说锋利程度不比刀剑,可却在她的手中,翻飞得犹如巨蟒出洞,每次攻击都能击倒一大片目标。
夏莉能保持如此快的速度前进,得益于她挟持的那个人;
那人装扮普通、赶着车、挥着马鞭,看起来如同一位普通的车夫;
事实上,此人也的确是一个普通的车夫。
像他这样的老百姓,之所以出现在这种可怕的地方,都是因为夏莉。
今天本该是与往常一样的日子,车夫驱使着自家的马儿,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着有搭车需要的人们。
然而起了个大早的车夫,不知道今天是领主带着南颐正游.行的日子;
至少就上午来说,车夫的生意已经是做不成了,因为街道上的行人都被驱赶了。
伤心的车夫正打算回家睡觉,却被到处寻找马车的夏莉给盯上了。
夏莉拦住了车夫,提出了雇车的要求,而且开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昂贵价码:
“你把我和我要带上的人,给平安地送出城去,事成之后,你就还能继续活着。”
继续活着?
这种开价方式着实新鲜,并且乍听起来没什么道理。
车夫心想:
我现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吗?没病没灾,更没遇到什么危险。
车夫是这么想的没错,不过一秒钟以后,他就没办法这么想了。
随时能够勒断自己脖颈的鞭子,就这么架到了车夫的眼前,对面的少女不容许他拒绝。
摆在车夫面前的选择,确实没有第二个;
只要他还想活着、只要他还不想死,就非得去趟这一趟浑水不可。
车夫自暴自弃的态度,导致了那一幕场景的发生。
当时夏莉待在车厢里,却将上半身伸往外面,控制鞭子接连挥出;
可怜的车夫,用马鞭使唤着更可怜的马驹,让它拼命地跑,否则就没命了。
在王晓乐和白两人,即将遭到彻底包围的时候,夏莉及时地赶了过来。
她不是来救白的,仅仅出于进一步刷好感度的需要,而给王晓乐留下了这么一个“可靠”的印象。
夏莉是真的聪明,她知道在王晓乐下定决心的一刻,自己能做的唯一事情,便是代为寻找脱身的手段。
脱身离不开机动力,在这一点上,两条腿的很难跑过四条腿的,所以夏莉叫来了这辆马车。
车厢的载人数量,一般是两至三个;
即使夏莉极其不希望带上白,可此刻又不能这么去做,毕竟有双眼睛盯着她的反应。
“带一赠一”的现实,夏莉不得已地接受下来;
那两人就此登上了马车,突围行动进入到了最后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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